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桌还在相互捅咕的小女生们立刻像被掐了嗓子,小心翼翼地低头,又偷偷抬眼往旁边座位处偷瞥,连声音都小了。
这三个一看就是流氓的人许是要找麻烦了,小女生都是附近大学的女学生,见此就犹豫着是不是要报警,又怕惹事。
烧烤摊的老板也怕出事,擦擦手刚要走过来,就见原本座位上的青年人冲他摆摆手,笑道着说:“老板,没事,是我朋友。”
烧烤摊老板听了,心里半信半疑,也笑说:“那行,你们慢慢吃,东西不够再来点哈。”
留心看了一会儿。见那三个混混果真坐下来和那小青年喝酒聊天,有说有笑不像要打架,摊子上又有客人催着点菜,老板便放下心做生意去了。
其中一个小流氓坐下来,捅捅林安坏笑:“你行啊林子,哥们隔着老远就看见隔壁桌的妹妹们一直盯着你瞅,这长得好看是占便宜。”
另一个拿起桌上的烤串啃了两口,酸不拉几的哼哼了两句,并试图扭头冲隔壁桌吹了个口哨,隔壁桌的小女生们纷纷站起来,脸色有些惊惶的离开了。
“滚,看你把人吓得。”林安笑着呲了他一句,也没阻止,径自喝了一大口冰啤。
走了也好,接下来要说的事不适合周围有人听。
三人看他那样子,表情严肃,不像是来找他们玩的,也不再泛酸调侃,喝了口啤酒问:“怎么,林富贵他们家又不老实了?你言语一声,哥们马上带人把他婆娘那个水果摊给砸了。”
林安放下啤酒瓶,轻轻“啧”了声摇摇头,嗤笑:
“甭管那一家子,一家子孬货,上次就给收拾老实了,我也懒得再搭理他们。我这次来,有事求哥几个。”
小流氓:“什么事说说看,但凡哥们能办的绝不含糊。”
“就是,跟哥们说说,啥事?”
这三个人也没把话说死。
他们其实就是一群街边混混,打个架生个事还行,林安跟他们曾经是初中同学,当年上学时交情就不错。如今虽不是一路人,不过林安为人痛快,上次请人帮忙也不含糊,出手就是三千块钱,也就找人吓唬吓唬他那缺德老子爹一家,有钱拿顶天了蹲几天号子,基本没啥大事。
这次看着林安的表情,这三个人心里多少就没底了。
别是求他们做掉谁吧,像是他缺德爹的那一家子?那可不敢干,逮到了要判刑,给多少钱都不能应!
☆、第 7 章
“想什么呢,就是托你们给我找几样东西。”林安见他们的表情,自己先气笑了,立刻没好气骂了一句。
要说做掉谁,他倒是真有心想做掉上辈子控制自己整整五年的人,真正算仇人的也就那几个人了。
不过这事用不着别人插手,这辈子倘若“有缘”再碰见了,他有的是方法替自己报仇。
想到不好的人和事,刚还神色和缓的青年兀自露出了个带着些异样的笑,晶亮的黑色眼睛中不自觉流露出淡淡狠意,让对面三个长在和平年代的街头混混身上一阵发冷。
其中一个人咽咽口水,有些不自在的说,“林...林子,你到底想让哥几个帮你做什么?给我们个准话呗。”林安这人他们知道,轻易没事,拼起狠来比谁都不要命。
也是,他孤家寡人也没个牵挂。
另一个小混混也心有戚戚,说: “是啊,有啥事先说说,你这表情可是有点吓人,谁得罪你啦?”
林安回过神,若无其事笑道:“没有,你看错了。”
他收起眼中的情绪,重新成了之前那个样貌干净,帅气的小青年。
闷了口啤酒,林安从兜里摸出了张纸条递了过去,“这次是想求哥几个托门路帮我弄点东西,也不白麻烦你们,东西到手,我出这个价钱。”伸手比了个两的数字。
为首的小混混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先是皱眉,看到林安的手势后又眼前一亮,。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心动。
只是几把好点的砍刀和弹簧小刀,不涉及枪支弹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就不难弄。
况且林安所给出的价钱才真真让人动心,两万块,其中赚上个不错的差价,这买卖能干!
三人小声交谈了一会,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林安要的货三天后就能凑齐,林安点点头同意,和对方约定了交易时间和地点,三个人又一笑,像来时一样和林安喝酒吃烤串说些废话,聊了一会,他们就先离开了。
林安则顶着烧烤摊老板略吃惊的眼神继续点东西,吃完整整一桌后才扶着肚子和老板定下了一批全生各色蔬菜肉串,说是要在家里烧烤请客,自己懒得弄这些——至于对方信不信,他也懒得再多解释。
有钱赚,管他真的假的,烧烤摊老板果然高高兴兴应下了。
讲好价,林林总总定了一大堆东西,连调料都要了大份,反正再过几天钱就跟一张白纸没啥区别了,还不如屯点肉串以后慢慢消磨来得实在。
201x年11月17日,林安收到了最后一批价值两万元整的“货物”,用身上仅剩的几千块钱全部买了桶装纯净水运回家中。随后他牢牢的封住了家里的门窗闭门谢客。
当然,孑然一身的也不会有什么客人造访。
像寻常的末世中写的一样,灾难说来就来,预兆明显却没能引起过多注意。
近半个月来市里连出了好几起市民狂犬病突发咬人的案件,锦市电视台借机制作了几期安全养宠的电视宣传,打狗大队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