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必在有生之年寻得他们踪迹,以尽孝道。”白术倒是单纯,握紧拳头,认认真真盯着任仲保证道,倒是自信之极。
任仲看一眼他的神色,放下了心中大石,白术肯定尚有底牌。他微微一笑,抬腿向门外走去,声音悠悠传来,“那便是多谢了。我父亲姓任名大强,母亲张氏,原住在青牛村,若是有我父母的消息,还请多多照拂一番,若哪日我再度归来,自当感念大恩。”字字句句清晰的落入白术耳中,他一愣,眼前早已没了任仲的行迹,只有桌上留下了不少药材和二十两银子。
任仲不知道为何会突然生出拜托白术寻找父母念头。不过既然做了,也就没有了后悔的机会,况且他觉得白术的身份并非如此简单,也许真能找到父母也不是不可,他想到这里,倒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似的,全身轻松了不少。
任仲离开了客栈,如同那日说好的一般准时到了铁匠铺,刀和匕首已然做好了。任仲试了试,仍觉得不怎么满意,不过看刀身的宽度厚度已到极致,工匠也算是尽心,重量却实在是没法再增加了。便叫那工匠帮他扩大了血槽,做了些细小的改动,之后付了另一半费用,又找了块破布将刀裹了起来,背在背上,匕首则插在两腿腿部的绑腿之上,才离开了铺子。任仲又去隔壁的酒家打包了一袋干粮,便直奔城门而去。
门口的守卫仍在检查,任仲如今有了银子,直接摸出一两递给那守卫,便顺利的出了城门。
北国遥远,根本没有什么地图,不过他仔细打听了一番,便知有经常来往于两国的商队,只要等在他们途径的路上,交些保护的费用,便可顺利的到达北国,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任仲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便朝着人家指的大路方向疾走而去。
第21章 北国之行
任仲的脚程极快,按理说坐车也要一天的路程,他只疾走了半天就到了。
不过任仲运气不好,茶摊的伙计说,上午才走了一队商队,下队商队估计还得再等上三天。任仲也不急于一时,给了伙计点散碎银子,便在茶摊等了三天。终于在第三天将近午时时,等到了一队商队,商队头子是个精明的光头胖子,眼睛里冒着精光,极其贪婪的样子,自称马头。
任仲拿了二两银子递给马头,说是要搭个便车,马头掂了掂重量,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便叫任仲上了中间的一辆马车,马车不小,看起来倒是装货用的。任仲还未上车,便觉得马车中已有三人,拉开帘子便见这三人均坐在角落,其中竟有一位三十多岁的蒙面女人和一个看起来不足六岁的小娃娃,小娃娃神色奇怪,静静坐在女人怀里,不动不说话。他们身前还挡着个老仆,那老仆呼吸平稳,眼神锐利,估计也是一个练家子。那老仆见任仲上车,一脸愤然,骂道,“该死的商人,明明说了我家夫人小姐不能与外人同坐,还招了个男人来!”那女子从背后伸手拍了拍老仆的背,并没有说什么,老仆便禁了声。
任仲既不说话,也不细看,只觉得这主仆三人有些奇怪,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向他们抱了个拳,便坐到另一边的角落不再说话,只把自己当作空气。
他脑内默默的思索着第四层功法的问题,也不理会那三人的目光。他把神念外放,慢慢的向外平铺开来,细细的探查周围的一草一木。他发现经常放出神念虽然脑中劳累,却会对神念的锻炼十分有效,日积月累,他的神念已经能放到二十五尺左右了。
任仲早已养成了习惯了这样做,既锻炼了神念,也保证了自己的安全。
不过他才入定了一会,便觉得身旁似有异动,他虽闭着眼睛,也感受到了一股子难闻的味道突然出现,不过味道倒是十分清浅,不易嗅到。他并不睁眼,神念感应之下,便察觉那小娃娃的额顶突然升起青烟,像是中毒了一般。
任仲将神念拧成小股向小娃娃探去,便见那青色的烟气已经深入她全身的经脉,任仲深感奇异,正想探求一番。却见青烟突然消失,探遍娃娃全身也不见踪影。任仲估计了一下,从青烟出现到消失,不过也就是半盏茶的时间,时间极短,倒是匪夷所思,左思右想也不知道何种毒药可有如此效果。
任仲不会医病,思索半天也不知是何病症,刺穴之法逼毒的失败仍让任仲心有余悸,心中暗道绝不可轻易惹事上身,也就自顾自的闭着眼睛,不动一动,假装并未发觉。
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任仲也吃了些东西,生怕那几人怀疑。突然又见那小娃娃出现了昨日的症状,任仲拉开窗看了看天色,正是正午之时。看来这毒气倒是极有规律,准时发作。
任仲本不想多管闲事,可眼见着小娃娃脸色变得青白,眼睛也暗淡了下来,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这位夫人,令爱怕是不好。”
那女子蓦地抬头,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盯着任仲。任仲神色自若,自顾自地说下去,“令爱每日午时面色发青,恐怕是中了异毒。”
那女子嚯的站了起来,头顶竟顶到了车顶之上,她嘶的一声,又坐了回去。这女人表情狰狞,恶狠狠地问道,“先生知此毒药?可有解决之法?”
任仲摇头,“我一介书生,又怎能知晓,不如找个大夫给令爱瞧瞧。”
女子摇了摇头,“我在南国之内找了不少大夫,均是无解,根本查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