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天空中传来了一声短促的鹰鸣。很好!这一下不止是地上跑的动物了,就连天上飞的动物也来了,如今就差水里游的了。
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动物们和平相处的景象,涂旸觉得自己的寒毛都快要竖起来了,这位大叔究竟是个什么人!居然能支使得动这么一大群的各种各样的凶猛的动物。
“这是?”涂旸不想承认自己胆却了,特别是在眼前这个长相出众,让他心中产生亲近之感的孩子面前。
木琳琅伸出食指,“嘘,你小声点儿,这些动物们对外来人员可是很抵触的,一会儿别让它们爆动了。”
涂旸一口老血不吐不快,好吧,他的确是“外来人员”!可是心里头的好奇怎么也压不下去,跟猫抓了似的,只能用眼神不住的看着木琳琅。
好在木琳琅接收到了他想表达的东西,低声的将一些不是很要紧的事情告诉了他。
涂旸眨眨眼,原来这两位是驯兽师啊,话说,驯兽师可以一下子驯这么多头野兽吗?略好奇。只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位被小狐狸引走,已经绕着木家庄最大的范围跑了好几圈的带头大哥,终于发现了事情有点不同寻常了。
这位也是一个果断的人,一知道自己被一只牲畜逗着玩儿,立即停止了抓狐狸的动作。那只灵活的狐狸他奈何不了它,可是他脑子一转,想到这么一只充满灵性的狐狸,一定是有人养着的。既然畜牲奈何不了它,它的主人他分分钟就能捏死他!
带头大哥对自己可是十分有信心的,可是事实会如何,也知道有天知道了。
等到这位大哥回到他们栖身的破庙时,木青早就让动物们隐藏起来了。说真的,木青对于自己出动如此多的动物来对付三个不入流的绑匪一事,实在是有点膈应。谁让这些动物们实在太过热情,一见他们木家人有求于它们,立即全体出动,对他们这一老一少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心塞塞。
带头大哥一进破庙,就发现气氛不对,由于破庙里面较之外头黑了点,此时又是下午阳光最好的时候,从外头进来的带头大哥一时间眼睛难以适应。不过,这位不愧是在刀头舔血中生存下来了亡命之徒,一发现不对,便立即抽出手中拿着的刀。
“锵”的一声,一阵寒光闪过,那位大哥的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这把刀非常的朴素,没有什么宝石花纹的,一看就知道是拿来使用的,而且主人也是经常使用它。
“你们是什么人?!”终于看清了此时破庙中的两大两小,其中一个正是被他留下来看守肉票的小弟,另一个站着的男孩子正是本应该被五花大绑的肉票,而另外的一大一小,他却不认识了。只是,以他多次从危险中存活下来的经验得知,那个大的,是他所不能惹的人物,就是那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孩子,也能带给他极大的压力。
“咱们是什么人,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就行了。好好的再看一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吧,说不定一会儿你便看不着了。”木青坐在破庙中唯一的一张蒲团上,两个小的则是直接席地而坐,从他们的样子来看,似乎刚才这两个孩子正在聆听长辈的教诲似的。
若说带头大哥刚才还存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这三人能够放他们一马的话,此时的他,已然能够知道,这些人就算不想杀了他们,他们也别想好过!
木青看了他一眼,如何不知道这位的想法,不由得嗤笑道:“怎的?似乎方才,你还想头把人撕票了呢,难道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如何?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体验很不错吧?”
带头大哥被木青的一段话噎得不行,顿时缩了缩脖子,的确,这种经历还真是不好的感受呢。此时,刚才被他追着跑的小狐狸出现了,而且那狐狸径直往那个带给他些许压力的孩子走去,最后轻巧的一跃,跳到了男孩的肩头,还用自己身上漂亮的银白色皮毛不住的蹭着那个孩子。而那男孩则是伸手摸了摸狐狸的小脑袋,状似亲密。
看到这一幕,带头大哥再看不出来这狐狸是眼前的男孩养的,而且刚才自己还被这只畜牲给耍了,那么他也该回炉重造了。眼珠一转,却又看到刚才还被他们三人绑着的肉票少年,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极大的怨气。
凭什么?有些人生来富贵,不需要去努力就能得到其他人奋斗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而有些人,却又要生来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呢?忒不公平!
于是脑子一热,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已经被人看到了,他们仨估计也逃不了多远,能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是一双!
这个念头一起,也不再同木青废话,提起手中的刀,向着这三个人当中,最为弱鸡的原肉票涂小旸砍去……
从这位带头大哥一进破庙里,涂旸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就防着这位突然间什么时候给他一刀了。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只见他在那刀砍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往一旁闪过去。
奈何这涂旸虽然是练过的,可是毕竟他身份尊贵,那些教他功夫的人也不敢真的把人往死里练。这么说吧,这涂旸的身手也只是普通人之上,三流高手之下了。
那带头大哥毕竟是从实战中学得的杀人技能,跟涂旸这种没见过血的小肉鸡相比,那简直了。
正当涂旸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