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涂星洲再扫了一眼房间,一个高档病房,几室一厅的,好像没人,因为他这间房的门开着,能看到客厅的沙发。
看一下房间里也没有什么氧气罩之类的东西表明身受重伤,再感受一下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只头上很痛,是一种头上的血流多了的空木感,涂星洲看手上连着的点滴瓶剩了五分之一,撕开手背上的胶布将针拔了下来,再用胶布将针口贴死避免流血,低头找鞋穿。
然后,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有鞋,33码左右的,跟他42码的脚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不是他以为的“遭受意外被疾病折磨的骨瘦如柴”,而是完完全全的不是他的身体!
涂星洲有些慌了,连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急忙下了榻对着房内可能是卫生间的门就冲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盥洗台前那面镜子。
镜子里一个美人儿,年轻稚嫩而又陌生的清丽面孔,面色泛着苍白,可就算是这样,双眼皮下的那对黑眸柔弱的直勾人,眼波微动间像是能滴出水来,很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唇粉嫩粉嫩的,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关键是,一头长到腰间的——黑!长!直!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涂星洲扶着门框感觉自己站不稳。
尼玛他不可能做这么诡异而又真实的梦!
尼玛就算有可能是穿越也别给他穿成个女的啊!
尼玛他要压女人不是被男人压啊啊啊啊啊啊!
他!做!不!成!男!人!了!
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涂星洲懵了,一时不知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慢慢的坐在地板上考(发)虑(呆)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半晌,他不死心的伸手摸了摸小腹下那个代表着性别特征的地方。
呃,有货!
这个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他猛的从地上蹦了起来,一下子就将内外两层裤子脱到了膝盖弯,看到了货真价实的宝贝,捧着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他!还!可!以!做!男!人!
因为太过认真,涂星洲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已经进来了一个人站在了门口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吴助理进来时发现病榻上没人,见涂星洲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走过去就见他突然跳起来就脱裤子,真是被这行为吓着了。
难道小少爷手重,将人给打傻了?
这样怪异的举止,如何是好?
医生不是说只是受到惊吓而昏迷么?连失血过多也只是勉强算得上,怎么伤的这样厉害?
“……小、小朋友?”吴助理试探的、小心的唤了一声。
猝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涂星洲一跳,反射性的就转身去看。
重点是:他忘!记!了!提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