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以为宝贝已经找到了,可以回家了,可是李七斤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刚刚见了点彩头而已,正儿八经的宝贝还没找出来呢。”
“正儿八经的宝贝?”
“还是盘子罐子,据他说有几百件,他不准我们走,让我们必须留下继续找宝贝,还老拿枪威胁我们。
有了枪之后,李七斤的态度变得特别强硬,骂人成了家常便饭,有时候还动手,”讲述的匪徒指了指另一个匪徒道:“他脸上就被扇过一巴掌,是吧?”
“可不是,李七斤太嚣张了!整天嚷嚷着我们要是再像从前那样懒散,不好好找宝贝,就毙了我们。”
“我们又在岛上找了几天,还是什么都没找到,有人想回家,跟李七斤起了冲突,他竟然竟然真开枪了。”
讲述者的声音有些发抖,闫儒玉给他递了一根烟,点上,他吸了一大口,道了声谢,指着自己的胸膛继续道:“打在这儿了,心口上一个洞,血直往外冒,太吓人了。
关键是人还没死,他求李七斤,求我们,让我们救救他,可李七斤也不让我们救他,说是谁敢救人下场跟他一样,我们害怕啊!再说了,就岛上那种啥都没有的条件,想救也救不了啊!
李七斤让我们眼看着他死,眼看着啊!整整1个多小时人才死透!
我们不忍心把他扔海里,就决定挖个坑把他埋在岛上。
可是等我们挖完坑回来搬尸体的时候,尸体却不见了,我们找遍了周围,都没找到。
太邪门了,地上的血还在呢,就是找不到尸体。
那天晚上大家都没睡着,就怕冤魂来索命啊。第二天早晨,有人发现他被挂在树上了,而且他的尸体怎么说呢,就像一条被使劲儿拧过了毛巾,都走形了,胳膊腿都是弯的,脸上的皮还掉了一大块。
我们就想到了之前那9个死人,不也是挂树上了吗?
我本来不相信有鬼的,可是有些事吧,就是越想越可怕,到最后人人都说有鬼,已经由不得我不信了。”
“发生这种事,李七斤也不让你们走?”闫儒玉问道。
“可不是,他那时候已经钻牛角尖了。这也难怪,他杀了人,当然不能再回去了,他就是想赶紧找到宝贝,然后带着宝贝离开。
我们心里也合计着,等找到宝贝,别说报酬,他会不会杀我们灭口都两说呢,所以我们也在私底下商量过,就是真的找到宝贝也绝对不能告诉他,只有拖延时间,等着警察上岛救我们。
再后来,你们就来了。”
“是啊是啊,我们可都是被李七斤骗上岛的,我们没杀人啊!都是李七斤干的!”
闫儒玉看了两人一眼,“那最后到底找到宝贝了没?”
问出这一问题时,他始终盯着两人的面部表情。
“反正我没找到。”
“我也没!我保证!”
表情自然,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在哪儿抓到大副的?”
“不是我们抓他!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李七斤本来要杀他,可是他说他是被警察押上岛的,警察知道宝贝在哪儿,只要李七斤不杀他,他可以带着我们去跟踪警察,兴许这样就能找到宝贝了。
李七斤听了他的话,跟着他来找你们,咱们这才碰的面。”
几分钟后,小白和回回来到了船舱,回回留下看守两名匪徒,闫儒玉和小白来到了甲板上。
李七斤已经被关进了另一间船舱,由庄哥看守。
小白的情绪有些激动,“闫哥,他全招了!他带着这些本家弟兄,总共杀了5个人,2名刑警,2名海警,还有一个想在岛上反抗他的本家弟兄。”
“跟我了解的情况差不多。”
“还有一件事,那9个挂在树上的死人,他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是买家和卖家吧?”
“啊?你是说”
“我的意思是,9具无名尸体,不是本地人,直到现在也找不道尸源。你不觉得奇怪吗?9个外来人去赖头岛上干什么?
可是再想想人人都在找的古董宝贝,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既然是海底打捞出来的古董,总得有打捞的人,可是9个人太多了点,所以我想,9个死人中应该有一部分是打捞古董的人,也就是卖家,还有一部分是买家。
毕竟,捞上来以后总要出手卖掉,而这种还没洗白的明器不能在明面上交易。
恰好赖头岛是个不错的交易地点,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警察。
而且,不仅交易,还是个黑吃黑的好地方当然,这仅仅是根据现场树干上的一些砍痕做出的推断。
可惜,这些人生意还没谈成,就遭到了大蛇袭击,丢了性命。
买家和卖家都死了,就剩下船夫了,没错吧?”
小白恍然大悟,“所以,这些觊觎宝贝的渔民就是当初送买家和卖家上岛的船夫!”
“我想,卖家在打捞明器时应该就雇佣了李七斤的船,这也使得李七斤清楚这批明器的数量,而且有机会了解海底明器的价值。
交易之前,卖家应该是提前把明器藏在了岛上亡命徒之间的灰色交易往往都会采用类似的方法,随身带着货太危险了。
在买卖双方死了以后,李七斤觉得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可是赖头岛那么大,他一个人哪儿能找得过来。所以他回村里,组织了一批本家兄弟,后来为了谋财杀死了海警船上的四人,又为了震慑众人杀死了一个被他带来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