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蔓延到zq原本宁静的山城,出现许多的流民伤兵。
当时,有一个英国的救伤队来到zq这是一个反战的和平组织,成员里大都是一些十七八岁,正在服兵役的男孩。这些初次离家的大孩子置身在一个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山区,生活相当不适应。因为许哲能说英语,他们便希望许哲能到救伤队帮忙。
许哲了解到,这是一个反战的救难组织,于是,毫不犹豫地辞去原有的高薪的工作,加入他们的行列。在救伤队里,许哲扮演起“母亲”的角色,为那些离乡背井的大孩子们充当翻译,并且为他们打扫、煮饭、洗衣,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抗战结束后,在zq住了四年的救伤队返回英国。
1945年,许哲希望进入护校学习,因为,她的内心对贫苦、病弱的穷人有一份很深的牵挂,她希望自己能学会护理工作,将来才能为老人、穷人、病人服务。
当时,护校的学生的年龄限制是十七岁到二十五岁,许哲的年龄已经四十七岁,学校怎么可能收她这个“老学生”。许哲并不气馁,她写信给护校校长,表明自己学护理的心意,信中提到:“我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帮助更多的穷人。”这一句话感动了护校校长,破例准许她入学研习护理课程。
护校八年,许哲用心学习,她学习到从小孩至老人,从出生到死亡,从身体到心灵,各种不同层面的照顾与养护,她默默许下心愿,要将所学的一切知识与技能,完全奉献给需要的病人、老人与穷人。
1953年,许哲自护校毕业。有一天,她收到一封寄自南美洲巴拉圭的信函,那是一个由二十一个国家成员(加上许哲是二十二个国家)所组成的“兄弟协会”。这个组织源自1933年,犹太人为逃避希特勒的迫害而来到了南美洲,在这片广漠的土地上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等他们生活安定,行有馀力,他们决定筹办一个收容所,主要收容沦落他乡的白人,后来也为当地贫病无依的人看病。这个组织里的一位成员,曾在中国见过许哲,知道她发愿要无条件为穷苦的病人奉献,便写信邀约她前往巴拉圭。
许哲得知这个“兄弟协会”是一个专门收容穷人的慈善机构,其秉持着“世界一家”的理念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便毅然前往巴拉圭。
“兄弟协会”很简陋,里面只有三位医生,却要照顾很多病人。许哲的到来成了收容所里唯一的护士,因此,她的工作格外繁重。在收容所工作,是没有薪资的发给,虽然忙、累,但她内心始终是愉快的,能将自己所学奉献在穷人身上,为他们减轻病苦,她感到很安慰。
1961年,已离开母亲三十多年的许哲,突然收到母亲的来信。
八十四岁的母亲在信中说到:“世界各地,到处都有穷人,妈妈只有一个,我老了,你回来吧!”就这样一句话,把远在巴拉圭的许哲拉回到槟城。
自离开槟城到香港,辗转到了zq英国、巴拉圭,阔别三十馀年,许哲又回到母亲的怀抱,母亲几十年来思女之情终于获得了慰藉。
在槟城待了两年,因为妹妹罹患心脏病,要到英国就医,许哲便带着母亲到新加坡与姊姊同住。
来到新加坡,许哲从姊姊口中得知有一个穷人医院,从1910年创办至当年,没有一个护士。当时里面三百八十个病人,因为医疗人员不足,无法得到适当的照料,她便自己推荐到医院来照顾病人。
许哲这一生,除了为当秘书那段时间有领薪资之外,其馀工作都是无薪职。
“我之所以到那个医院是因为他们没有钱,请不到护士,这正是我要去的条件。”这是许哲异于常人的思考模式。
许哲的想法是,如果一家医院有钱,可以很轻易地花钱请到护士来照顾病人,可是这家穷人医院,因为没有钱,没有人要去,所以她去。
“并不是我特别喜欢照顾穷人,而是他们需要,穷人也需要照顾,需要有人爱他们。”许哲说。
在医院服务了两年七个月又19天,许哲决定自己办“老人院”,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不忍老人受饥饿。
在那所医院的老人,一日只进食两餐。早晨七点一杯咖啡,十二点吃午餐,下午一点两块饼干,下午四点吃晚餐,晚上八点再给一杯咖啡。从下午四点到隔日中午十二点,整整二十个钟头,对那些身体病弱、行动不便的老人们来说,漫漫长夜里,躺在床上没有别的事,就是想着肚子饿。
许哲看了非常不忍,她为老人们向院方争取多一餐饭,得到的答复却是:“他们在这里,已经比他们在自己家里好多了。”
经过多次沟通,得不到院方善意回应,许哲感到很失望。当时她得到姐姐财务上的支援,每天买面包给三百八十位病人吃,亲手派送,楼上楼下的跑。姐姐深受感动,决定支持许哲办老人院。
“我的姐姐是新加坡的一所学校的教长,她有一点积蓄,当我把办老人院的想法告诉她,她马上将自己存款提领出来,买下一块地,准备建造老人院。”
1968年,许哲的“养老病院”成立,完全免费地收容了两百五十位的贫病老人。
初期,养老病院的一切开销,都由姐姐承担。许哲说:“姐姐的生活非常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