风之狂烈让人不寒而栗,昏天黑地之中呼号之声不绝于耳,像是九幽地府之中的恶鬼全都跑了出来。屋子里的窗户早就被刮掉,木框被吹到屋内墙上“嘭!”一声木块四散激射,好在杨帆将丁羽和张西瓜压在了身下,否则任何一块木块打在身上都承受不住。
屋子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杨帆微微抬头见屋已经有些承受不住,这个时候要不躲开三人都将被埋在里面。来不及多想,杨帆半蹲着抓住两人的手向靠窗户的角落里猫腰前进,屋子里的用品被狂风吹的在空中乱飞,三人好不容易来到角落里刚蹲下。屋轰一声倒塌,漫天的灰尘飘起,又被狂风吹散。
杨帆在最后面用身体挡住张西瓜和丁羽,几快飞射的砖石打在身上令他疼痛不已,好在角落上放还没塌陷能勉强支撑得住,否则三个人谁也躲不掉。可即使这样也挺不了太长时间,风太狂猛,连院子里的石锁都被吹飞了起来,就在三人以为躲不掉了的时候,风却突然停了。
风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即逝,杨帆见风停了下来,用手抹了把脸把灰尘扫掉些站直了向外一看,院子已经不复存在连围墙都消失不见,先前的十几个锦衣卫更是被这阵狂风刮得无影无踪,张西瓜站起来看着残破的景象,惊讶的长着大嘴半天才说出一句:“这,这要世界末日了吗?”
杨帆沉默一下:“没准这就是年兽惹的祸,快走!”
张西瓜拽起面色如土的丁羽:“走?往那走?
“我记得年兽逃走的方向,朝那个方向走追不管怎么样都要抓到他。”
三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各自的抖了一下满身灰尘,杨帆率先向外面走去,这是深宫三人不敢乱动乱跑,可一路走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着实吃惊不小。此时的皇宫没有了刚才的威严堂皇,而是一片凌乱,放眼所及之处一片狼藉,有些宫殿甚至都已经坍塌。沙土漫天飘扬,甚至看不清百米以外的景象,就算有宫女太监之类的人跑过,也都是神色惶惶只自顾不暇,根本没人来管他们三个。
尘土弥漫中杨帆辨认了方向,拉着张西瓜的手,张西瓜拉着丁羽,三个人像串成一串的蚂蚱般向前跑,还没等跑到大殿前面就见里面出来一个身穿龙袍的年轻男子急匆匆的向外疾走,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太监,再后面一队侍卫乱成一团,侍卫们还没跑出大殿,大殿上方突然轰然倒塌,将所有的侍卫全部砸在下面。
年轻男子跟杨帆他们年纪差不多,此时已经慌乱无措,四顾望了一下,见自己身后只有一个小太监跟着,脸色变了变。小太监尖着嗓子大声呼喊:“护驾,护驾!”但此时除了杨帆他们三个,附近根本就没有人。
“护驾,护驾,护…”尖锐的公鸭嗓子没喊了几句,天上忽然飞下瓦片,正巧砸在这个内侍的脑袋上,内侍当场脑浆迸裂,那年轻男子吓了一大跳,急忙向右边跑,丁羽看见他身穿黄龙袍,急忙捅了一下杨帆:“他肯定是明熹宗朱由校,咱们帮他一把,好处多多啊。”
杨帆没反应,张西瓜却眼睛一亮,大喊一声:“陛下休要慌乱,俺来护驾了。”
他大呼小叫的冲出去把杨帆吓了一跳,怕他出事急忙跟了上去,离的近了才看清这天启皇帝非常年轻,也就二十一二的样子,人很高很瘦,看不出有皇帝的威严,相反让人有一种亲切感。此时他见张西瓜冲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大声道:“快来护驾,朕重重有赏。”
西瓜三人一靠近,他看清楚了三人模样顿时楞在当场,忍不住问:“你们是什么人?如何穿着如此古怪?”
也不怪他问,张西瓜和扬帆穿的是丁家发给他们的黑色特警作战服,脚下蹬的是军用皮鞋,丁羽是一副登山的装备,他们的衣着在现代城市中也不算是常见,更何况是明朝。张西瓜见皇帝问,急忙道:“陛下别怕,我是阁皁山的灵官,这位是三茅山的灵官,都是学道之人,身上有皇帝赐予的灵官令牌。”说着伸手去掏令牌,可翻遍全身也没找到,急忙朝杨帆喊:“把你的令牌给陛下看看。”
杨帆急忙去掏自己的令牌,也没找到。但他清楚记得令牌被自己放在最里面的口袋,更何况口袋也没有漏,是绝对不会遗失的,怎么就没有了呢?
一对话,大家都停住连天启帝都站了下来,这时天空乌云翻滚,地下还在微微震动,天启帝见他们翻不出来东西来,急忙道:“先找个安稳之所再慢慢寻找不迟。”
想了想总不能在这三个怪人面前失了尊严,咳嗽一声,不在像先前那样疾奔,而是大步向前面走去。
张西瓜急忙追上,扭头朝杨帆喊:“先别找了,快来护驾!”
三人护住天启帝向交泰殿快步走过去,一路之上所见尽是死人,天启帝从未见过此等惨烈的景象,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嘟囔:“天降大祸,难道是朕有失德之处吗?”
张西瓜跟师傅从小就混迹社会,察言观色的本事何等高强,这时见他心情抑郁,眼珠子一转:“陛下,这祸乃是一个上古凶兽跑到世间惹出来的,跟陛下没有半关系。我们三个深山之中修炼多年,见凶兽出世这才联手下山想将凶兽制服。”
“你们是天师?”天启帝疑惑的问。
张西瓜严肃的头:“没错,我们就是抓鬼除魔的天师。”
“那为何不着道袍?还有女子随行?”
“咳咳这是因为穿道袍行动有所不便,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