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 15
伤口不深,涂的金创药又是宫中秘制,药效极佳,伤口此刻已经收了口,不再渗血。岳斩霄看著那条鲜红的刀疤,眼圈不由自主地泛了红。如果可能,他宁可被匕首刺中的人是自己,也不要长华为他负伤受苦。
“……都怪我没用,连累你受伤……”他涂完药,蓦然抬头,直视殷长华,认真地道:“长华,我将来要把武功练好,就没人再能欺负我了。我也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任何伤。”
殷长华被他一脸的保护欲逗乐了,咳嗽了两声,一点他额头,莞尔道:“那个常在我面前哭鼻子的又是谁啊?呵呵,怎麽说也该是我来保护你。”
岳斩霄小脸发窘,却仍坚持道:“我是说真的。长华,等我长高长大了,一定能好好保护你照顾你的。”有些招架不住殷长华含笑凝睇的双眸,他扭头,抓过殷长华洁白修长的手掌紧握著,笑得腼腆。“我不会让你後悔跟我一起走的。”
头顶落叶飘摇,掠过远山近水。几许痴,几许真,尽在少年欢欣微绽的嘴角笑靥里。
殷长华怦然心动,拉近岳斩霄,吻上少年粉润的唇,手亦摩挲著少年青肿的半边面颊,呢喃轻叹:“还痛不痛?斩霄……”
“……嗯唔……长……华……”被掌掴处,其实一直都在隐约作痛,然而这一刻,再多的伤痛和委屈,也都像日光下的雪,消融了。岳斩霄阖眼,沈醉在熟悉的亲吻爱抚里,双手紧揪住殷长华搭落在臂弯间的衣服,稳住自己逐渐发软的身躯。
明烈的日光从树荫缝隙间漏泄而下,在少年泛红的脸庞、脖子上投落一点点摇曳的暧昧光影……微敞的衣领下,光洁细致的肌肤因兴奋起了层寒粒,随渐转急促的呼吸轻轻牵搐著……
那残留的几个牙印,也晃动著,不时刺痛了殷长华的双眼。
斩霄在父皇身下之时,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喘息轻颤呢?殷长华明知自己不该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可心底深处始终有一股妒火挥之不去,如头蛰伏在阴暗角落里伺机扑食的阴险野兽,冷不防就蹿出来,朝他心头最脆弱柔软的地方咬上一口。
痛,更多不甘──那明明,是他呵护等候的心爱之物……
嫉意一发,便不可收拾。他陡然搂紧岳斩霄,近乎粗暴地扯开少年的衣襟,衔住了少年胸口小巧的红点疯狂吮吸。
“啊啊?……嗯呃──”胸口被吸到胀痛,岳斩霄忍了忍,小声呻吟,想推开在他胸前移动的头颅,又怕不小心碰到殷长华的伤口,犹豫著不敢下手。迟疑间,殷长华火热的嘴唇已经贴著他细韧的腰身一路往下。
每寸被殷长华吻咬过的皮肤都仿佛被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烧得他神智混乱。直等背脊触碰到柔软的草地,岳斩霄才略微有所清醒,意识到自己已接近全裸。
睁眼,跪在他两腿间的殷长华同样衣不蔽体,下身傲然挺立,还微微跳动著,滴著透明的泪液,向他逼近。
这情形,岳斩霄并非第一次看到,然而有过昨天青阳殿内那不堪回忆的经历,他心有余悸,颤声道:“长华,不──唔……”
到了嘴边的拒绝被殷长华以吻封缄。殷长华的下身,更顶住他胯间,与他缓慢厮磨。熟稔又难言的快感很快如潮涌至,几个来回,岳斩霄半抬的yù_wàng便已硬挺,颤栗著似在渴望更多爱抚。
“……哈啊……”少年唇瓣间漏出的含糊喘息越发粗促,音色里,逐渐染上几分本能的欢愉,他羞愧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殷长华的气息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粗重,抱起岳斩霄双腿架上臂弯,弯腰,在少年绯红的耳边暗哑著嗓子安慰道:“斩霄,不用怕,我不会让你难受的……”
他的动作却不似言语那般温柔,急切甚至有点粗鲁地沈下腰,找到了紧张收缩的入口,把自己推进向往已久的幽闭秘径。
“呃啊啊──”熟悉的钝痛再一次撕开了旧伤口,岳斩霄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用力挺身挣扎,双手一搡,竟将身上的殷长华推了个跟头。
“唔嗯……”胸口刀伤恰巧被碰个正著,钻心的痛,殷长华脸色遽然发白,胯下亢奋的性器也因这意外的疼痛顿失威风,很快萎靡不振。
“长、长华?对不起。”岳斩霄惊愧交加,赶紧扶起殷长华,急著检视他伤口,还好没有绽裂。
☆、乱臣 16
“没事,刚才是我自己太唐突了,咳……”殷长华好不容易才缓过气,勉力笑了笑,鼻端忽闻一阵焦臭──
“啊!肉烤焦了!”
两人适才意乱情迷,均未留意火堆上的马肉早被烤得油脂四溢,滴进火中,火舌蹿得老高,将整块马肉都卷了进去。等岳斩霄扑灭火堆,只抢出一块几成焦炭的马肉。
岳斩霄懊恼地丢下马肉,从包裹里取了些干粮递给殷长华,见自己手上沾满了扑火落下的黑灰,一摸头脸,脏兮兮的。听到殷长华几声轻笑,显然是在笑话他蓬头垢面的样子,他脸一红,脱了衣物鞋袜,将两个发髻也解散了,走进溪流中清洗。
溪水并不深,仅到他胸口,溪底有不少鱼儿成群结队游动著。起初还被岳斩霄所惊,向四处逃散,不久似乎觉察到入侵者没恶意,便又悠哉游哉围拢过来。
马肉没法吃了,就给长华烤几条鱼吧。岳斩霄屏住气息,蓦然伸手抓住了一尾鱼儿。那鱼儿周身布满黏液滑不留手,刚出水面,就猛地一跳从岳斩霄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