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润被阮玉珠在她颈部轻重适宜的按揉弄得很舒服,闭着眼一边享受一边拍了拍腰间的枪:“没事,我有这个呢。”
阮玉珠道:“可是你身体太差了,还是要抓紧时间锻炼才好——你现在可完全抵御不了近距离的突袭,还是待在衙门里安全。明天去庙会,你决不能跟着去。”
袁润听她关心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便道:“你明天逛完庙会,再去那个朱老四的住处看看,也许那里还能有些什么线索呢。”
阮玉珠叹道:“虽然说搜索现场一百遍,肯定就能发现线索,但是都过去一年多了,而且当时还有那么多衙役和乡邻都去过那里,现场都被破坏不知多少了,我估计也是够呛了。”
袁润道:“没办法,前任知县的水平虽然不算高吧,但也不是昏庸之辈,手里也没什么大的冤假错案,想要在这方面立威我也不容易,你就帮帮忙吧。这也是为了我们俩未来的幸福生活啊!”
阮玉珠笑:“能有什么生活啊?我都问了,一个知县最多也就在同一个地方任职三任,一任三年,也就是九年。除非有百姓上联名的万言书什么的挽留,那还能多干一两任的,以后要么调任要么升职。所以以后要怎么生活,还真得好好计划一下,别只管做一个称职的县令。”
袁润一惊:“怎么说?”
阮玉珠道:“云来县的前任县令就是一个不上不下的称职县令,现在调任到了一个叫做徐县的偏远地方。”
袁润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阮玉珠道:“你听我说完——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大魏国因为男女都可以为官,平空多出很多官员和管理官员的机构,连参加科考的人和例如国子监这样的国家学习机会里的人也很多,造成了冗官的问题,你看就算你是一个状元,也不过是外放一个县令。这样下去,如果你不能往上爬,就是要往下降,要么就是平调,你的命运是自己不能掌握的。”
“那依你说要怎么办呢?往上爬的话,很有可能会卷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这劫杀,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孤立的事件。我今晚在城里的名流给我办的筵席上听说,罗羽裳似乎和太子有点瓜葛。”袁润道。
阮玉珠皱眉:“太子?感觉好像整个b格高了好多——这罗羽裳不会卷入什么夺嫡的事件吧?”
袁润笑:“这可不好说,就等着这边能稳一下,然后你就上京去看看了。”
阮玉珠点点头,然后又道:“我下午想了想,你每年只要保证略有政绩,也别太出色了,就能保证每一任的评价不算高也不算低,就能留任在这里。到了第七年之上,再努力干点实事,弄点漂亮的政绩,因为前两任的平庸,你可能会被提升,但也不会提升得太高,大约也就是在郡一级别的单位里做个副职或闲职。”
袁润道:“七年吗……那会儿我二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啊……闲职吗……”
阮玉珠好笑:“你这会儿想这些做什么?你还想立什么丰功伟绩吗?”
袁润叹道:“虽然只当了两天县令,但是一直被人奉承拍马,忽然感到当官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阮玉珠道:“咱们现在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这次的械斗事件,已经够让你出风头了,再来一个莫诚臣案,第一任就出彩啊……”
袁润道:“这也是没办法,能者多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阮玉珠也叹息:“是呀,总不能看着有疑点的案子不管,让无辜者受罪,犯罪者逍遥法外。”
袁润笑:“果然不愧是刑警,真是为无辜者着想啊——那这个案子我就真交给你了!”
阮玉珠道:“尽力而为吧,古□□案和现代可不一样,现代觉得重要的,古代觉得无关紧要,现代觉得无所谓的,古代又觉得是重中之重,也挺麻烦的。”
袁润道:“我看了一下,这案子重要的就在于证据——时间都过去一年了,想找证据只怕也难啊……”
的确,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办案都不能缺证据。但就算古代更重口供,现在这个状况也不能乱用刑了啊,不然还不得被人说成是因为莫诚臣的妈撞死了,所以才胡乱找个替罪羊?
所以,现在也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就把假定的李德为犯人当成他就是犯人来办案,看看能有什么线索了,如果没有线索,只能想办法诱供了……
诱供,这应该没问题吧?
古代可没那种讨厌的律师,说这是诱供得到的口供,不得作为呈堂证供啥的——讼棍?敢出现那就打死啊!
什么陈梦吉,什么宋士杰,一律打死,不给说话的机会。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回了衙,衙门里如月和明珠都没敢睡,烧了水候着,伺候二人洗完了澡才去睡——不过这一回二人已经买来了整套的床上用品,袁润也没借口和阮玉珠一个床上睡觉了,只能咬牙独寝,孤枕难眠去了。
第二天一早,袁润和阮玉珠一起又早起锻炼,之后袁润便继续在衙门里翻阅典籍图册,一边等着白水村那边来的报告,而阮玉珠却是上街去查访去了。
后天是庙会开办的日子,今天就要做点前期的准备了。
阮玉珠带着一个衙役,径直去了文学馆,发现他不在,又到了他住下的城里馆驿,才知道李德这小子居然一夜未归,宿娼去了。
阮玉珠心头恼火,但也想——这事到底是不是他有关系?如果真有关系,李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