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习凛的脸上难得的带上了着急的神情:“这是竹叶青,有剧毒的。”
“这不是竹叶青,是翠青蛇,它只是和竹叶青长得比较像,但是没毒。”易小年边说边指着小蛇分析,“你看,这蛇的眼睛是黑色的,竹叶青的眼睛是红色的。还有,这蛇全身都是翠绿色,没有花……咦,这蛇怎么有花纹?”
莫习凛挣扎着又要扔石头去砸:“不管什么蛇,先把它砸死再说。”
“别别别,”易小年干脆把他手上的石头抢下来扔了,“竹叶青会主动攻击人,这蛇都没主动攻击我们,肯定不是竹叶青,我们就放它走好了。”
莫习凛又不高兴了:“这不过是一条蛇而已,你干嘛那么在意。”
易小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会一直阻止莫习凛伤害这蛇,其实是因为以前他的室友养过蛇。那是一条翠青蛇,很“害羞”的一种蛇,见人就躲。
易小年知道那蛇没毒,又小巧可爱,有事没事就去逗那蛇,久而久之,竟逗出感情来了。
遗憾的是,虽然室友把那蛇照顾得很好,但因为翠青蛇的饲养难度太高,在某一天那条蛇毫无征兆地死了。
自那以后,易小年的室友再也没有养过蛇,易小年却因为那段经历对蛇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莫习凛见易小年一直不答话,一甩手推开了他:“我回去了。”
易小年知道莫习凛这是生气了,一手提了一个篮子追了上去:“等等,我和你一起回去。”
罪魁祸首小青蛇吐着信子跟在两人后面,嘶嘶,嘶嘶。?
☆、麻烦
? 回到寻春楼,易小年便开始做果酒了。
他先把看起来比较好的苹果选出来,洗干净切成了颗粒,然后用一块布包着榨汁。以前他帮师母弄的时候是直接用的压榨机,现在没有压榨机便只好用蛮力。
汁榨好后,易小年把它倒入厨娘提供的缸里,然后等着它发酵。
待几天后苹果汁发酵完成,易小年又找厨娘要了个酒坛,他把缸里的液体全部转入酒坛中,然后密封。
阿福拍了拍酒坛,不怎么相信地问道易小年:“小年,你这玩意真的能酿出那什么果酒吗?”
“我也不确定。”易小年仔细检查着酒坛,想看看有没有哪里没有封好。他是真的不确定,一来,他没有亲自做过,发酵时间拿捏不准。二来,这里缺少一些材料,他是用功能相似的东西代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厨娘在一旁鼓励道:“肯定能成功,刚刚我都闻到酒香了。”
厨娘和老大夫一样,喜酒。不过她没有老大夫能喝,稍微多喝点就醉,因此她一般都只闻闻过瘾。
易小年想着果酒的酒精含量不高,到时候酿好之后给厨娘也分一些。
果酒密封期间,易小年每天中午都要抽空去一趟医馆。他帮着老大夫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医馆,顺便给老大夫洗脑让他收徒。
遗憾的是,老大夫一直没松口。
两个月后,果酒开封。
这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厨娘和阿福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围着易小年,连一向对此不屑的莫习凛也来了。
易小年小心翼翼地揭开酒坛的封盖,一股酒香立马传了出来。
他用碗倒了小半碗出来,尝了尝,感觉味道还行,于是又给厨娘和阿福各倒了小半碗。
“你也尝尝。”易小年把自己喝过的那碗凑到莫习凛嘴边。
莫习凛嫌弃地盯着碗里的酒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喝了一小口。喝完之后,他一抬头便对上易小年期许的目光,便点了点头:“还好。”
易小年知道,这果酒他算是做成功了。他拿了一个小一点的酒坛给厨娘倒了一些出来,歉意道:“杨姨,真对不住,这酒我还有用,只能少给您一些了。”
厨娘倒是不在意,端着酒坛笑得眼睛都快没了:“没事没事,你能有这个心就很不错了。而且这么多够我喝了。”
吃了午饭,易小年抱着酒坛往医馆去了。这两个月来他天天往医馆跑,今天是最紧张的一次。
到了医馆,老大夫正在吃饭,见了他来招了招手:“你过来陪老夫喝两杯。”
易小年按住老大夫拿酒壶的手,晃了晃怀里的酒坛:“您试试这个怎么样?”
老大夫凑过去闻了闻:“这是什么,闻着还挺香。”
“这是果酒,”易小年倒了一杯出来,半跪在地上举着杯子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大夫的笑容慢慢变淡,筷子在菜碗里挑挑拣拣:“我说,你怎么还没死心?”
“师傅一天不收徒儿,徒儿一天不死心。”
“也罢也罢。”老大夫放下筷子,起身去了里屋。
易小年不知道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心里很是忐忑。对于拜师的事,他其实也很没把握。毕竟都两个月了,老大夫一点表示都没有。
没一会老大夫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他把书丢在易小年身边,缓缓道:“你如果能在三日之内把这本书里的穴位都记下来,我就考虑收你为徒。”
易小年伸手去拿书,手上的酒杯立刻就被老大夫夺走了:“我尝尝你这什么果酒怎么样。”
他尝了尝,感觉味道不错,马上又倒了一杯。
易小年看他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又一杯,表情满足得像偷够了腥的猫,无奈地想:果然打动他的不是自己,而是果酒。
回到寻春楼,易小年趁着空闲把老大夫给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