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同是一个相当严肃和认真的人,也不是说他这个人表情严肃,该笑的时候还是会笑的,严肃是指处事的态度方面,不管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中,几乎每一件事他都有自己的准则,即使是件很细小的事,也都会认真对待,绝不敷衍。

这也是他成功的要素之一,不管业内业外,他的名声都是极好的,很多人都喜欢与他合作,不怕合作对象一板一眼不近人情,这样的人其实大多很可靠,就怕对方是个只会耍花枪的,做生意不比日常交朋友,信誉不是喝两杯酒谈几次人生就能积累出来的,那样做不了大生意。

郑景同把自己未来的每一步都规划得很好,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他都心里有数,基本不会偏离目标,很少遇到超出他掌控的事情,可人算不如天算,规划得再好也总有意外发生。

——就比方我们的傅阿宝童鞋。

傅阿宝应该是郑景同三十年人生经历中最大的意外了,简直就像青天白日劈下来的一道雷,把郑景同劈了个头昏眼花。

可既然已经发生关系既成事实了,那自己就好好负起责任来,郑景同觉得男人就该这样,他没办法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是现在有人告诉他,傅阿宝其实是个有“家室”的人,对方是有女朋友,是有对象的人!他一下子成了令人厌恶的第三者!

这下好了,又一道雷劈下来,郑景同整个人都外焦里嫩了。

他本来还想问傅泽文要傅阿宝的手机号码,可听说傅阿宝有女朋友之后就放弃了,自己真是太过自以为是了,还说要负责,可对方谈恋爱谈得好好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去负责,真是太可笑了。

可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不管了么?

道理上来说,这是最佳方案,他总不能去破坏人家情侣的感情,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是最好的选择,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郑景同心里还是念念不忘,所以最近几天干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搞得他父母都以为公司出问题了。

一天晚饭时候郑景同的父亲郑致远实在忍不住了,他忧心忡忡问道:“景同啊,我看你最近恍惚得很,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郑致远三四年前就退休享福了,公司的事已经全部交给郑景同这个儿子负责了。

郑景同的母亲于舒也关心道:“儿子啊,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有事就和我们说,一家人商量商量,什么事过不去啊!”

郑景同摇摇头:“公司没事,就是一些私事,我一时有点扭不过弯来,你们别担心,没事的。”

郑致远和于舒一听眼睛都瞪大了,他们的儿子还能为私事烦恼?天,这真是大新闻了,私事,私事诶!这应该是儿子从小到大第一次!

“来来,快来和妈说说,到底什么事,妈给你出出主意。”于舒开始八卦了,她对自己儿子的私事非常感兴趣,连郑致远都竖起了耳朵。

郑景同当然是没说出口,这事真的不能随便说,当第三者是很光彩的事情么?当然不是!所以郑景同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问到于舒很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抛开了,然后问起了她最近一直关心的事情——郑景同的终生大事。

下个月底就是郑景同的三十岁生日了,年纪真不小了,郑致远和于舒都很着急,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没个结婚对象,孙子的影子更是一点点都看不到,搞得他们俩退休在家一点乐趣都没有,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孙子都上幼儿园了!

“景同啊,你年纪也不小了,遇到好女孩就带回家给妈看看,该结婚了,啊?”于舒非常想抱孙子。

郑致远就在一旁不停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妈,你总不能让我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回来吧,我还没有女朋友,上哪去结婚啊。”被这么一说郑景同又想到傅阿宝了,心里又开始忧愁起来,饭菜也觉得不香了。

于舒觉得儿子这想法有点脑残,她儿子这么优秀的条件,还用去大街上拉?那全国的男人都不用找老婆了!追她儿子的人海了去了,这么多女孩,挑一个出来很难么?

“妈的要求也不高,人好,家里人好相处就行,长得看着舒服就差不多了。”于舒估摸着儿子在这方面不是很开窍,于是就出起了主意,“就比方小蔓那样的,知书达理,又孝顺又能干。”

“对哦,我怎么就忘了小蔓了!”于舒突然一拍手,“小蔓就是个很好的对象嘛,她可是没有男朋友的!”

董蔓和于舒认识倒不是因为她是郑景同的朋友,她是一名珠宝设计师,于舒五十岁生日的时候郑景同让董蔓给特别设计了一套珠宝,于舒非常喜欢,然后就和董蔓熟悉了起来,后来知道她是儿子的朋友兼老同学,就经常邀请她来家里做客了。

现在仔细想想,这女孩着实不错啊,和儿子还是挺般配的,一直没有男朋友,说不定就是在等她家景同啊!啧,也怪儿子太过迟钝,让人家女孩白等这么久。

郑景同扶额:“妈,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啊,我和董蔓就是朋友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有谁也这么说?”于舒关注的重点竟然在“也”上面。

“就是上次同学聚会,我那些老同学也这么说,还有人问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什么时候领证,这哪跟哪啊,我一个男人倒是无所谓,董蔓一个女孩,名声多重要。”郑景同摇摇头,“以后别再提了。”

“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于舒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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