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存了偷懒的心,可没想到被公主抓个正着。
公主不会惩罚她吧?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楚莹雪烦躁的摆摆手,忽然又抓住白月光的手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回公主,她在后院,那里有一口水井。”白月光话音刚落,楚莹雪就提起裙摆飞快的往后院而去。
哎,公主如果把对凄雪公主的好挪一分到雪公子身上,那定然会造就一段稀世良缘的。
可偏偏,她却只对那个以前恨之入骨的人那般好。
花袖宫的后院,是由一个花园和一块空地组成的。
美丽的紫藤缠缠绕绕着在一个高高支起的架子上,紫藤架下,有一个精致的小巧的铺着暖垫的摇椅。
花园里,种植着各色的花卉,嫩米分桃米分中夹杂着深紫嫣红,都是无限妖治的颜色。
远远看去,一片眼花缭乱。
花儿虽美,可却总有落尽繁华的一天,如同她的母亲,灿烂也只在一瞬。
因为深爱,便将身子交付给心上人,可换来的却是不贞的名声,和永世的囚禁与折磨。
可她爱的那个人呢?奉旨娶了姨母华嫣儿,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八年的时间里,没有一丝他的音讯。
流云漠,好恨你,可你却是母亲深爱的人,我的父亲。
到底,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爱过母亲?
手中是一件如火焰般的红衫,像极了母亲身上那遍布的鲜血,唤醒了不好的记忆的同时,流云琼若的心,也被温暖包围。
楚莹雪…
她是她最为看不透的人,她时而神秘,时而多变,时而机灵,时而啰嗦。
她总是能说出花言巧语来哄人,哄她,哄花庆伟。
她也总是能惊世骇俗的说出未来的一些事,刷新她的认知。
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活在这个时空的将与她们同在的神灵?
☆、第19章 花名若莹
在冷宫呆久了,什么粗活什么累活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可惜人太小,个子矮,力气不足。
她在水井边打了两次半桶的水,才凑够了一盆。
手浸泡在冰凉的水里,刚刚长好的伤口似乎又受了刺激,流云琼若此刻想,若是楚莹雪在,定然会很严厉的批评她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了。
她还会说她是个木头人。
她还会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替她吹起呵暖。
明明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可她为什么有想起了她?
搓洗着衣物,越发的用力,似乎是想要将心头的怪异感搓掉一般。
她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也不需要爱,有了爱,就会有羁绊,只有冷血心肠,才能无欲则刚!
“花凄雪!你这是在做什么?花袖宫的宫女多的是,还用得着你来洗衣服吗?你手受伤了你忘记了吗?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机械的做着搓洗的动作,流云琼若恍若未闻。
“你是木头人啊?没听见我说话吗?”
“花凄雪!”凉水中的手被握住,拿起,温暖又一次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总是不愿听我的,我是为了你好啊,凄雪…”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有些僵硬了的手中,她刚刚所想的都一一应验了,她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楚莹雪的说话风格了?
忽然一阵恐慌袭来,她本能的想要排斥楚莹雪,可是心却已经先做出了选择。
“我知道,对不起,可我不想让我自己那么特殊,我只是个宫女而已。”只是个宫女,那就是公主的奴仆,不该和公主靠的那么近,不该总是和公主独处,更不该被公主永远无限的呵护着。
楚莹雪现在是花盈雪,是公主,那她就不能对她太好。
她们之间若是太过于亲密,一定会被人怀疑的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也要顾着你自己的身子,以后,我不会再白天拉着你进我的屋子了,好不好?”来日方长,逃出去才是最关键的。
流云琼若点头,又将手伸回了水盆里,嘴里无限恭敬的道:“能为公主洗衣是奴婢的荣幸,多谢公主体谅,这里风大,公主您请回吧。”
周围没人,可是她就是要演戏,就是要让楚莹雪习惯这种距离。
于她,于自己,都是好事!
“那好吧,那本公主先就离开了。可你手上有伤,以后这洗衣服的活就让负责洗衣服的人洗吧,你的工作,是为我守夜。”琼若是为了她好啊!她不能辜负了她的好意。
“是。”楚莹雪转身,极力演示出来些许端庄缓步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在的人依旧是白月光。
“白月光,教我刺绣吧,我想要从头学起。”不能和琼若在一起,那就随便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