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开口虞游子就恍然大悟,这个五个大汉其中三个正是治安所自己牢房对面的狱友,那三个酒棍,他们不但教了自己本地口音,还教了一个手势——
大拇指扣住中指和无名指,直直竖起食指和小拇指。这个手势在地球上可以叫成“u”字形手势,但这个世界里则是一种十分侮辱性的手势。
虞游子一边比着手势一边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挑衅你们三吗……因为你们只是我了解世界的初级实验品。”
无论他的手势还是莫名其妙的话语,对五个大汉来说都充满嘲讽。他们咒骂着加速冲了过来,然后就躺了一地。
虞游子收拳,对围观惊呼叫好的路人们微笑挥手致意。
就在这时一个税务官走了过来。
最开始虞游子并不知道这些穿着上好条纹长衫戴无檐帽的人是谁,这些人的衣着无论做工面料比虞游子一身新衣高上不止一个档次,与市场里来来往往的粗布麻衣平民差距更大。
当初在逛市场的时候遇到过好几波,他们三人一组各自行动着,跟着其中一波好一会儿,发现他每到一个摊前摊主就交一份钱给这些人。然后就听见他们交谈中,摊主称呼他为“税务官”,这才知道他们是公务员来着。
由于跟着税务官太久了,被他的两名穿着相同长衫的伙伴拿着铁头短棍给恶狠狠驱赶开。看起来这两跟班,应该是税务官的城卫保镖。
偌大的市场,当然不可能只有一名税务官,粗略记了下,到买完东西走出市场为止,一共碰到过六个税务官,基本是一条四百来米的木棚摊位路上有两名税务官。而现在出现在路口的这个,是刚刚顺着收到路这头来,突然发现大道上围着一圈人指指点点,于是过来看看。
只见五个穿着木里木城卫兵皮甲的大汉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不是抱着胳膊就是捂着肚子,在地上扭来扭去。但即使这样了,他们都还要在痛哼的时候抽空咒骂场中唯一站着的黑发少年一两句。
一眼可明,是这个黑发一身菜鸟冒险者打扮的少年打倒的人。即使在平时,税务官都只会偏帮“自己人”先,更何况今天早上在办公楼接到奥恩斯通市长关于树皮村“出现匪患”的通知,要求注意一切形迹可疑的人员。
还有什么比把城卫打倒一地的人更可疑了的呢?想到这里,税务官毫不迟疑,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猛地吹响起来。
跟随保护税务官的两名城卫对视一眼,掏出腰间的铁头短棍,一边驱逐着围观人群一边走到距离虞游子十来米的地方停下来,他们两可不认为自己的战斗力比地上躺着的五个人强。
警哨刺耳地鸣叫声,让人一阵阵心慌。路人们开始往外围远远散开,却并不离去,对着场中,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虞游子心里暗暗思量,对于眼前的突发情况不外乎两种解决方案:打或逃。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理应步步为营,积蓄实力,但第一天就遇到太多事件,两眼一抹黑让自己措手不及。反正已经失去了低调行事的机会,不如战个痛快。当然,作为文明人,应该选第三种解决方案——先谈谈。
以监视为主等待大部队到来的两名城卫,见虞游子没有暴起伤人的意思,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似乎有进行交流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其中一人开口道:“这位冒险者,你为什么攻击我们的士兵?”
“是他们先攻击我的。”虞游子表示很无辜:“我可是跟利富尔顿很熟的。”
另一城卫皱起眉头:“你认识我们卫将?但我们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
“你们当然没见过,我昨天才来的。”虞游子踢了踢脚边一个骂骂咧咧的大汉道:“不信你问问他,昨天他见过我……今早利富尔顿找我谈过。”
两城卫看向倒在地上的五个大汉,这几人似乎有点眼熟,他们都痛得找不到北,嘴里虽然反反复复骂着恶俗的俚语,但看样子是没经过脑子思考的,只是分散注意力的行为,当然就无法从他们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回头看看自己两人护送的税务官,只见他吹着哨子,推搡着人群在道路上来回奔跑起来,看样子可能是在维持现场秩序?
见没人拿主意,两负责保护税务官的城卫一边紧盯虞游子一边自顾自交互着说起来:
“我认出他们了,是汉米顿那几个酒鬼。”
“汉米顿?前些日子不是砸精灵酒吧的台子被抓进去了吗?少说还得关十多天吧?”
“噜,看他们几个这身装备,估计是今早被征召了。”
“嘶——那他们几以后就跟我们是同事了?”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地上躺的这哥儿几不见得是在干什么好事。”
“那现在怎么办?”眼神在虞游子身上点了点,“喂小子,咳,你也听到了,我们不想为难你,但……”眼光又瞟了眼窜来窜去指手画脚着叫嚣着收拾黑发少年的税务官,“……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反正你说认识利富尔顿,没多大事。”
另一个也说道:“没多大事……我们木里木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来来去去就这么些人……地上的几个货色我们认识,但你却面生的很。”
“我们会把你们都带去治安所的,配合配合工作!”
虞游子一直听着他们的话,已经大概清楚了,所谓“城卫”就相当于地球上的警察,那五名穿着城卫制服的酒棍可以理解为“协警”,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