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大熊看似魁梧笨拙,但反应速度却是极快,在躲避不及的情况下,他竟然拿手给架住了黑山的致命一刀。
大熊的胳膊上当即被划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要不是其皮粗肉厚,这一刀可就直接切掉他一只手了。
大熊吃痛之下,另一只手猛的一拳砸在了黑山的脸上,这一拳的力道可真不是盖的,黑山直接被打飞了出去,碰在石门上之后又反弹了回来。
黑山从地上爬起来,嘴角留着血迹,脸上带着阴冷的微笑,不过眼神却又显得极其怨毒,我们看着黑山这种诡异的表情,心里皆是冒出一股寒意,这种邪乎的事情,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黄眉老道见黑山又要扑过来,连忙拿铜镜对着黑山这么一照,镜子上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光芒,但黑山的脸上却立时显示出痛苦的表情,嘴里发出一声完全不属于他声音的惨叫,显得凄厉而又怨毒。
下一瞬间,黑山脸上的表情消失不见,整个人立刻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菠萝上前去探了一下黑山的呼吸与脉搏,点头示意我们对方没什么事,不过黑山却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没有转醒过来。
我们此时的心情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担忧,总之心里特不是滋味,毕竟墓室都还没进去呢,就已经受伤的受伤,昏迷的昏迷,可以说是出师相当的不利。
菠萝拿随身携带的纯净水在黑山脸上泼了一下,黑山才慢悠悠的转醒了过来,不过观其脸色,却是显得异常苍白,苍白的透着一种病态,甚至连神情都显得有些恍惚。
许久之后,黑山的声色才稍微有所好转,这时黑山看了我们一眼,好奇的问道:“刚才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像睡了一觉一样,而且浑身乏力,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了?他娘的老子小命差点交待到你手上了”。大熊看着胳膊上刚刚包扎好的绷带,不由的咒骂一声。
“你说什么”?黑山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道:“老子刚才也跟小凡子一样,被傀给附身了”?
“这不是傀”,斗叔说着再次点起了烟斗,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才继续接着话题道:“这玩意乃是怨魂,死的时候肯定是怨念极深,而且观这家伙的难缠程度,已经是有了一定的煞气,显然是存在了不少岁月了”。
“那怎么办?它现在在哪”?黑山说着恐惧的四下打量,显得惶恐无比。
“放心吧”,黄眉老道邪异一笑,“它已经进去了,我们也快点进去吧,不然,迟则生变”。
“嗯”,斗叔点点头,“在这里逗留的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斗叔说着将烟斗在墙上磕了磕,随即再次挂回了肩膀,做好了随时进入墓室的准备。
黄眉老道再次伸手入怀,摸出那个精致的羊皮鼓敲了几下,邪尸便木纳的上前去推动石门。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响,石门终于在我们的视线中缓缓地打了开来。
邪尸当先木讷的走了进去,黄眉老道跟斗叔则是紧随其后,我们一行人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探进了墓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亮光,从墓室顶上直透下来,正好照射在中央石台上的一口白玉棺材之上。
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墓室,发现这里的构造极其特殊,首先中央的那道亮光,竟然来源于墓顶一个笔直通向外面的洞,也可以说是天井。
在墓室棺材上方开出一个天井,这种事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今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着实让我惊异了一把。
但更让我诧异的是,放着白玉棺材的石台前,竟然跪着一具身着奇异服饰的尸体,这具尸体看起来完好无损,简直跟活人没什么区别,要不是在墓室这种地方,我都误认为对方是活人了。
诡异的墓室,离奇的场景,就是这一刻最真实的写照。
“好大的手笔......”。
斗叔看了那个天井好一会,眼中甚至透着一股钦佩之色,似是在喃喃自语。
罕见的是,此刻黄眉老道竟然点点头,神情庄重的附和道:“这种手笔,虽然说不上逆天,但也足以登仙了”。
两人的话语在我们听来,感觉真的像听天书一样,尤其黄眉老道那句“登仙”,我听后当即就笑了,心想,“他娘的登仙都整出来了,你别等下再来个渡劫成仙”。
其他人也都对黄眉老道投去不以然的神色,显然也觉得这家伙的话有些离题了,毕竟二十一世纪了,你要说鬼还有人勉强能够接受,但你要说什么仙,那人家肯定觉得你扯蛋呢。
黄眉老道看出了我们心中的想法,“嘿嘿”一笑道:“看来你们是真的不懂了,那我就浪费点口水,给你们详细解释一下吧”。
“首先,这登仙二字里面虽然有一个仙,但他跟仙是没有半点关系的,其实也就是对风水缔造极其高超之人的一种尊称。风水学这一行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对于风水之术略懂一二的,可以称之为初窥门径,这种人也就只能看看一般的风水罢了。至于对风水之术研究透彻的,可以称之为登堂入室,这种人可以寻龙点穴,找出隐没于名山大川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奇穴。但如果将风水这一门奇学研究透彻,并且能够运用自如,甚至改变墓穴风水走向的人,那就可以称之为登仙台了,这种人在风水这一行也是万中无一,但往往都是归隐于世外山野,一般情况是不会轻易涉足世俗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