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子受在太师府上蹿下跳,很少参加这等正式场合,“坐”也不过一小会儿,大部分时间都是歪着、靠着、躺着。之前,他还真没体会到“坐”的痛苦。
子受完全没想到椅子这茬。
现在,他是知道“坐”的厉害了。他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已经废掉了。
发明椅子,刻不容缓!
东夷首领被十分环保的处死了。帝乙下令,将他做成了菜,分给朝中诸人食用。
子受瞧瞧周围吃得很愉快的人们,再瞅瞅那盘肉,愈发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唉,这盘是必须吃光的。他几次将筷子伸了出去,终究没有勇气下筷。最终,他悄悄捅了捅坐在旁边的子仲,说:“太师传我法术,近几日都要茹素,这盘……就给哥哥了。”吃人肉还是卖太师,子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子仲白了子受一眼,低声说:“什么法术?那些练气士从来不教我们法术。”
子受一噎,虎着脸,不悦地说:“让你吃,啰嗦什么!”一边说,一边把子仲眼前的空盘子换了过来。
“这肉柴得很,一点儿都不好吃。”子仲低声抱怨道。
子受默默地咬着水煮青菜。最近他真的要茹素了。
又是新的一天,向来精力旺盛的令人头疼的子受,破天荒的赖床了。
“快起来!今天大王要宴请群臣。这是最后一天了!”黄飞凤摇晃着衣衫不整、睡眼朦胧的子受,说。
“不去!”子受掰开黄飞凤的手,重重地倒回床上。从跪坐到那盘菜,他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这是身为大王幼子的你该说的话吗?”黄飞凤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次之后,各路诸侯及将领将陆续离开朝歌。这些家伙走了,她就又是能横着走的权二代了。
“你把我的腿打断吧,反正这么下去,它早晚都要废掉的。”子受无赖地说。
“你说什么?!”黄飞凤惊叫道。
“长痛不如短痛,你动手吧。”说完,子受僵直的挺尸。
黄飞凤深吸两口气,说:“……好,成全你!”她转身出门,提来一桶井水,“哗”的一下子,泼在子受身上。
被赶跑了瞌睡虫的子受:“……”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这确实是最后一次官方聚餐,文雅的说法是“送别宴”,通俗的理解为“散伙饭”。因为一大早被泼了一桶冷水,子受的心情很糟糕。他一直黑着一张脸,连人群中,花容月貌的孔雀精都不能让他开心一点。
帝乙命人将青铜鼎里炖着的肉取出来,分给众人。这是荣耀,所有人都吃得开心,除了子受。他现在看见肉就犯恶心。
吃不下东西,子受百无聊赖地四处瞄。这一瞄,还真瞄出事来了。
他先是瞄见帝乙头顶上“簌簌”的落下不少尘土,下意识地往上瞧,似乎有一块挺大的黑乎乎地东西颤颤巍巍,就要往下落。
“父王小心!”子受出声示警。
也不知是时机恰好,还是被他的声音震的,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就这么掉下来了。
帝乙似乎被子受这一嗓子吓蒙了,周围的侍卫、宫人也是如此。好在子受没呆。他飞身上前,将那做自由落体运动的不明物体一脚踹开,而后又借力扯着帝乙,离开了危险区域。
子受和帝乙平安落地,那块不明物体在另一个方向,重重地落在地上,放出沉重的闷响。这个时候,那些大臣啊、侍卫啊、宫人啊才反应过来,关心帝乙的围一圈,探查发生了什么的,再围一圈。
救驾有功,子受倍受瞩目。这个时候,他应该昂首挺胸,负手而立,将装b进行到底。他现在只想抱着脚丫子哀嚎。毫无准备地踢在不明物体上,脚趾头好疼!!!
后来,那块不明物体被证明是宫殿的一部分,具体是干什么用的,子受有听没懂。
房子嘛,年久失修,掉下点儿东西,很正常。但问题是,帝乙刚刚残忍地处置了东夷首领,房子就出了问题,还专门砸他。于是,朝中有了不好的说法。
因为这事儿,帝乙和闻仲等人颇有些头疼。
“阿受于此事有何看法啊?”闻太师捋履胡子,问道。这馊主意是某人出的,现在天罚来了,某人得想个主意啊。
“有什么好说的?”子受哀哀地捧着自己的脚丫子,那里,有一片趾甲的甲片下面都黑来,眼看着是保不住了。趾甲这东西,掉了还能长出来,但是,好疼啊。
“哦?”
“东夷余党对大王心怀不满,假托天罚,谋害大王,其心可诛。望太师全力追查,一定要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子受放下脚丫子,大义凛然地说。说完,他瞧了一眼眉头紧皱的闻太师,叹了口气,小声补充道:“然后你看哪个不顺眼,就把哪个抓起了。”
“……太无耻了。”闻仲忍了又忍,终于说出了一句良心话。
被闻太师的一句“无耻”打倒,子受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整整一天。终于,他大彻大悟,决定做些不“无耻”的事情。
恰好这几日研究阵法,略有所得,子受用闻太师友情赠送的低阶阵旗,在闻太师的府邸布起阵来。
半日后,下朝回家的闻太师毫无准备地走进了子受的阵法。察觉阵中熟悉的气息,闻太师认出这是自己小徒弟的作品。于是,他放弃暴力破阵,而是在这阵法中转了起来。
道法自然,阵法亦是如此。越是贴近自然的阵法,威力越是不凡。甚至有那顶级阵法,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