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把罐子又拿起来,沾了一点抹在手上,细细抹开了,靠近闻了闻,味道淡淡的,一点儿都不腻人,“应该行。”赵氏就点头。
“等地里的活儿忙完了,咱就去山里摘花。”赵氏一锤定音。
“好的,娘,先给你试试。”安子齐就爬上炕,把赵氏的妇人发髻拆开了。赵氏头上只一根木钗子把头发挽起,她的嫁妆都当掉了。安子齐决定有钱以后要给赵氏多买些首饰。
安子齐在梳子上沾了头油,细细的给赵氏梳头。赵氏的头发很长,发烧有些分叉,安子齐就在这里多抹了一些。
“怎么样,娘?”安子齐梳完头,就问赵氏。
“用起来很舒服。”赵氏摸了摸头发,把头发重新挽起来了。
“太好了,等爹回来就给他看。这头油上面这层脂膏还能抹面呢,娘,你也试试。”安子齐沾了上面比较浓的膏状物,涂在赵氏脸上。
赵氏把它揉开了,均匀的抹在面上,果然很舒服。
“用红色的花做胭脂,娘擦起来一定好看。”安子齐真心道。赵氏也是长得很美的,可惜劳累的生活硬生生把一个风华的女子磨成了衰老的妇人,蜡黄的脸哪里还有半分恣容。
“什么好看啊?”安立季走进来了。
“爹,你回来了,你看我娘擦了头油和脂膏好不好看?”安子齐就下炕,笑眯眯问安立季。
安立季看了看赵氏的发,又看看润泽的面,点点头,“确实好看。”赵氏脸就红了,跟擦了胭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