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叩,伊莎诺娃又进来了。
中年发福的女老板,仍不失年轻时的妖媚与苗条,一头金黄色的发瀑悬在脸侧,勾了唇线的嘴唇诱人的呶动:“二位大人怎么光喝酒,不动手,是嫌我们的姑娘不漂亮吗?”
一低胸,露出深深的乳沟,抓起伏特加咕嘟咕噜分别倒上三杯。
然后举起一杯,端在自己脸前:“请!这杯算我请二位大人的。”,三人一饮而尽。
这当儿,米乐夫一拍自己胯裆:“等会儿还要打仗呢!我说诺娃,那事儿你办了吧?”“马上?”“嗯,马上!”米乐夫的语气掺杂着一丝杀气:“办吧,办了重赏。”
米沙注意的瞟瞟他。
然后微微闭上眼睛笔直的端坐着,暗地捉摸着对方的话。
伊莎诺娃突然把手一拍:“哎呀,瞧我这记性?我昨天才弄了一瓶阵年伏特加,是一位前皇宫总管送给我的,据说有一百年历史啦。”
她站起来,一面朝外走,一面回头。
“请二位大人稍等,我马上就拎来/”
瞅着她消失在一片金黄色的迷漓之中,米沙回头问:“总监先生,出了什么事吗,这么急切需要马上办?”,米乐夫朝他眨眨眼,神秘的笑笑回。
“将军阁下,请稍安勿燥,你一会儿就知道啦。我担保,您定会大吃一惊的。”
“是吗?”
米沙也朝他眨眨眼,愉快的扬扬眉梢:“可我也敢担保,我一定会让您失望的。”“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伊莎诺娃拎着一瓶未开封的伏特加进来。
她笑嘻嘻的朝二人扬扬:“嗅嗅,还有窖土香呢,一百多年,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年长啊。”
于是,米沙和米乐夫就分别接过嗅嗅,再闭上眼睛抽抽鼻子:“香啊!快开快开!”,米沙转身低头抠抠自己鼻孔,咕嘟咕噜的:“有些感冒,有些感冒了,呵——欠!呵,呵呵呵——欠!”
这边的伊莎诺娃拧开酒瓶,已经倒满了三杯。
然后,悄悄朝米乐夫使使眼色。
米乐夫就不动声色的趁米沙转身揉搓鼻子之机,把自己和米少的酒杯相互调换了。待米沙回过身抬起头,伊莎诺娃就春风满面地举起自己的酒杯。
朝自己胸前一靠:“二位大人,请!”
米沙和米乐夫都端直了自己桌前的酒杯,也往胸口一靠:“请!”,三人一饮而尽。
伊莎诺娃入下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拍,伺候在二米周围的娇娃,就纷纷起身离去,并顺手上了房门。米沙有些惊讶地瞧瞧对面的米乐夫,又瞅着伊沙诺娃:“怎么都走啦?姑娘们不错吗!不用换,我挺满意的。”
伊沙诺娃却妩媚的冲他笑笑。
“将军阁下,我不满意啊。因为,我要办事儿啊。”
“办事儿,这时候办什么事儿?”米沙警惕的瞪起眼睛,虽然仍端端正正的坐着,神情却充满了惊愕与怀疑:“陆军总监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
米乐夫乐哈哈的冲他点点头。
“将军阁下,我说过,您一定大吃一惊的。”
然后,朝向女老板,冷冷的一摆头:“请您告诉将军阁下,您要办什么事儿?”,伊莎诺娃答应一声,款款儿扭腰坐在米沙面前,两只莲藕般的雪白胳膊肘儿,相互一抱开了腔。
“知道吗,将军阁下,有人拿钱买您的脑袋,我受不了这么一笔黄金的诱惑,所以我答应啦。”
“什么?”
米沙惊愕极了,本能的要跳起来,可一看,米乐夫的左轮手枪正对着自己,一下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为了什么,这人是谁?”
米乐夫得意的指指自己鼻尖。
“是我!将军阁下,是我要您的脑袋瓜子。”
伊沙诺娃也指着前帝俄陆军总监:“不错,就是他,您的幕僚和智囊,出了一大笔黄金,让我在酒里下毒,要您的命。”
米沙摇晃一下,似倒非倒,额上的]渗出汗珠。
“米乐夫,真是你,为了什么?”
前陆军总监突然一跳起身,狂怒的叫起来:“为了什么?为了您平时对我的侮辱和轻蔑。您看不起我!您鄙视我!您白眼我!
您把我像狗一样呼来唤去,动辄责骂,颐指气使。
您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平民家庭的穷小子,靠着投其所好和投机取巧骗得了沙皇阿下的信任。俄国的事情就坏在您这样人的手里,我恨您!听明白了吗?我恨您!”
一扭头,冲着伊沙诺娃恶狠狠叫嚷。
“为什么毒性还没发着,过了多久啦?”
伊莎诺娃就站起来:“总监先生,马上,马上,您交给我的毒药见血封喉,将军阁下逃不掉的。”她瞅瞅端坐不动的米沙:“看,将军阁下开始发作啦。”
米乐夫就细细的朝米少看去。
瞅着瞅着,突然,他浑身一哆嗦,一把抱住了自己下腹。
“怎么?哎哟!”,还不待米乐夫再问,伊莎诺娃猛然飞起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纳干。上了膛的左轮手枪,在半空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恰好落在米沙手里。
米沙握住手枪,平静的说:“把他放在地上。”
伊莎诺娃就把弯成虾米口吐白泡的米乐夫,咚的声一脚踢倒在地板上。
毒性猛烈,米乐夫开始翻白眼仁了,伊莎诺娃就向前一步,骑在他身上,一手拨拉着他的眼皮儿:“别忙别忙,让您死个明白。将军阁下比您年轻,比您善良,所以我选择了他。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