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沣的靠近,骆丘白的身体又开始骚动起来,他压低帽子和墨镜,忍不住笑着说,“好了,我几天就回来了,我们再这样下去,又要上明天的头版头条了。”
祁沣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仍然没有松手,看了一眼眉眼带笑的妻子,他冷淡的开口,“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这么多天都要见不到了,作为妻子你的贤惠贴心都表现在什么地方了?作为丈夫已经给你这么多暗示了,难道你还想不起说一句“我好舍不得你”吗!?
他的表情太古怪了,眼睛半眯着显出极为不悦的心情,但是嘴角却紧紧的抿着,显得异常冷硬。
但骆丘白知道这是男人在期待某件事情的时候,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情。
憋不住笑了一下,他抬手看了看表,用最后几分钟逗他,“啊,我想起来了,沣沣的猫粮没有了,你要记得给他买,早上我已经喂过他了,你不许再给他吃东西,回来我要检查小家伙的体重,它真的太胖了。”
果然这话一出,祁沣的脸黑了半边,“那只蠢猫胖成那样也是你惯的,慈母多败儿。”
骆丘白哈哈一笑,四下打量一下,接着飞快的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滚蛋,明明是子不教父之过!老子是男人。”
这时,郑淮江的催促电话又打了进来,骆丘白佯装惊慌的“啊”了一声,说了一句“完了要迟到了,有事电话联系吧”接着拖着行李箱就要往里走,祁沣从后面狠狠地把他抓回来,这次的情绪明显更暴躁了,“迟到就迟到,你还差一张机票钱!”
不打折的机票很贵好不好……
骆丘白撇了撇嘴,看着脸色臭到发黑的祁沣,暗搓搓的笑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手摘下自己的围巾,在套到祁沣脖子上的一刹那,两个人的脑袋无比的贴近。
这一刻,祁沣感到有什么温热的气体喷在鼻尖,紧接着骆丘白的嘴唇贴了上来。
蜻蜓点水一般,稍纵即逝,比两个人任何时候的吻都要短暂,嘴唇分离的时候,祁沣甚至觉得这只是一个缱绻的旧梦。
当围巾落下来的时候,两个人仍然对面而立,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
骆丘白冲祁沣眨了眨眼,接着抱了他一下,这是一个旁人一看就是个兄弟分离的拥抱,他的脸又因为靠近男人而诡异的高热起来,千回百转,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说,“祁沣,你要记得想我。”
两人分开,祁沣全身僵硬的像块石头,骆丘白轻声说“你想我就行了,千万别来片场,要是被人撞见,我就……拿你试问”,说着他嘻嘻哈哈的拿起自己的行李,在祁沣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溜烟窜进了机场大厅,嘴里还嚷着“卧槽完蛋了!这次真迟到了,一定会被阎王爷骂死!!”
看着骆丘白一阵风似的背影,祁沣一动没动,瘫着脸完全没有半分表情,脖子上的黑色围巾被风吹起,把他一双赤红的耳朵衬托的尤为刺目。
半天之后,他回过神来,暴躁的暗骂一声: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吗?这么勾引我,看我到时候x不死你!
☆、42
祁沣把骆丘白送上飞机之后,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祁家老宅。
一个多月没有回家,老宅的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他刚停稳车子,恭候多时的管家已经迎了上来,“少爷,您回来了。热水和下午茶已经预备好了,您是先洗个热水澡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还是直接回屋休息?”
祁沣面部表情的摆了摆手,脱下外套拿在手里,“我一会儿还有事,现在直接去看爷爷,他在房里吗?”
管家愣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说,“老爷这几天身体不好,医生让他多在户外晒晒太阳,这会儿正在花园里休息呢,我这就去通报一声,他见了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着他笑容满面的往后院走,祁沣拦住他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自己过去。”
说完这话,他连房门都没进直接转身去了花园。
这天阳光正好,花园里阳光普照,远远地他就听见了京剧的声音,绕过几丛草木,他看见了躺在摇椅,身披毯子的祁老爷子,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旁边的孙道长聊着天。
看着老爷子的脸色,祁沣的眉头微蹙起,抄着口袋走过去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一抬头就看到了孙子,当即笑了起来,招招手手道,“小沣回来了啊,我这几天一直念叨着你呢,你可算是知道回来见我一眼。”
祁沣站在摇椅跟前,面部表情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