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壁回到客栈刚关好窗子掌柜的便来叩门,“公子燕窝汤煮好了。”于庭壁应了一声,推开店门,“有劳尊掌柜的了!”掌柜的道:“公子不必客气,倒是小老儿山野村夫,平白糟踏了这上好的燕窝。”
“哪里,哪里!掌柜的如此热心肠实在令晚生感佩!”就在他一送一接之间,于庭壁直觉得有点不对,反手扣住了他的脉门。掌柜的大惊,“公子,你、你这是何意?”于庭壁望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掌柜的,燕窝早已煮好何以才送来?”掌柜的闻言直吓得颤声道:“没、没有,小老儿刚刚煮好。”于庭壁指掌之间又加了两层功力,“掌柜的,刚刚煮好的燕窝何以仅留有余温?舍弟吃燕窝要的就是那个火候,如今这碗不合他的口味,晚生就送于尊掌柜喝吧。”言罢向他口中倒去。掌柜的见此狞笑了一下,撒掌递腕打翻了燕窝汤。“没有料到,你还很聪明!”于庭壁道:“不是在下聪明,而是你做得不够高明,你至少应该将汤再煮一下,然后对我满身的雨水表示惊疑。”两人在一应一答之间已过了三式。这位尊掌柜哪里是于庭壁的对手?还没周旋几式,便被于庭壁击出门外。
“阁下好身手!”一言将落,店门前已立了五个人:为首的四十上下的年纪,微翘着胡须,甩了甩肥大的袍袖,“大爷我早就料定你会在我的地皮出现,此处景色怡人,死也会落个好风水。”余下的四人恭敬地一抱拳,“爷,神机妙算,他果然送上门来!”被称为爷的望了一下,一张老脸皱纹都开了,“伙计们,给我拿下,大爷重重有赏!”一言将落,四人褪了长衫,四柄利刃跃然手中。于庭壁回转身见小师妹在床榻上正安然入睡,哪里肯让他们呼五吆六的,待四柄利刃攻向他上中下三盘时,双足一错,脚下已有千斤之力。金刚爪以一双肉掌绝名于江湖,内家真功亦可见一斑了。于庭壁拜于金刚爪的膝下,功底老道之处逊于恩师,但运功之法却与恩师相去不远,自出江湖亦不敢轻易有露恩师绝学,惟恐凭惹江湖事非。如今僻壤穷山,师妹又有恙在身,着实拖迟不得,思念之下,轻道了一声“开”,双手两足旋转间已分踏四个方位。四人正愕然不知他耍的是哪门子怪招,忽觉虎口发麻,随即如断腕般疼痛,撒手扔刀直向墙上撞去。四人本欺于庭壁年少,又急于邀功,一出手便是厉害杀招,欲置于他死地,却未料于庭壁只是踏了一个方位便将四人震退,哪里容得下这般耻辱,复又抓起钢刀,渐渐逼近。这一次倒是学乖了,兀自不敢大意轻敌。于庭壁已被自已出奇制胜的一式惊怔了,没有料到自己只是试用了一下本门的绝学便将四人震得如断线风筝。他哪里晓得他这一式恩师已十年未用,倘若再加两成功力,四人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早已撒手尘埃。于庭壁环望了一下,见四人手中的钢刀有万般萧杀之气,不禁怒道:“在下与尔等无怨无仇,因何要置在下于死地?”四人狰狞地笑了一下,“老子不想置于你死地,只想借你颈上人头用一下。”不退反进,四柄钢刀四柄利刃竟然舞得犹如刀戈摧林,刹那间将于庭壁裹了个风雨不透!于庭壁没有料到他们如此不知进退,气怒之下功力又加了两层。四人本想此势势在必得,着是他于庭壁武技再高亦逃不过此劫。哪里晓得剑林倒戈就在千钧一发之机,于庭壁却以金蝉脱壳之法避了杀身之祸,与此同时拍出两掌。
“金刚掌!”
“什么,金刚掌?”四人耳闻金刚掌直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撒手逃命,可是却没了机会,四人两声惨嚎已倒地而死。
“你果然是金刚爪的门人,奇子峰的门下。”
于庭壁本想留四人一条生路,却未料四人如此的不知进退苦苦相逼,加之那位一直冷眼旁观的老者道出他两束掌风是金刚掌,着实留之不得。于庭壁收回双掌冷冷一笑,“不知阁下如此候等小可有何赐教?”被称为爷的老者掸了掸袍袖上的灰尘,探手入怀取出一物,“足下乃千两黄金。”于庭壁没有料到他从怀中取出的竟是自己的画像!老者望了望,“足下颈上人头值黄金千两,老夫在此守候亦是情在理中。只是未料你的脚程如此拙劣。”于庭壁闻言淡淡一笑,“不知哪位这么看得起在下这颗人头?阁下肯否见告?”
“哈哈哈……老夫只看重那千两黄金,其它的未免太劳神费力。”言罢突发奇难,单掌劈出直取于庭壁肩胛重穴。于庭壁在他道出“金刚掌!”三个字便料定他绝非一般江湖之辈,如今见他出掌如此快捷更有携风挟浪之勇,哪敢怠慢,肩一错,身一移,一式凤凰点头直取他的咽喉。老者一式走空,急收掌换招左掌护身,右手却已多了一条铙钩。于庭壁眼见两只利指已穿向他的咽喉,不料左腕和双肋告急,料想他不是一般的江湖点子,也没有料到他撒招递势如此之快!竟然在雷火电光之间连攻三势,若不收势救援,穿了他的咽喉恐怕自己的几条肋骨亦会各断为二。老者一见不由得窃喜,他这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打法果然凑效,如此三式走过他已稳占了上风!谁料于庭壁道了一声来的“好”,左腕犹如弓簧弹剑迎钩而上,道了一声“招”,五指利爪扣向铙钩。于庭壁可谓初生牛犊不畏虎。这一式不比恨世峰与五毒僧那一式,那一式是为了求生,穷尽全身的余力,博命的打法,占的是稳和狠,即便五毒僧不被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