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九没抽过烟,冷不丁一口烟喷进嘴里,呛得倒在床上一阵猛咳。
徐北站在床边惊魂未定,发了好一会呆,直到郎九咳得没那么厉害了,他才想起什么来似地冲上去扯了被子往郎九身上一蒙,骑上去一通揍,要不是身上伤没好透,他没揍够十分钟不打算停。
“我他妈告诉你多少回了!老子是个男的!男的!你就算要耍流氓也不能对我耍啊!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徐北揍累了,骑在郎九身上停了手。
被子下边的人慢慢掀起被子一角,手伸了出来,徐北一看他手上拿着的烟已经灭了,悲从心来,跳起来把被子一掀。
果不其然,烟头是在被子上被按灭的,雪白的被子上一个焦黑的烟洞无比抢眼。
徐北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指着郎九半天只说了一句:“起来穿衣服。”
“嗯。”郎九很听话地跳了下来,拿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郎九,”徐北觉得话没说爽,又一把揪住郎九的衣领,“我最后跟你说一次,不要总对着我做那些事,脑子里也不要总想这些东西……”
郎九没有出声,定定地看着他,标志性的茫然眼神让徐北无法继续,只得松开他:“行了,穿好,改天给你找个妞你就明白了,这东西还是得实战才管用。”
在酒店住了一天半,损坏喷头水管一条,暖水瓶一个,被套一床。徐北站在前台结账的时候很是无语,面对前台小妞好奇的眼光,他只能尴尬地解释了一句:“打架了。”
郎九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眼睛却并不老实,一直东张西望,前台小妞一边算帐一边偷看他。徐北有些担心,他怕小妞跟郎九说话,也怕郎九心情一好突然笑一下,他笑的时候会露出犬齿。
好在郎九的注意力始终没放在她身上,结完帐徐北拉了他就往外酒店外面走,刚一出门又扭头推着郎九回到了酒店里。
“操,下雪了,”徐北冻得直哆嗦,郎九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似乎对于外面的冷空气没有一丝感觉,徐北缩着脖子领着郎九往酒店服装店走,“去买围巾口罩手套什么的……”
不过他失算了,早上六点多,商店都关着门,只有一家24小时超市在营业。徐北只得又转进超市,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店员:“有围巾吗?”
“没有。”
“手套呢?”
“没有。”
“不是吧……口罩呢?”
“那边。”店员指了指里面,又趴回柜台上接着睡。
徐北按店员的指引找到了口罩,远远一看是黑色的,他还挺高兴。可走近了一看,就傻眼了。
口罩是黑色的,不过都印着字,一共两种。
一种印的是“攻”。
一种印的是“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还是存稿箱,今天作者个二货出门没有带文档,差点不能更新,好在有个苦力给送来了……
我是想说,其实作者已经没有存稿了,今天的更新也是一小时前才塞进我肚子里的。
15、徐北呢徐北呢徐北呢 ...
徐北对着口罩发了半天呆,这口罩质量还行,挺大挺厚,只是他不知道该拿个什么样的。
徐北最烦的就是衣服什么的上面印字,上初中的时候老混蛋给他买过一件外套,这是他长了26年,老混蛋给他买的唯一一件东西。
衣服的背后印着一排花体英文,徐北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想着这男人能送自己衣服不容易,就连着穿了一星期,最后乔谦扯着他衣服把那串英文念了一遍,我——是——傻——蛋。
这让徐北很愤怒,说乔谦你水平跟老子差不多,你就知道翻译过来是这四个字么!
乔谦挺郁闷地看着他说这他妈是拼音啊。
打那以后徐北就不能接受衣服上有字,什么字都不行,他一看到就会无法控制地想起自己曾经背着我是傻蛋这样的字招摇过市整整一周。
“什么攻受啊?”他摘下一个口罩拿在手里,习惯性地问了一句,问完了才想起来身边站的是郎九,这孩子话都说不全,字就更不消说了,只得自己又嘟哝了一句,“好好的口罩非得印上字……”
“我说美女,”徐北抓着两个口罩走到收银台,在店员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