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明暗分明
在听了几个副职的意见后，葛洪涛说道：“这次宁秀在干部推荐出现这种意外情况，既是正常的，也是非正常的。 说它正常，是因为有推荐会有结果，并且这个结果只要是符合《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条例》的规定，是有效的。说他不正常，是因为这次推荐在之前我和记都已经商量过，初步确定了一个推荐目标，虽然记要求要按照《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条例》的要求及相关的干部选拔任用规定，将宁秀符合条件的人员都纳入推荐范围。但毕竟记已经认可了只要吕筱仁能够推荐出来，考虑将吕筱仁提拔到和宁秀情况基本差不多的山木市去当市长。但现在却出现了我和记商量确定的意见之外的情况，因此，这次推荐虽然有效，但因为事前没有想到李聿民的问题，并且李聿民刚到宁秀不久，还不能动，否则会显得我们使用干部不慎重。当然，下一步怎么办，我想，这次推荐工作本身，我们要和省纪委联系，组成一个调查组，要对这次推荐的情况做一次深入的调查。当然调查的目的主要是总结干部选拔任免工作的一些教训，特别是干部推荐的一些情况，以便不断改进和完善，既充分体现民主，又切实体现组织意图。这一点希望大家都能够正确认识。调查工作我提议由部里的干部监督处处长潘世金同志带队，和省纪律联系，请他们也派别两个同志参加。至于推荐出来的李聿民，小玉部长这里可以多加关注，如果这人基本素质不错，符合提拔重用的标准，那么可以在下一步考虑。但现在还不能动。不能给人造成一种错觉得，觉得‘从票箱里跳出来的干部’一定是有群众基础的干部，组织必须使用。这一点，请我们部里面的同志们都一定要注意，不能助长有些不正之风。”
从正面来讲，葛洪涛的这种说法都是正确的。确实，作为选人用人这一重大问题，必须树立良好的风气，不能为一些不正常的现象所影响。但从宁秀的这次推荐来讲，葛洪涛的这话又多少有些带有情绪。世界的事非常复杂，很多事都不是一个原则、一个标准能够囊括完的。当然，从管理这个角度来讲，又必须有一个标准，否则，完全地随心所欲，又会更乱、更糟糕。
见各位副部长没有不同反映后，葛洪涛接着说道：“这件事请小玉部长多留心一下，和纪委的联系也请小玉部长辛苦一下。”应该说，葛洪涛能够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还是有他的特别之处的。譬如他对班子的每一个成员，都较尊重，不管这个人对自己如何，他都会尊重有加。
对于这次宁秀的推荐结果，可以说是所有人都完全没有想到的。推荐结束后，以史悟成为组长的推荐考察组也只是搞了推荐而没有进行考察离开了宁秀。史悟成离开宁秀后的第三天，以省委组织部干部监督处处长潘世金带队的调查组到了宁秀。他们到宁秀后，对宁秀这次推荐出现意外的情况进行了深入调查。
实际，这次宁秀的推荐是非常正常的，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主要是胥忖朱的问题。如果不是他始终坚持要把吕筱仁排在李聿民前面，市委常委会不会僵持那么长时间，如果不僵持那么长的时间，参加会议的人员不会产生逆反心理和抵触情绪，如果不产生逆反心理和抵触情绪，可能吕筱仁会被推荐出来。很多事情实际都是由一些很小的偶然因素引起的。大到世界大战，第一次世界大战，如果奥匈帝国的皇位继承人斐迪南大公夫妇不在波斯尼亚被塞尔维亚族的普林西普被枪杀，至少不会那么快地引燃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火。小到一个家庭的纠纷，如果每个人心胸都开阔一些，会减少不少家庭矛盾和纠纷。
潘世金一行四人到宁秀，分成两个组，分别找了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班子的所有成员，同时，又把一些参加了当天推荐会的市级部门领导也找来，听取他们对这次推荐工作的意见，了解这其有没有人搞什么非组织活动，甚至把当天的两轮推荐票都全部拿出来重新进行了统计。调查组在宁秀紧紧张张地工作了将近三天时间，却什么意外情况都没有了解到。最后，四个人综合各方面收集到的情况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次宁秀的干部推荐出现意外，纯属一个意外的情况，出现这个意外情况的主要原因，是市委记胥忖朱因为坚持违反组部有关规定，要将本应排列在后的吕筱仁排列在前，以为这样排列可以确保吕筱仁被推荐出来。但由于考察推荐组和宁秀市委组织部部长十化的坚持，致使确认进入第二轮推荐的市委常委会拖得太长，使得参加会议的不少人员产生了逆反心理和抵触情绪，以至于使不少干部反其道而行之，不推荐已经传出风声的吕筱仁是这次推荐对象的吕筱仁，而是推荐了另一个同志李聿民。在这一事件，除胥忖朱外，其他人都没有任何责任，包括两个当事人吕筱仁和李聿民，都没有明显的私下里拉票的行为，特别是李聿民，事前不知道有这次推荐，知道后离开会时间已经非常近了，不可能有时间活动或者是搞非组织活动。从他知道要推荐干部到正式开会推荐的这段时间里，李聿民连电话都没有向外打过。而李聿民之所以能够被推荐出来，与李聿民到宁秀后的突出工作表现有很大关系。李聿民到宁秀后，能够积极主动大胆地工作，作为市政府常务副市长，在积极协助市长工作的同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