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紧盯着适才被推至一旁的韩筹,他的气质依旧沉默低调,但眼神却恢复了最初的冷静与淡然,懵懂的神情在他脸上已不复存在,更令我感到诧异的是,他那张由不堪入目转变为平淡无奇的脸,再度得到了质的飞跃,甚至可以用清秀一词来形容了!

我勒个去,这五官微整形得也太成功了,让我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科学青年完全无法接受啊!

不过…妈蛋,我又转移关注点了,现在是对主角颜留口水的时刻吗?!

可、可是…他刚刚又为毛要亲我?

“你身体不适,先躺下睡着吧,我去拿药。”

还没等我从这一团乱麻的现象中整理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时,对方就已然先开口了。

“哦…好,麻烦你了韩公子。”我有些磕巴地回道,心底既尴尬又有些异样的触动。

可我确实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整理自己混乱的大脑。

难道,那场古代之旅真的只是一个梦?可就算是梦,也不会如此漫长与真实,更何况,这四周的环境与我穿越前已经有了些许改变,而韩筹也莫名地从脑残变回了正常青年。

哦…对了,还有那幅画!

我赶紧四处寻找起来,犹记得当初我也是因为一幅卷轴穿越去古代的,那时我正意图不轨地打算ooxx小韩筹,然后从储物袋里滚出了那件从秘境得到的卷轴,之后……貌似是刷的一下,卷轴就打开了,我还什么都没看见就被吸入了不知名的黑洞中。

我赶紧将放置在一旁的储物袋打开,里面果然藏有那幅卷轴,看来应该是韩筹将它给放回去了。

我迟疑着将绑住它的那根红绳解开,里头隐藏的风貌顿时徐徐展露出来。

广袖长袍的俊美男子,微微阖眼的慵懒姿态,寥寥几笔的清淡背景,却透出一股闲逸洒拓,可这愈发凸显出人物的浓墨重彩,营造出不输艳情画的性感美态,任谁来看都会第一眼惊艳于画中人的美丽。

我盯住画中人许久,才将目光移到了画面左上角那处暗红污点上——那是整幅画面唯一被破坏的地方。

看来…应该不是梦,而是一次货真价实的穿越,值得庆幸的是,在我对那篇《催眠三千界》中所剩不多的印象里,这个古代世界确实存于文中,绝对属于那六个世界之一无误,而对萧氏几兄弟我也确实有那么一些记忆,虽然直至现在我都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六人之一,但目前看来,韩筹跟我还处在同一个位面,处境倒也不坏,也许…我算是误打误撞地完成了任务?

两次穿越,我都是因为这幅画卷,如果照外星人所言,凡是能打破时空壁垒的都是属于那六受最在意的宝物的话,那这幅画卷应该就是所谓的密诏了。

在四娃没动笔墨前,它还只是一幅空白的卷轴,而轴杆上所刻的“画中仙”三字亦不像是人为雕刻出来的,并且在那个世界五年间都没有显示出字迹,我想应是这玩意本就属于天才地宝,后来不知怎么流落在萧国皇室里,被先皇束之高阁,后又故弄玄虚地整出个密诏传闻,被四娃机缘巧合下得到,却拿来做画纸了。

而大娃二娃最在乎的物件无法就是密诏,如果密诏真是指‘画中仙’,那我穿越也正常,画上的血迹也是证据之一。

好吧,假设这个解释正确,那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为何我这次穿越没直接穿去下个世界,而又倒回修真界了呢?

若这幅“画中仙”的卷轴真是打破时空壁垒的宝物的话,为何能使用两次,一来一回的比往返程票还尽责。

最令我费解的是,我在古代世界能穿回来,好歹也是因为密诏很大可能是卷轴的关系,也即是说无论谁是六人之一,反正萧氏兄弟最在意的东西就是它,必要条件与外星人所言相符。

可我穿去古代世界又是怎么回事,陆清最在意的难道不是焚情炉吗?我估计他连‘画中仙’是啥都不知道。

额…至于消除六人怨气这个条件,坑爹外星人也没说不许对方死亡的条款吧,好吧,大娃二娃坟前的草都比我高了,没办法弥补了。

回到修真界的我,如今又得读档重来吗?

正皱眉苦思间,韩筹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喝了它。”他用着近乎命令的语气将药碗递给了我。

我瞥了一眼神情冷淡,目光平静的韩筹,心底总觉得哪里不对。

“额,你不是被廖子寒的搜魂术所伤,失去神智了吗?”我忍不住问。

“恢复了,有什么话要说都先将药给喝了。”他淡道。

我瞪着眼看了他好半晌,才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违和了——韩筹他的言行举止竟然与正常人无异?!

不,应该说甚至比正常人的气度还要好些,就像是个阅历不俗的成熟智者,用着冷静自持的语气在说话。

要知道在没发生意外之前,韩筹可是个阴暗恐怖男,一般不说话,就算说话都是尽可能的简练,眼中无时无刻不带着防备神色,加上那丑陋的脸,啧啧,太像影视作品中的中二变态了。

可如今,且不论那张脸的进化,单气质与谈吐就足以拉高很多印象分了,虽说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似乎更难猜透,但看起来更易相处些。

“还不喝?”他挑眉,神色有些不愈。

我呵呵一笑,故作坦然地一仰头,将药全部吞了下肚。

一抬眼,却发现韩筹脸色古怪地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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