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很近了,没到两分钟陈谦就停了车。刘帆松了安全带,“谢谢,麻烦你了。”
“这个一起拿走。”陈谦探过身子拿过后座的纸袋子,皱眉道,“本来帮人带的,他不要了,送你。”
刚才光线不好,刘帆没看清楚袋子上的花纹,这递到面前才发现上面标着的古风logo写的是轩河居。
他们中午吃饭的饭馆。
“这啥啊?你自己带回去啊。”刘帆没接,直接下了车,这什么意思,别人不要就塞他了?
“中午吃的那甜点,长得像大白兔的。”陈谦几乎是扔到了他身上,“不要就算了,帮我扔了。”
刘帆张了张嘴,终于有些憋屈地看着他,“你不会自己扔啊?!”
“我神经病吗带一包垃圾在车上?!”陈谦语气很冲,“关门啊!”
真的是日了狗了……刘帆一手袋子一手狠狠关上车门,“路上小心,不要被车撞了,啊?”
陈谦隔着摇下的车窗冷冷瞥着他,油门一踩,飙走了。
半夜三更的站在路边,刘帆往袋子里看了看,轩河居的打包很到位,外面像是裹着锡箔纸。一听陈谦说他就隐约知道这打包的是什么了。
明明自己不喜欢吃,专程跑到餐馆打包,晚上打个电话说不要就不要了,被这么使唤陈谦都还没生气,那人到底谁?
刘帆抱着纸袋,心里五味陈杂。
☆、客户[捉虫]
刘帆最后,到底还是没把那些香蕉糖扔了。
他才不像那些腐败的资本家,想想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想想非洲吃不上饭的难民,浪!费!可!耻!啊!
打开锡箔纸,里面的食盒果然装的是糖果形状的甜品,刘帆现在也睡不着了,晚上没正经吃晚饭,这会儿刚好饿了当夜宵,端着盒子就吃了起来。东西还是热的,只是少了份刚出锅的酥脆,还是很好吃。
刘帆被那种甜蜜的口感征服得妥妥的,想到这香蕉糖的来路,吃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又怀念地笑了起来。
初中和高中的时候他和陈谦都是住校生,宿舍管得严,晚上锁上铁门就不准再出门,想吃个夜宵什么的只有啃点饼干和面包。偏偏学校外面好多烧烤摊,偶尔飘过来的味道扰得刘帆睡不着觉,饿得挠心挠肺,陈谦好几次翻墙出去帮他买回来,那时候两个人躲在走廊里吃烧烤,一走廊都是那味儿。
现在想来,都像上辈子的事了。
*
刘帆平平静静地过了个安静的周末,周一去上班时就显得特别意气风发。打卡的时候和前台小妹打了个招呼,回头坐到自己座位上,刘梦娇已经早早到了,正懒懒地刷着网页买鞋子,“来帮姐姐看看,这双鞋子怎么样?”
“漂亮。”刘帆撑过身子,看着那高高的跟感到一阵心颤。刘梦娇点点头,“好,就这双了,回去再买点必备单品。”
刘帆退回去,“配鞋子的嘛?”
“是啊,高跟鞋必备单品创口贴嘛。对了,周末过得怎样啊?”她问完,撑着头转过来,“看起来不错嘛。同学会开得挺开心?”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刘帆笑得有些复杂,“算是……吧。”
“哦哟~”刘梦娇嗅到一丝八卦的意味,很感兴趣地放开鼠标侧过身来,“我来算算……遇到你曾经暗恋的人了?但是人家已经带着孩子打酱油了?”
“……我才是没事玩文字的那个好吗?”刘帆诚恳地道,“答应我,把狗血的事情交给我吧。”
“那是怎么回事?”刘梦娇又凑近了点,这个办公室里还坐着一对文案和设计,所以她压低了点声音。
刘帆拉着嘴角,手上玩起了笔,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刘梦娇又凑近了点,差点就要黏到他身上去了,幸好对面两人对他们两个这种互动已是习以为常,能够做到全部无视的地步。刘帆和她平时闹习惯了,这时候按着她的肩膀就推开了,“没啥啊。”
他越这样越让人好奇,刘梦娇又拖着椅子靠过来,“我才不信呢。”
另一个设计郑年问,“可以开空调么?我觉得有点热。”
“哦,开嘛。”刘帆随口回答,其余两个女孩没说话。他手上的笔滑到桌上,实在是有点受不了刘梦娇那犹如捕猎者的眼神,终于放弃般地揉了揉额角,小声道,“我遇到前任了。”
“哟——”刘梦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你这真是,那啥,咳咳,一个寝室的?”
最后三个字只是做了个口型,刘帆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不过虽然是同寝,六个人一起住的情况也不能做什么。然而隐藏于所有人视线之后的那些小心翼翼,总是在惴惴不安中有着一丝更为让人无法克制,只属于那个时候的心动。
“唔、那他有对象了吗?”被空调吹得有点冷,刘梦娇拉过薄毯搭在身上,郑年看到了,“要把空调关了吗?”
“不用不用,别那么麻烦。”刘梦娇低下头看向刘帆,“问你呢?”
刘帆无奈地道,“我怎么知道?”
但是想起那通电话,刘帆又迟疑了,“我没看到,可是可能有了……?”
刘梦娇哦了一声,“那算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既然得到这种回答,再问下去就有揭人伤疤的嫌疑了,毕竟和旧情人相遇,人家有伴你还是个单身狗,这真是有点虐,刘梦娇果断掐断了话题,“说起来这周末我打算去青山避暑,小可怜你又要相亲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