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好几句“阿弥佗佛”后,三婆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村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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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听完三婆诉说后惴惴不安,“你不会是看见那种事吧?”
“唉呀~”这件事在三婆心中憋了很久,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自从那之后我的眼皮一直跳,今天特地去了一趟仁义庙拜佛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很快就从井边溪头传到郭明祥耳中。
“婆婆,我是警察。”郭明祥敲开了三婆的门,“想跟你了解一些事情。”
三婆惊恐地想把门关上,郭明祥一只脚已经踏了进来被正要掩上的门夹住,三婆忙不秩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来找我。”
“婆婆,你不用怕,我只是来问几个问题。”郭明祥只能继续用脚顶住门,“你记不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码,那两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征。”
“下大雨没看清。”三婆摆手道,“不就是男人,有啥特征。”
郭明祥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婆婆,你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没有!都说没有!”三婆抄起扫帚就往郭明祥头上砸去,衬着他躲闪的时腿缩了回去,门一推把人关在外面。
永久墓园。
瑟瑟风的吹过,树木枝丫摇曳,“呜~”远处的似狼又似狗叫声。
地底的深处不仅仅只有墓地,顺着密道下到地下室,里面是一个完整手术室。
“老大,我觉得先把这里撤了,警察迟早会找上门来。”年轻男子不安地摆弄着手术刀,面前是开膛破肚的尸体躺上手术台上,血顺着台沿滴落到地面,如果说这是手术室,那么说它是屠宰场更贴切一些。
“你怕什么?”年长男子把切除出来的心脏放进冷藏箱里,“动作快一点,时间长了这些器官就不能用了,可浪费!”
“钱是赚不完。”年轻男子正移除角膜,“这事儿要被查到可要判死刑的,我都说那些人靠不住,叫他们掩埋,竟然把尸体抛进水库。”
“年青人,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年长男人两鬓已经白了,走到水池洗过手回头说道,“南方的天气说变就变,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雷暴,大风大雨他们怎么挖坑埋尸。”
“听说最近有警察在这一带村子查得很紧,好像他们把之前逃掉的流浪汉案子串联起来。”年轻男子把掏光器官的尸体简单地缝合起来,“要是扒出他们来,我们可悬了。”
“不过你放心,这两人永远都不会出卖我们。”年长男人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还有,你别老去村民那打听这些事,否则会引起警方注意可就麻烦大了。”
“你不会是...”年轻男子盯着眼前的两条尸体,“这是他们?”
“哈哈~”年长男人仰天大笑,“能用的可不能浪费。”
笑得让年轻男子背脊发冷。
☆、晕船
年长的男人把装着器官的冷藏箱交给老二,“赶紧送去,还等着用。”
“老大,还是避一下风头。”被称作老二的年轻男子接过箱子,“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如果你怕得话可以退出。”年长男人露出狡黠的笑容,“别防碍我发财。”
老二接过箱子,回头看了一眼用线粗暴地缝合的尸体,空洞的眼睛和瘪了的腹腔,身下一大摊血污从手术台蔓延到地面上,他翁翁了鼻子,虽然有给排风设备,但在狭窄的空间血腥味也太过浓重。
“这里交给我。”年长的男人背对着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用平淡的声调说道,“只要你不乱说话,能让我安心,要撤就撤吧!”
脱掉手术服的老二走到门口处,年长的男人唤来两个人,合力把尸体放进裹尸袋中,叮嘱那两人道,“埋深点,别草草了事。”
顺着梯级往上走推开暗门,孤零零的房子屹立在坟场的一声空地上,四周在茂密的树木,这座房子看起来跟巡林员其他驿站没什么分别,只是没几个人知道这底下有个地下室干着见不得光的勾当。
什么人才不会乱说话?年轻男子走到屋外,仰头看着夜空,嘴边挂着冷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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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船驶过海峡,严靖曦直挺挺地躺在铁床的上铺,看着舷窗随着浪起浪落变化,时而是深蓝的海洋,时而是淡蓝的天空。
乔烈儿站在边上趴着床沿,“我去餐厅买点吃的给你。”
“我们一起去吃吧!”严靖曦挣扎着坐起来,头还是有点晕胀,“我也走走透透气,一直躺着难受。”
乔烈儿搀扶着他,有点天旋地转的严靖曦另一手握着船舱壁上扶手沿过道慢慢走向餐厅。
严靖曦看了一眼身侧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乔烈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晕船晕傻了你。”
“要是到了七老八十时你还能这样搀扶着我。”严靖曦贴近他耳边说道,“那是一种幸福。”
乔烈儿脸从面颊红到耳根,接触迎面走来那对情侣异样的目光,两人不得不稍稍分开一点。
餐厅的人不多,不是因为坐船的人少,而是因为东西实在太难吃。
“这就是鸡也太冷了吧?”乔烈儿用筷子拨弄了一下还带着霜的鸡块。
“从冰箱里拿出根本没加热吧!”严靖曦本来没多少胃口,现在更吃不下了。
“要不用饭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