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去,萧珩没有理会柳秋色的意思,自己寻了个角落睡下。他年纪轻轻涉足江湖,心计却是不一般的老成,他很实际,心知柳秋色此时已经无力威胁自己,自然对柳秋色不再忌惮,更何况柳秋色本与他无怨无仇,这种时候,还是养好了自己的精神先。
这一日,却是月圆。
◇ ◇
萧珩行走武林,本就浅眠,睡到半夜光景,忽然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悉悉索索声音,身为武林高手的警觉心立时起来,双眼乍然睁开,洞穴里的黑暗一时间还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敏锐的感觉已经知道并不是柳秋色意欲对他不利。
说来柳秋色身中软筋散,也确实没有那个功夫对他不利。
黑暗中目不见物,视觉以外的感觉更加敏锐了起来,他感觉到柳秋色并不在他身边,而是身处离他最远的一个角落里,空气里有淡淡的气味,并不单纯只是柳秋色身上的淡香,还有一种男性特有的腥膻气息。
再更仔细听一点,还能听见凌乱的喘息。
「嗯唔……啊啊……嗯……」
那声音好像是隔着布料传出来的,因此闷着音调,倘若不是萧珩这样深湛的内功,还不能确切的听见。这时候萧珩的视觉也已经差不多恢复,今夜正是满月,因此头顶上的洞口虽然不大,还是可以漏下淡淡的月光,银色的清辉洒落下来,没办法把柳秋色那个角落照得太清楚,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华美的紫色衫袍已经散乱,内里的丝质白色xiè_yī也滑落在地,散成优美的形状,衣衫间若隐若现修长白皙的双腿,在月光下简直要泛出了梨花的色泽。
不知道是不是萧珩的错觉,柳秋色的身子似乎正微微的颤抖。
萧珩眼神一肃。
春药吗?可是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下了这样的药。可以柳二公子那傲性子,若不是中了暗算,怎可能如此在他人面前丑态毕露?
「……柳二公子?」萧珩撑起身子,试探一样出声。
「……滚!敢过来我杀了你!」
从柳秋色那边传来的声音沙哑,全然不像寻常日子里那种抑扬顿挫的音调,酥软的声音却硬生生被情欲薰染上了一层妖媚,即使是激烈的恐吓,听起来还是没有达到效果。
萧珩冷冷望了过去:「如果是媚药,我倒是有点东西可以解毒。」
「哼!解……唔,你解得了『荏苒又东风』?……嗯……」
说话间不经意泄出一二声压抑不住的呻吟,柳秋色的身子又颤了颤。上一回自力压制药性,这一回全都反扑了上来,所有的热流都集中到下身那一点去,但是荏苒又东风的药力之变态,就是不管怎麽样单纯的套弄或者抚慰,都无法让已经饱胀的男根发泄出来,难以想像的钝痛感一下一下,袭击着他的神经知觉,腰部被鞭打一样的酥麻感折腾得失去了力气,双腿间那物却仍是精神得很,几乎逼的柳秋色丧失了意志。
那萧珩听见这药物的名字,自然知道这是个什麽东西。荏苒又东风,算是武林中最令人不齿的春药,用它来下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恶劣行径更是令人发指。
问题是,谁有那个本事,谁有那个动机,去把这毒给种到柳秋色身上?
心下觉得怪异,一时间却说不出怪异的点在哪哩,目光已经被柳秋色给吸引了过去。
被身上阴险的春药折腾,早就被充分开发过的身子渴求着情欲的滋味,期盼着被人进入侵犯,胯下那根男物早就硬烫得不像话,又痛又难耐的感觉侵略了柳秋色全身,使得他没有馀力去顾及遮掩住裸身的衣衫,原就凌乱的紫色华衫,因而散了开来,露出了赤裸的肌肤。不得发泄的yù_wàng使柳秋色浑身梨花似的肌肤泛着妖艳的色泽,如梨似桃,带着逼人的诱惑。
饶是萧珩,眼神也不禁暗了几分,像是黑夜里兽的双瞳。
没有真正看见过的人不会知道,原来一个男子沉浸在yù_wàng的漩涡里面的模样会如此令人无法移开视线。萧珩背景复杂,自是看过小倌脔童一类男妓,但他个人并无沉溺其中的癖性。此刻乍然看去,柳秋色双手伸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似乎使劲套弄着那yù_wàng的根源,无奈努力许久都不见效果,反而只是让他的喘息声更像是妩媚的求欢呻吟,逸出浓浓的鼻音。
「唔啊……嗯──嗯嗯……啊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珩竟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频率和上了柳秋色的喘息声。
地底的洞穴并不大,柳秋色虽然已经尽量避到离萧珩最远的角落,但就一般看来,也几乎等同於在萧珩身侧无异。
柳秋色是怎样的模样,江湖上人人觊觎,女的爱他与生俱来那份高贵仙气,男的爱他那张倾城绝色的容貌,更别提把骄傲的他驯服在床笫之间那份爽快的虚荣感,光是想像把这柳二公子压在身下,让他辗转求欢的模样,那才叫做一个欲仙欲死!萧珩虽是一向心不在此,但此时此刻,竟然悄悄地屏住了气息。
时间,几乎被遗忘在遥远的地方。
柳秋色无法自己疏解药性带来的痛苦,整头黑发已经汗湿,汗水沿着优美颈项滑落,浸湿了白色的xiè_yī,衣衫贴服在肌肤线条上面,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到这个时候,连颈子也泛上了华美的桃红色泽。
萧珩知道这个药性怎麽解,反正也不是甚麽君子,他自然乐意占这麽一回便宜。可柳秋色咬死了他,光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