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璋不明白他什么时候这么值得布莱克先生信任了,直到他看见布莱克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
布莱克先生果然是个敬业的精分。他一改白日里三句话不离甜点的尿性,终于对他的真·本职工作表现出了十足的责任感;他甚至拿着两只箱子征询起顾怀璋的意见来:“你觉得我们是先放标本好呢,还是先放这个强效机甲麻醉剂?”
顾怀璋十分排斥“我们”这两个字。
布莱克先生饶有兴味地卖出几件小东西,眼神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场上气氛热烈,拍卖师正是情绪激昂,布莱克却恹恹地把控制权丢给了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对顾怀璋说道:“这种事果然还是不太适合我,我宁愿跟你谈谈售后的事。”
……在此之前其实我更想听你解释一下那个“宁愿”,顾怀璋腹诽道。
但是他最终十分克制地微笑了一下。
“我听说黑作坊是包售后的,不不,别这么看我,我并没有打算让您帮我修机甲。别担心,我看起来有那么不讲理吗?”
布莱克点点头:“的确,在黑作坊妄图狮子大开口的人最后都消失了。”
顾怀璋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威胁:“……但是,我希望您能提供机甲修理的必要工具,比如一台索莱那。”
布莱克先生震惊地看着顾怀璋,后者全身散发着闲适的气息,就好像他刚才只是要求布莱克先生送给他一块鲜花蛋糕一样。顾怀璋完全忽略了布莱克满脸“你他妈疯了”的表情,真诚地说道:“怎么,只是一台必备仪器而已啊,我都没有要求您提供全套。”
布莱克嗤了一声:“你花了一千万买了台机甲,然后要我送你台市价四千万拍卖价至少八千万的仪器?换个条件吧小朋友,看在咱们还算投缘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不让你消失。”
顾怀璋表示非常理解。
“那我付八千万,你私下卖我一台索莱那。”
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