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新在窑洞口,偷看赵爷练功。看的入迷,随着赵爷的动作不知不觉的舞动起来。人在全身心投入某件事情的时候,时间过得是最快的。天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赵爷收了功,刘永新依旧在比划着,赵爷朝空中大吼一声,惊得刘永新猛地清醒过来,看见赵爷站在空地上,远眺东面的山顶。
天边挂着的朝霞,是太阳起床时掀开的被子。小鸟开始欢叫,晨风吹过,带着青草的芳香。远处上田地的人陆陆续续的不断走进山里。林子里被人惊跑的野兔像箭一样的窜了出来,头也不回的跳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刘永新静悄悄的看着赵爷,越来越觉的赵爷神秘。太阳虽然还没有露头,但早晨的清凉却一扫而空。只有清新的晨风才能觉得,这还是一天的开始。赵爷定定的望着东山的山顶,呼吸变得很悠长。太阳露出头的一刹那,赵爷像鲸鱼吞水一样,猛吸一口气。像是要把第一束光全部吞进肚子里。这口气吸得的极长,从太阳露出头的那一刻,一直吸到太阳完全出来才结束。赵爷憋着这口气,足足有半刻钟才分三次缓缓的吐了出来。
这会儿太阳已经有了热度了,空中虽然清凉,但也经不住的太阳的直射。赵爷转过身来,看见刘永新站在窑洞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刘永新如实的说了。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快要憋不住这泡晨尿了。一边跑一边脱裤子赶到空地边,已经有几滴尿在裤子上了。顺着尿出的尿,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酣畅淋漓的尿了起来。
等刘永新撒完尿,赵爷已经洗完脸端出了火盆,为煮茶烧火。刘永新捡了些干树枝,放在火盆旁。赵爷架火,可是个高手,三个树枝一搭,就能把一盆火烧起来。刘永新看进眼里,记在心中,寻思着回家了给父亲也架一次这样的火喝茶。赵爷看着火着大了,没有了青烟,就端进窑洞。刘永新,洗了洗手顺带着洗了把脸,也进了窑洞。
赵爷坐在炕上烧着茶罐,刘永新问道:“赵爷,你端火盆,烫不烫手,昨天都烫坏我了?”
赵爷超火盆挪了挪屁股,感觉舒服了说:“不烫,赵爷的手糙,汤不疼赵爷的。”
刘永新一根筋的问道:“火盆边烫不疼,火炭会烫疼的,手在糙,也不行的。”赵爷没有回答道:“你来把油馍架在火上烤热。”刘永新拿一个油馍向火上放去,刚放上去就压塌了支起来的柴火。赶忙用手去抓掉在火中的油馍,结果烫的进不得火。只看见黄黄的油馍上开始烧黑了。赵爷在刘永新放油馍的那一刻,恰恰从火盆里拿出茶罐,开始装茶。装好茶,放下茶罐,只手近火拿出油馍吹了吹放在火盆边上,又用手支好了柴火。徒手完成,完全没有用任何的防护和工具,刘永新看的眼睛都直了,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吞进去一只大蛤蟆。
看着赵爷光手架好了火,刘永新急忙拿起赵爷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又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只是能感觉赵爷的手热了一点,其他到没有一丁点事儿。刘永新羡慕的眼睛里都能冒星星了,说道:“赵爷,你老真不烫啊!你手里捏着燃烧的火炭都不烫,这么厉害你老是怎么做到的?”赵爷瞥了一眼刘永新,得意的笑道:“这都不算事,比这厉害的你还没见过呢?”刘永新一听还有更厉害的,心里就像猫挠一样,“赵爷,你老既然还有更厉害的,那能现在给我看看吗?”赵爷嘿嘿一笑,就说道:“我凭什么让你看,让你听我的话,你都不听,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为了能看到赵爷更厉害的本事,满口答应的道:“赵爷我听,我啥都听你的,你就给我看看你更厉害的本事嘛?”“儿子娃娃,说话要算数,一口唾沫,一口钉。你可不能反悔?”赵爷立马说道。刘永新急不可耐的说道:“不反悔,绝对不反悔的。”赵爷喝了一口茶道:“那好我喝完茶,让你见识见识赵爷的本事。”
短短的喝茶时间,可把刘永新急坏了,嘴里一直问道“赵爷,喝完了吗”。好不容易等到赵爷喝完茶,赵爷不慌不忙的吩咐刘永新,收拾好茶具,捂好柴火。这才慢腾腾的下了炕,走出了窑洞。刘永新早就在窑洞门口催着赵爷快点出来。赵爷站在窑洞口,看着窑洞说道:“你看这个窑洞有多高?”刘永新抬头看了看五六米的山崖说道:“比我家房子还要高。”“那你能爬上去吗?”赵爷接着问。直立立的崖有九十度,人哪能爬上去。刘永新回答道:“要是有个长梯子就行。”“那你看好了,我就在这儿给你跳上去。”赵爷说道。
刘永新和赵爷来到空地的中间,赵爷活动了一下筋骨,扭了扭腰,说了一声“看好了”,就朝山崖跑去,快跑到山崖前,大步换小步,快而紧促。只见赵爷用力一蹬,人就蹿上去两米多,左右腿在山崖上一借力,又上去两米多,蹬的土掉下来窑洞前全是尘土。又用手在山崖上一拍,离开山崖的身子又贴了上来。脚尖在山崖上又点了两下,轻轻松松上了山崖。站在崖边等着下边的尘土散开了,纵身跳了下来。
刘永新看见赵爷飞也似的上了山崖,心里面别提有多羡慕了。眼睛里面的赵爷俨然已经化身为心目中现实里的大侠。这个比文化站放的那个电影还要好看。现场的视觉冲击力,给了赵爷在刘永新心目中的满分。又看到赵爷纵身跳下的那一刻,恨不得是自己再跳,而不是在空地上干巴巴的看着。
赵爷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