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中年人被张生打得凄惨,估计以后算是费了。他逃出地下方洞后,并没立即离开地上这片林子,而是朝着一个方向迅速掠去。不多久,那中年人终于停下,而后匍匐在地,对着一个方向大声叫道:
“主人,我回来了——”
“听你这忐忑的声音,莫非是事情办砸了!”
人未出现声先至。那中年人面色阴沉,瞥了眼周围,就欲开口辩解,可话刚到嘴边,那个声音就又响起。
“好了,我不想听你的借口了,”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自虚空中出现向那中年人飞来,中年人赶忙抓住,看了一眼,是个黑漆漆的瓷瓶。
中年人拿到瓷瓶也不再言语,身子一晃自觉地就离开了。
中年人离开不久,空间一阵波动,然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怔怔的站在一个高岗上,仰头盯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神情陶醉,之后忽然笑道:
“今天月亮不错,就如我初见你时的一模一样。”
呵呵,是我奢望了吧!还能是一样的吗?
那身影低头摩擦了下手中的巨大斗篷,然后缓缓戴在头上,露出一抹苦笑……
……
张生呆愣的看着红袍一步一步向棺材走去,然后慢慢的躺进了里面;面色一阵红一阵青,却是有气不敢出,只能咬牙切齿的在心中腹诽几句,其它的也只是妄想罢了。
张生小心翼翼的走进丁老头,问他是否知道什么后路,毕竟丁老头在这呆了不少时间。可是丁老头的回答,实在是令张生大失所望,叫苦不迭,——张生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困死在某个地方!
无奈,张生只得想方设法的自寻出路,他与丁老头先是仔细摸索了一遍屋室所有能设置出口的可疑地方,可这结果比丁老头的回答更让人无语、绝望。
后来,张生死马当活马医的抱着北门那块巨石门板研究了起来,张生心想:试试呗,说不定就打开了呢,总比等死要——
“轰隆隆!”声响传进耳中,张生着实兴奋了一把,可等了一会并不见石门打开,张生有些疑惑,那刚才的声响是怎么回事!
张生细想之下心中一动,而后面色黑了下来,不会是——,张生用这不解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摸着的一块可移动的圆形石块,又看了一眼那血红棺材。
棺材中的红袍似是知道张生在看他,于是就给张生解惑。
“这下好了,出路彻底堵死了,天意如此,怨不得我啊!”
张生面色彻底黑了下来,猛地抽回了手,狠狠地砸了下那石板,你说自己这手怎么就那么欠呢!
丁老头大概也是猜到了,刚才那一阵响动,可能是外面的通道垮塌了,出路彻底堵死了。丁老头摇了摇头,无奈的看了一眼那血红棺材,而后又瞥了眼张生,意义莫名。
张生倒是看到了丁老头的示意,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那红袍倒也不像穷凶极恶、淫邪奸佞之辈,可他却对上官家那么上心,想必“生前”与上官家有着什么深厚的交情,也有可能就是因为上官家才会遭此厄运。
只是,想到“生前”一词,张生却是有着诸多疑惑,因为尽管红袍身体里死气尸气浓重,可他依然还是感应到,在那浓厚死气下有一股极其旺盛的生机存在,如此旺盛生机,甚至连活着的张生都比不上,他一个死人——不,他并不是死人!
张生很肯定的在心中说道,神情惊疑不定。
“想明白了,”棺材中忽然飘来了红袍的声音,“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心中的猜测而已,有那么难吗?”
“那么,如果我说你的猜测是对的,会怎么样?”张生试探着问道。
“不会怎么样啊!不过,你想怎么样?”红袍慵懒的声音钻进张生耳中,气的张生牙根痒痒。
“我想立刻离开,一分钟也不想待在这里。”张生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好吧!就答应你了。”红袍仿佛很无奈似得,“说吧,是谁?”
“上官家最后一任家主——”张生说到这没了下文,安静的盯着棺材,笑意戏虐。
“是他!”
红袍在棺材中听到张生的回答,先是一愣,而后随即惊呼出声,似乎是出了他的料想之外。
“不可能,——小子你想死吗!”声音刚刚传进张生耳中,张生心中一紧,笑意立即消散,眼睛瞪得滚圆,战战兢兢的盯着与自己咫尺之距的红袍,而后颤抖着声音,道:
“是不可能,那个……嗯,我还没说完呢,是最后一任家主的孙女。”
“孙女,上官青青吗?”
听到张生的话,本来面色阴沉的红袍一愣,而后锐利的目光变得呆滞,继而充满柔情,一会儿笑意如春风,一会儿面色阴沉的如黑云压境,仿佛是想起了种种美好与悲伤的回忆。
张生看着红袍这副样子,也不敢乱动,后仰的身体僵硬的都快受不了了,心中暗暗叫苦。
“天意如此吗!”
就在张生快坚持不住就要倒下时,谁知红袍忽然嘴角一扬,嘀咕了一句,一脸幸福的又飘进了棺材里。
张生赶忙直起腰活动了一下身体,而后问身旁的丁老头,“他刚才那一副模样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丁老头没好气的盯着张生,腹议道:你说你没事惹他干嘛,万一他一个冲动,一巴掌拍死你,你和谁哭去。
不过,丁老头貌似也很好奇,于是猜测道:“莫非以前是恋人,”丁老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