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淡淡的瞄了一下这男子气颇重的女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冒出胡茬的下巴。
项翔瞳孔一缩,用肩膀撞了虞斯言一下。
“你接着说。”
虞斯言永远工作第一,立马就收回了视线,低下头接着和项翔说公司的事儿。
吕越也对这事儿不来兴趣,头都不抬一个,专注于他的码字事业中,
“这事儿就没什么对错,要说赔罪也是我们赔罪,一帮大老爷们的,还让女人来捧着不成。”
平胸女人倒是个爷们儿性子,
“男女都一样,我是对事不对人,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不赔罪,大家喝一个,就当认识了,今儿大家谁也别生气,这茬哪儿来丢哪儿。”
吕越扑哧一笑,撩起眼皮看了几个女人一眼,
“妹子,你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么?就上来认识。”
站在平胸女身后的猫儿指了指虞斯言停在公路边的大红车,疑惑道:
“不是讨债公司么?”
拐子笑盈盈地说:
“你们胆子也够大的,我们全公司出来聚餐,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明知道我们是干啥的还凑上来。”
平胸女不满拐子这种说法儿,皱起柳叶眉,
“什么叫凑上来!我们就是来和你们喝个酒,喝完了大家心里都痛快点,省得以后想起这事儿就觉得是什么不好的回忆。”
拐子赶紧摆摆手,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你们胆子够大,大部分人总是把讨债公司等同于流氓公司地痞社区,我们都习惯别人见我们就躲了,你们这样儿的还真没见过。?/p>
猫儿娇笑道:
“切,你么这有什么啊,我们什么人没见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桌子除了仨没抬头的,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平胸女拿着启瓶器开了几瓶酒,几个女人人手一瓶,
“那既然不是赔罪,那咱们一块儿吹一瓶吧,大家都消消气儿,这大热天儿的,暴脾气都不好过。”
虞斯言因为这话,又嘴壳子一停,抬眼瞅了那女汉子一眼。
项翔顺着虞斯言的视线看过去,眸子沉了沉。
女人都是站着拿着酒瓶子的,男人怎么好坐着。
糙爷们儿一个个都站了起来,连要开车、不喝酒的吕越都端了一杯茶,以茶代酒,偏偏就项翔和虞斯言稳如泰山。
平胸女用酒瓶底子在饭桌上敲了几下。
“嘿,你俩,一起啊。”
虞斯言没有起身的意思,
“你们喝吧,我俩明儿还有事儿,不能喝太多。”
平胸女探究的歪着头瞅了瞅虞斯言,突然笑了,
“你这人挺有意思啊,不想喝就是不想喝,这有什么的,还要扯个谎。”
虞斯言确实没说谎,他和项翔明儿还得早起去卖房,收拾东西,可要说这不喝酒,还真不是单纯因为这个。
“妹子,这你可就错了,我家老大从来有什么说什么,没那些花花肠子,他说有事儿就是有事儿。”
猫儿惊讶的叫道:
“他是你们老大啊!比你们都小吧!”
平时最喜欢接这种茬儿的吕越此时完全没心力和女人耍嘴皮子劲儿,他如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偷瞄项翔的脸色上了。
“你们不刚说你们什么人都见过呢,我这种社会上走的人,不是看年龄的。”
平胸女看虞斯言的眼神儿变得更兴味了,
“这位老大,你说的不是谎话,那也是个借口,喝不喝,一句话。”
虞斯言有点欣赏这女人的洞察力,不过激将法对他没用。
“不喝。”
这种情况,任谁都会勉为其难的喝一杯,平胸女完全没想到虞斯言拒绝的这么干脆,顿时愣住了。
不过几秒后,她爽朗的大笑了起来,眼睛泛着亮光的盯着虞斯言瞧。
项翔的呼吸都压到了冰点,这女人看虞斯言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女人笑声停止,话音顿起,
“你这人太有意思了,我叫冯欢,重庆梦寐婚恋高级会所的主管,你呢?”
虞斯言还没说什么,旁边的人脱口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