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大喊“土地还不速速归位”。
却没有得到任何相应,赵爷脸色严肃的对刘永新说:“去把铃铛和拂尘给我拿来。”
刘永新跑进洞里,拿出铃铛和拂尘,递给赵爷。赵爷手摇铃铛转了一圈,拂尘对着东南方向一指,嘴里念道:“土地老爹本姓张,住在东南角落上,玉皇说你根本大,请你下界管田房,庙宇虽小神灵大,土地公公遍天下,回避祖师回庙堂,今又请来添炷香,贡酒贡茶贡香火,土地公公笑呵呵,土地公公呵呵笑,大事小事都消了,一柱清香敬给你,此方乡民需要你,二柱清香敬给你,玄门弟子来请你,三柱清香敬给你,阴阳沟通要用你。土地还不速速归位。”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赵爷脸色变得很难看,说道:“好、好、好。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小神需要我三请,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赵爷嘴念咒语,脚在地上踏一下,手里的印决变一下,如此三次。只听一声“急急如律令”。
手超东南方向一抓,东南方向狗叫鸡鸣马嘶牛哞,有几户人家都开灯去看自己家的牲口。
又朝着地下一摔,一股烟冒过,一个老头就站在赵爷身边。弯着腰朝着赵爷鞠躬,口里说道:“道爷,请我来何事,我乃天庭册封的此方土地,如此强拘于我,是为何事?”
赵爷冷笑一声道:“你倒是牙尖嘴利,我请你两次为何不来,身为土地,不为乡民谋利,玄门弟子请你,你却这般搪塞,我还要问你,是为何事?”
赵爷的声音越说越大,旁边站着的刘永新耳朵都被震得生疼。
“我刚请你,你不来,把你抓过来,你倒是问我的罪,还拿天庭册封来压我。不错你是天庭册封,但是你不为乡民谋福利,乡民不敬你,你还是得落下神坛,一个小小的土地,我现在就可以撤了你的册封,让你重新轮回。”
“道爷,不要啊。以后我会谨遵道爷命令,只求道爷不要撤了我的册封。”土地一听赵爷能撤了他的册封,马上就慌了,连连作揖,一边作揖一边说着请求的话。
“我来问你,刚才归位,为何如此慢待?”赵爷说着话,超东南方向看了一眼,抬起手放在嘴边闻了闻。
“只因道爷,刚让小老儿回避,我就回土地祠休息去了。”土地低着头说道。
赵爷直直的盯着土地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好,还不说实话。看来你是太平土地做久了,此方一个多月未曾下雨,为何不见你奏报城隍?”
“道爷冤枉啊,此方民众并未在我处求雨,小老儿不敢擅自做主,坏了规矩。上面怪罪下来,小老儿可担待不起。”
“身为一方土地,不时时刻刻体察民情,为民着想,乡民供你何用。一心只想着保护好自己的位置,这样的土地,还要来作甚?”
土地不在说话,只是低头弯腰作揖。
赵爷看着土地的模样,说道:“今夜马上报到城隍备案,明日我会去城隍庙,去看看究竟,你归位吧。”
土地口里答应称是,一转身就不见了。
刘永新看的是心里澎湃不已。今夜不但见到了老师,更见到了山神和土地,这些事他只是从人们嘴里听说过,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亲眼得见。
赵爷看着刘永新吃惊的样子,心里感到好笑。但想起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样的表情,心里不由的莞尔。
刘永新见事情都完了,就说道:“赵爷,哦不,师兄,现在该做什么?”
赵爷看了看天空说道:“给守门将军答应的事儿,还没做,你去洞里把牌位下面的金山拿出来,咱俩该给守门将军送去了。”
刘永新抱出金纸糊的金山,和赵爷在空地上烧给了守门将军。
赵爷取下挂在窑洞口的剑,进了窑洞。刘永新也跟着进来。
赵爷便对刘永新说:“今晚夜已经深了,赶快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刘永新点点头,和赵爷上了炕,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赵爷已经起床了。昨晚熬了大半夜,刘永新到现在还没有睡醒。下了炕,出了窑洞。没见着赵爷。又在窑洞周围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刘永新又回到窑洞,收拾昨夜的供桌。收拾完,赵爷还是没有出现,就爬上炕,又开始他的春秋大梦了。
等刘永新再次醒来,是被饭菜的香味给吸引起来的。回笼觉会越睡越瞌睡,越睡越迷糊。爬起来,出了窑洞,赵爷饭菜都快做好了。
赵爷看见刘永新起来,便笑着说道:“你可真能睡,这都马上中午过去了,才睡起来。”
刘永新不好意思的扭捏着说道:“我早起来了,只是发现师兄你不在,就把供桌收拾了下,想着再睡一小会,没想到一直睡到了现在。”
赵爷看了看锅,说:“饭熟了,你去把碗筷拿出来。”
等俩人吃过午饭,刘永新就去刷锅。赵爷抽着他的老旱烟说道:“新娃子,以后咱俩是师兄弟,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刘永新一遍洗锅一遍说道:“为什么呀,师兄?”
“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是你师兄,就会问你师父在哪儿,我们又不可能别人一问,就把祖师请下来让他见。避免麻烦还是别人不知道的好,你还是继续喊我赵爷,我就喊你新娃子。”说完赵爷磕了磕烟锅。
“知道了”,刘永新答道,“赵爷,你是不是在我家,不让我拜你,就是因为你知道我不是你徒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