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邢端不知道楚钰秧具体要干什么,不过还是同意了。
楚钰秧说:“我自己一个人吧,你的武功太好了,让人下意识的就会警惕,你看我长得多无害。”
赵邢端:“……”
楚钰秧的确长得唇红齿白,一脸无害纯良的样子,其实他绝对是最具攻击性的,空口白牙就能把人给说吐血了。
赵邢端皱眉,说:“我不放心。”
楚钰秧羞涩的说:“端儿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就知道端儿你对我最好了。”
赵邢端:“……”
最后还是楚钰秧一个人去找卢之宜。不过赵邢端不放心,卢铸如果真是凶手,那卢之宜或许就是帮凶。赵邢端并不明着跟着楚钰秧一起去,而是暗地里追了过去。反正以赵邢端的武功,这山庄里恐怕没有人比他武功更好了。
早就过了子时,山庄里虽然没人能安心入睡,不过都门窗紧闭,外面只有巡逻的护院,再无其他人了。
楚钰秧瑟瑟发抖的一路小跑,就跑到了主院去,往卢之宜的房间跑。
卢之宜是住在主院里的,不过主院还分很多个小院子,卢之宜有单独的小院,院门口站着护院。
护院一看来人就愣住了,问:“楚先生,这么晚了,您到这边来做什么?”
楚钰秧在煮雪山庄并不算出名,不过护院认识他,因为之前卢之宜对他的态度不错,而且委托他找凶手,所以护院就对他的态度客气了几分。
楚钰秧说:“我来找卢少庄主的,能让我进去吗?”
护院一阵为难,说:“这……天色太晚了,楚先生如果事情不是太急,不如明天再来?”
楚钰秧摇头,说:“虽然不算太急的事情,但是必须现在跟卢少庄主说。”
护院一愣,抓了抓后脑勺,心说什么时候非要大黑天黑灯瞎火的说啊?
护院这么一想,忽然就给想歪了。再一看这位楚先生,的确唇红齿白的,脸上皮肤看起来也水灵灵的,还长着大眼睛,好看的让人心中奇痒难止。
护院瞪大眼睛,难道这楚先生和少庄主是……那种关系?
少庄主品行端正,素来洁身自好,院子里有两个侍妾,对女色也不是很在意,原来是喜欢男人的。护院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护院在煮雪山庄之前,还在其他有钱人家里当值过。现在的有钱人家,家里不养着几个美貌少年,那都觉得是个寒酸的事情。
其实这多多少少也是时局问题造成的。现在的皇帝是赵邢端的兄长赵邢德,先皇是赵邢端的父亲,先皇去世十年,当时赵邢端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当皇帝的多数刚愎自用又生性多疑,先皇的确也是这样,而且疑心病极重,对身边的人都不怎么信任,尤其对大臣们多有怀疑。功高盖主这件事情,是他的大忌,当年的皓王就是先皇心中的一根倒刺。
别说是皓王了,就算是一些忠心耿耿辅佐他的大臣,先皇也最多信个六七分。
多疑带来了很多的后果,一些忠臣好端端的,却因为绿豆大的小事被革职查办,甚至入狱获罪。这样一来,罪臣的家人也同样是要获罪的,不论男女皆充为贱民奴隶。
贱民奴隶的地位实在卑微,长得好看一些的就被有钱人收到府中取乐,这其中自然也有男有女,时间长了,后院里有几个美貌男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虽然先皇过世十年,不过这样的事情,大家也习以为常了。
就在护院为难又胡思乱想的功夫,院里突然有了声音,是卢之宜从房里走了出来,问:“是谁在外面?”
楚钰秧一听,赶紧说:“少庄主,我是楚钰秧,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这三更半夜的,楚钰秧突然找过来,卢之宜心中正难以平静,觉得肯定是楚钰秧得到了什么线索,所以立刻迎了上来,说:“楚先生,这里太冷,快跟我进屋去说话罢。”
护院瞧着少庄主急匆匆的将人带走了,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赵邢端隐在暗中,瞧见卢之宜从屋里出来,立刻翻身一跃,就进了院子,竟是谁也没有发现他。赵邢端动作又轻又快,已经将卢之宜的房门打开,趁着他们还没回来的功夫,悄然进去,先埋伏在了卢之宜的屋里。
卢之宜并不知道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领着楚钰秧进来,关了门,问:“楚先生是发现了什么吗?”
楚钰秧说:“我是来特意提醒卢公子小心的。”
卢之宜说:“什么?让我小心?这是为何?”
楚钰秧搓了搓手,卢之宜立刻又说:“楚先生先坐,我这半夜也睡不着,刚沏了热茶,楚先生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卢之宜说着赶忙给楚钰秧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他手边上。
“谢谢。”楚钰秧抱着茶杯喝了两口,顿时觉得暖和不少。
茶水还是滚烫的,将楚钰秧长长的睫毛都嘘上了热气,看起来又浓又密。楚钰秧将披风脱下来,屋里暖和,让他本来冻得发白的脸也变得红润多了。
卢之宜看的一愣,觉得楚钰秧长得实在好看,却也不单单是好看这么简单,他身上的气质让卢之宜喜欢,尤其是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卢之宜记事之后多办在煮雪山庄生活,下山的次数都寥寥无几,遇到的人也就不多。这许多年,难免就成了老气横秋的性子。山庄里的下人也都畏惧他,哪敢笑着和他说话。
楚钰秧一笑,顿时就让卢之宜心中一阵动荡。
楚钰秧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