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唯唯诺诺应是,眼里透出些阴狠的看着云深走开的背影。
云深回来的时候,云开已经将家里的家务都做好,云深满意的坐在软席上,看着云开鼻梁上架着的两根木棍和用来固定的草绳,他鼻子上还白白的涂着粉末。
云深随口一问:“你鼻子上是什么?羊角粉?”外面人都去要羊角粉了,难不成他的奴隶也去要了,登时他的面色难看。
云开对这个主人有的时候甚是无语,就算他问云高他们要羊角粉,他们会给吗?咱们可是刚刚害了人家连命都没了。
云开面上唯唯诺诺的道:“不是,是三七粉。”
“这是什么东西?”云深道。
“是一种花草根部打磨成粉的东西,可以散瘀止血,消肿定痛。”云开道。
云深根本没有听懂云开后面的八个字,只是习惯性的鄙视道:“难道还比羊角粉好?”他从心里看不起这个奴隶,虽说他经常会出些点子,但是奴隶就是奴隶,他再怎么聪明,都没用。
云开忽略云深的鄙视,道:“在治疗外伤上,三七粉确实比羊角粉好,在治疗伤寒发烧上,羊角粉比三七粉好。”
云深并不理会云开,一连数日过去,他才发现云开所言非假,云开的伤势比外面那些族人可重多了,可是五六天过去,眼见云开的伤势已经快好了,那些用了羊角的族人反而还没好。
他把外面正在添柴点火的云开叫进来,道:“你那什么粉拿给我看看。”
云开默默的从自己床下拿出一个三七的根部,道:“就是这些东西打磨成粉。”
“好,我要把这个东西分给其他人。”云深道,他早就看不爽云高和云飞做好人,族里的人都向着他。
云开微蹙了下眉:“主人,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分给其他人。”
云深鄙夷的看着他:“这叫收买人心。”
这四个字他还是从云开嘴里学到,现在已然认为是自己的了。
云深还是蹙眉:“主人,我们现在不需要收买人心,只需要云高和云飞死了,族长的位子自然是你的了。”
“我们现在杀不了他们。”云深说这话时看了一眼云开,他还在为云开没有将他们害死耿耿于怀,他又道:“他们也在收买人心,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云开眉头未展,用三七根收买人心风险太大,他读过原始社会的书,这里的宗教思想极为严重,所有的异象都归于神,而在原始社会神的使者就是祭司,如果他此举让引起祭司的注意,就不太好了,他还是认为在原始社会还是低调为主,可是云深显然是不能明白他的,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展现出来,他喜欢那种高高在上被人簇拥的感觉,可是其实,这种人才是最蠢的。
云深四处散着三七根,就连受伤的奴隶,他都施予,很快人们发现了这种极为平常的药草根部竟然有如此好的效果,就连族长也亲自唤人把三七拿来,在手里看了又看,听说是云深发现的,他特地唤来了云深夸奖。
云开站在云深背后,望了一眼祭司,看祭司没有任何反应,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祭司并不认为这样的行为有碍他的权利,那以后就好办了,他可以把自己现代的知识都用在这里。突然,他感觉自己离族长的步又近了一步,内心欣喜。
族长则兴奋的想,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一次和明族部落交换东西的时候,以往云族都是用大量的牲畜、大量的食物才获得明族的一点盐,现在他们发现了三七,就可以用三七粉来换盐,虽然三七草到处都是,但是除了云族人没人知道三七粉就是三七草根部打磨成粉,他们只要说三七粉是神赐予他们云族的,就可以用三七粉换大量的盐。
很快,到了交换的那天,两个部落早早赶到交接的地方。
明族族长看着对方两手空空,只拿了点肉干,很是生气,觉得对方没有诚意:“云族人只带了这点东西,怕是还不够换一碗盐。”
云族族长双手合十,道:“神可怜我们云族,赐予了我们圣药,我们就用这圣药和你们换盐。”
明族族长疑惑道:“什么圣药?”
“只要涂在受伤的地方,保管七天内痊愈。”云族族长很是自信。
明族族长不信,道:“我们族中正好有一人前不久受了伤,你们的圣药可以让他痊愈?”
云族族长点头,明族族长让那人出来,云族族长从族人手中接过装着三七粉的药瓶,对着那人伸出的手上部位撒了点药粉,又道:“神既然怜悯我祖,这一瓶药粉就送与你们。”
云族族长将药瓶给了那人,明族族长疑惑的看了看药瓶,道:“如果奏效,七天后再举行交换大会。”
云族族长点头,带着部落回家。
安然直接跟着云高到他家里去,奴隶已经烤好烤肉,放在瓦罐里,香气四溢。
云高拿过一块烤肉递给安然,两人坐在一起吃肉,安然吃了几口就没有再吃了,本该换盐的,没有换成,现在部落里盐少的可怜,吃着肉跟嚼蜡似的。
云高望了他一眼,放下烤肉,走到自家里放着瓦、罐、盆的角落,蹲下,在最里面取了一个瓦罐出来,揭开盖子,里面白晃晃的是盐。
安然兴奋道:“哪来的?”
“以前留着的。”云高道。
族长发给每家每户的盐只有少没有多,安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省下来的,他只用盐抹了浅浅一层肉,也就不再拿了,在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