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跪下来把我的鞋子舔干净,事情就一笔勾销,制服我们会自己去取的。”

青年的脸上带着得意。纵然听多了各种艳羡,伽西总是站在离他们所在的连队远远的地方,他从没想过要和这样遥远独立的家伙有所交集,于是此刻这样直接的戏弄,甚至带着羞辱的色彩,会带起一种说不明白的快感。

“真的吗?”伽西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只轻轻问了一句。

原本只是想更多地观赏对方尴尬的反应,没想到伽西紧接着便埋下身去,双膝着地,将脸凑到他的裤脚下。

青年顿时僵住了,眼看着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子真的一把扶住他的脚踝,伸出舌头舔去沾染在他鞋面上的灰土,他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刚刚下意识地想将腿缩回去,竟然还被对方牢牢拉住。

这个时候,已经有从食堂里出来的士兵注意到了这里的蹊跷,不少人人止住了脚步,陆续投来针一般的目光,悉数扎在他们背上,痛痒难耐。

“够了,够了!”面对伽西直来直去的坦然,他反而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堪,忍不住连连制止,猛地往回退了一步,还差点没能站稳。

伽西于是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一口吐出混杂在嘴里的污物后,又用袖子用力抹干净嘴角,这一瞬间,他注视着对方的水蓝色眼睛里突然划过的犀利,寒如坚冰,盯得对面几个人脊背上同时汗毛倒竖。

“我已经做到了你要求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们以后再敢找伽鲁的麻烦,就算面临最重的处罚,我都绝不会让步。”

当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终于响起的时候,正躺在床上生闷气的伽鲁一下子蹦起来。看到哥哥若无其事地进入,刚刚关上了寝室门,手里端着为他盛满热腾腾饭菜的碗,还来不及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他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冲过去狠狠一推,毫无防备的伽西便失去平衡撞到后面的墙上,手上的饭菜也翻倒了出来。

“丢死人了!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啊!”他气极败坏地踢开滚落在地上的空碗,拳头任性地打在伽西胸口上,“去跟那种家伙下跪!你知不知道别人在怎么笑你!”

“明明轻而易举就可以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不敢再来第二次,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见伽西吃痛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却也不还击,他恼火地揪住他的衣领,又一次将他撞到墙上。

下午的集合铃声响起的时候,伽西匆匆地从宿舍楼上跑下来,他身上被饭菜弄脏的油渍有一大块,不管怎么擦都还是有印记,虽然衣着的不整洁会被吹毛求疵的教官找麻烦,但他却顾不上在洗衣房耽误时间。闹得不依不饶的弟弟,最后还是被他哄着安静下来,在床上睡熟了,而他帮伽鲁拿到的病假单,必须在上课之前就交到连长手里。

跑到一楼的时候,他被早已站在过厅里的一个身影挡住去路,伽西先看到了他制服上一半深一半浅的颜色,分明是还没干透的水迹,随后他抬头,才分辨到对方的脸,原来是几小时之前才在食堂后门给他难堪的那个青年。

伽西本想掠过他跑出去,然而见对方似乎有话要说,脚步礼貌性地暂停了一下。

“中午的事……是我太轻薄了,”对方吸了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句话,目光直直地对上伽西毫无温度的眼睛,“如果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很抱歉。”

“不用。”伽西轻描淡写地答到,很快又迈开脚步准备从大门跨出去,这时耳边便接着响起一句更加大声的话。

“如果你不计前嫌,我想交你一个朋友。”

伽西一头雾水地转过身去,便看见那青年已经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久仰你的大名,伽西,我叫菲昂司,是五连的新兵。”

新历363年,悖都比预计计划提前了三年完成第一阶段扩张。由于武力悬殊太大,不败的战绩就像迅速蔓延的瘟疫一般传播着恐惧,接连被划进帝国版图的临近十个国家里,有一半都是不战而降,他们是被平地惊雷一般迅猛的入侵气焰生生吓退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曾经要被文明淘汰的,被当作走廊一样随意来去的国家,会突然之间露出爪牙,像是酝酿已久的复仇般把世界拖入灾难。

比起惴惴不安的世界舆论把悖都描绘成一个满身业火的灾星,刚刚当政的帝王安烈,坚持认为她旗下的军队扮演的是改革的先驱。

“世界需要新的秩序。”在没有人能够看见她真面目的讲话中,她的剪影在半透明的纱幛后,即使连声音也做过特殊处理,无法被准确定位的个人身份,反而幻化出一种值得信任,甚至可以被膜拜的图腾,因为悖都不需要肉身的偶像崇拜,而是一个指引他们的符号。

“我们曾经经历过世界大同的时期,没有国界,没有主权,混合的血脉也消除了绝大部分的民族差异。原本以为这就能停止人类互相的偏见和隔阂,携手安于永世的和平中。但是积聚的矛盾却还是让我们分开了,愚蠢的人们即使与千万个同类共享基因,却还是无法消除自我的傲慢和排外,所以国家又形成了,即使再也没有所谓的民族性,但是人类需要这样的束缚来囚禁自我的恶意。”

“这是一种退化,是无奈之举。我们需要和平,但是只是打开门,与邻居握手言和是不行的!人类就像是一群狗,平日里都友好憨厚,称兄道弟,但是一但丢一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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