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同样如此的撩人。隐隐地听到屋内传出的激情声,管家对著太子住处的方向无声地叹了口气。而此时,在太子的卧房内,已经睡下的太子却是盘腿坐在床上盯著书桌上的一个沙漏。太子此次前来只带了两名心腹,是王皇后派到他身边以保护他安全的,剩下的都是山庄内的人。这些人都被太子下令不得打扰,只有那两人可以留在屋外守护,不过现在那两人已经晕了过去,等到他们醒来将不记得发生过什麽。
沙子丝丝地流下、堆积,眼看著一个时辰快要到了,太子有了动作。他走到窗边轻轻打开窗户,黑影闪过,哪里还有太子的身影。云海阁的卧房内,戴著面具的庄主趴在女人的身上猛喘气,背脊上是一层的汗,汗滴顺著他的身体流入床单。微风吹开了床帐,仍在馀韵中的女人突然身体一软,晕死了过去,枕头上多了一颗花生米。武功高强的庄主对这一情况却毫无任何反应,仍在大喘气。
一条单子披在了他的身上,床帐掀开了。太子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在庄主上身的几个穴道上点了几下,然後掰开他的嘴塞了两颗药丸进去,接著按住庄主的後心。过了好久,庄主的喘气没那麽剧烈了,太子捡起地上庄主散落的衣服,吹灭屋内的烛火,扛起太子。
没有人知道太子出去过又回来了,更没有人知道庄主离开过。把还在大喘气的人放在床上,“太子”摘下庄主脸上的面具,戴到了自己的脸上。床上虚弱不堪的“庄主”低笑了两声,很惬意地说:“这是本宫,自,懂人事以来,最,舒爽的一次。”
此话若让某些人听到一定会惊得晕死过去。原来这人根本就不是莫世遗,而是假扮成莫世遗的太子成棣!
捂著胸口,终於平息下来的太子看著床顶说:“本宫今生,怕是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如果那四个女人无法受孕,或者受孕之後又被人弄死,你该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境况。本宫给了你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老天和你自己了。”
莫世遗给太子放下床帐,从窗户离开,并细心地给太子关上了窗户,以免他受凉。虽然哪怕是大冬天莫世遗也是开著窗睡觉,但他可不想太子在这里生病,对於太子,莫世遗是能不见就不要见,包括共处一片天地间。这回是莫世遗先走了,太子低笑了两声,捂紧隐隐作痛的胸口,眼里是悲哀,是身为男人的悲哀,紧接著,这抹悲哀就变成了坚定。
卧房内充斥著浓浓的欢爱後的气味,莫世遗捂著鼻子忍住呕吐。他不懂那人怎麽会认为这种事很舒爽,光想著就觉得脏。有三个女人在被“宠幸”後已经被送回去了,床上还躺著一个。莫世遗站了一会儿,然後直接用被单裹住那个女人打开门把她丢在了门口,接著关门,落锁。
不可能再去床上睡,莫世遗打开所有的窗户,盘腿坐到凳子上。太子走後,他会搬出云海阁,他绝不会在别人欢爱过的床上睡觉,哪怕换了床单被褥也不行。
第二日傍晚,管家前来禀报,太子离开了。在湖边练剑的莫世遗立刻要求管家给他安排新的住处。当晚,莫世遗从云海阁搬到了翠蕴阁。两个月後,云海山庄派出诸多的高手护送两名不知身份的女子进京,暗中,莫世遗一路跟随他们进京,这一次,肖素梅没有露面,算是逃过一死。太子妃和侧妃同时怀孕了,王皇后高兴不已,皇上也很是满意。不管太子的身子有没有好转,能同时令太子妃和侧妃有孕总是令人放心不少。
夜晚皇宫的树梢间,莫世遗看著太子领著太子妃和侧妃面带笑容地去向父皇和母后请安,没有去见亲生父母的意思,安全护送那两名女子进京的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皇宫、离开了京城。太子已有子嗣,接下来他要做的只是保住太子的命即可。
画堂春 第四章
瑞雪兆丰年,这一年的麦子将在雪毯中睡过一整个冬天,来年又是个丰收年。皇宫,一人身披明黄色的棉袍脚步沉稳地往御书房走去。走到御书房的门口,在门外守著的公公立刻掀开棉布帘子,高喊:“太子殿下到——”
低著头走进去,太子成棣对著上方之人单膝跪下:“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父皇。”
站起来,一抬头,成棣先是惊讶屋内还有其他人,接著那人朝他行礼:“太子殿下。”
“二弟。”
原来二皇子成安也在御书房。太子脸上的表情不变,心里立刻有了戒备。
看著已经而立的太子,皇上的眼里再一次闪过一抹明显的遗憾。这种遗憾在这几年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成棣看到了,成安自然也看到了。成棣的脸上是一如以往的温和笑容,成安的脸上也是毫无变化的谦逊微笑。作为皇上的儿子中能力最强的两人,随著他们年龄的增长,两人间的明争暗斗也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
对这一情况,皇上不是不知道的,但他默许了这种势头。近几年,皇上迷上了马球。可是身体并不康健的太子无法陪伴左右,而武艺精通的成安顺理成章地成了皇上在马球场上的得力对手。皇上对成安表现出了越来越多的满意与期待,这种期待随著太子的两个儿子中有一人被诊断出遗传了太子的先天心疾而愈发的明显。尤其是这十几年太子再无所出,对於太子能否继承大统,能否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