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媛兴致勃勃的给陈阳普及了好一会户外和极限运动的相关知识,说到嘴都干了,才突然想起来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趁着接水的功夫,王怡媛转换了话题:“我见你中午回来时背着相机,这是又帮人拍照去了?居然一个上午就拍完了,应该不是婚纱照吧?”
“嗯,不是的。我们接了个委托,帮人鉴定字画真伪,今天上午是去委托人家取画以便送去专业人士处进行鉴定。我带着相机去是为了将委托物的外观特征记录下来存档,以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胡浩以前并不会提及工作室非拍照的业务方面的情况,但现在他既然已经决定让王怡媛负责其中的一个项目,那么让后者多了解一些工作室所接手的案子也好。因此胡浩并没有隐瞒,而是将此次委托的情况从头到尾给王怡媛详细解释了一遍。
“这么说来,我们工作室还是第一次接手字画鉴定的案子了?”
“是啊。我心里至今都没什么把握,实在是担心会愧对吴太太对我们的信任啊。现在也只有指望陈阳那边能办得稳妥一点了。”
“呃,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王怡媛用手托着下巴看着胡浩。
“你不是一向都跟陈阳一样口无遮拦吗?这会儿开始装淑女了?”胡浩笑着调侃道。
“切,谁跟那个小屁孩一样啦!我只是觉得你们是不是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了?”
“你是指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很简单啊,我相信你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根本就用不着找什么书法协会的专家的。”
“真是谢谢你的抬举了。但是我有自知之明。字画鉴定涉及到了很多专业知识,比如作者的笔风、画风,还有纸张、墨迹、印章什么的,这些我都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我可不敢冒充行内人,我个人丢脸没事,坏了工作室的名声就对不住太多人了。”
胡浩明显没有在意王怡媛的话,觉得对方只是在恭维自己。
但王怡媛却有不同看法:“所以我说我觉得你们都太死板了,非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那你说说,我怎样才能在没有相关专业知识的情况下,准确的鉴定一幅清代字画的真伪呢?”
“不一定要鉴定字画啊。纸张、墨迹的年份,作者的风格,印章的真伪,这些你无法确定我相信。但是你学摄影专业的,连照片是否是合成或者ps过都能一眼看出来,难道现代的鉴定证书的真伪你会确定不了?”
胡浩闻言,不由得一拍脑门:“唉,我怎么没想到这点。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什么当局者迷,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死脑筋才对。”王怡媛小声咕哝着。
胡浩听到了王怡媛的话,但并没有介意:“没错,这次是我没转得过弯来。既然是拍卖行出具的鉴定证书,说明已经请专业人士鉴定过真伪了。现在我只需要确定这份鉴定证书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可以了。
如果是鉴定证书是假的,那么那幅画毫无疑问就是伪造品,根本就不需要再次鉴定。
而如果鉴定证书是真的,该字画就有可能为真品。到时候为了防止真画被调包,再另行找人鉴定一次就好。
不错嘛,还没正式接手咱们工作室的任务,已经有一点分析能力了,看来让你来这里是来对了!”
“那大老板,你都说了我有一点分析能力了,要不下次有什么大案子带我一起去吧,我可不想整天只会找狗找猫啊。”
“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不会找猫找狗又怎么能找大案线索?何况我们这里根本没什么大案,你还是负责你那一块的业务吧。”胡浩得到的王怡媛提醒后,对此次委托的顺利完成信心十足,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
“哼,典型的过河拆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王怡媛在心中不停搜刮着一切类似词语来腹诽着。
胡浩没在有再理会王怡媛,而是开始了对鉴定证书的鉴定。
首先是打开了上海国际商品拍卖公司的官网,查询拍卖记录与此次卖家所说的是否一致。然后又联系了上海国拍,询问对方是否为2015年的拍品《狻猊图》出具过鉴定证书。
原本胡浩以为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来验证,没想到刚刚进行到第二步就已经有结果了:上海国际商品拍卖有限公司那边查询后明确给出了答复,当时的出售方和买家都没有委托上海国拍进行过鉴定,所以根本就没有出具过任何所谓的鉴定证书。
得到回复后,胡浩长舒了一口气:“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用让陈阳去麻烦他那些叔伯辈啊,还无端端的欠下一份人情。”
话音刚落,胡浩的私人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取出手机一看,正是陈阳打来的,胡浩笑着接通了电话:“怎么,有结果了?让我猜猜,那幅字画是伪造的,对吧?”
“我去,你是不是装了监听设备在我这里了,你怎么知道的?”
“一言难尽啊。总之这次王怡媛立功了。不是她提醒,我也不会这么快知道那幅字画是仿造的。”
“圈圈?她懂什么啊!耗子我告诉你,这画还真不是仿造的。”
“怎么回事?难道是真品?”胡浩有些疑惑了。
“那倒不是,这幅画确实是赝品。不过不是‘仿造’,‘仿’和‘造’都是指在没有原本的情况下作画是的造假行为,这幅画却是有原本的,所以这画的作假方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