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在表演性质之下,中华鲟并没有突破音速,在按照预定航道绕军港飞行了一周之后,便是进入复飞降落位置。因为起飞的成功,这让孙启凡的压力减少了许多,进入复飞航道的他显得没有起飞准备时候那么的紧张,现在他只要按照模拟训练中不停进行的操作稳步下降就行。
五百米的高空,即便是郑和号这样的庞然大物看上去也是形如扁舟,孙启凡心里也是窃喜着:“幸亏这一天的海风挺温和。”
窃喜之音还未落下,一股突然生起的侧风从中华鲟的左侧刮来,可谓是一语成谶,让中华鲟当即是偏离了预定航道,转而是向着军港上直冲过去。孙启凡也是当即吓得双眉一蹙,也不敢多想,纯粹下意识的将操作杆猛地往左一打。
中华鲟当即九十度侧翻朝着郑和号舰岛直撞过去,所有的记者见此状况,不由是吓得四处逃散,却因为人挨人彼此牵绊而让军港上一片混乱。猛虎突击队一班班长见了,也是赶紧带人冲进嘉宾席,在舰岛和嘉宾席之间组成一道人墙,随时保护首长的生命安全。
但习主席只是从席位上站起身来,双眼冷静的看着中华鲟,岿然不动稳如泰山。而他不动,其他人也不敢动,都是屏气凝神的看着中华鲟。
孙启凡才没时间理会现在的军港上乱成什么样子,他的眼睛里只有急速靠近的舰岛,更是使尽浑身力气的用左手将操纵杆往后压住,腾出的右手在眨眼的时间里不停的压低右侧襟翼并同时将尾翼扰流板往左打到极致。可即便这样,中华鲟似乎还是无法完全的避开舰岛,而毫厘之间的擦碰也必将酿成大祸。
没有再做思考的时间,眼见着探针和舰岛的距离只有十几米,孙启凡当即是将右侧副油箱抛弃。
随着副油箱的脱离,中华鲟的身姿完全侧立起来,雷达罩和舰岛终究还是离得太近,被极具挤压的空气瞬间引燃舰岛表面的复合材料,火星四溅。
但中华鲟最终还是和舰岛擦肩而过,只剩下军港上的一篇唏嘘之声,每个人也是被一场虚惊吓得魂不守舍,半天才是从梦魇的状态中缓过神来。而孙启凡等着中华鲟成功拜托危险,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是瞬间落了地,转而调整中华鲟回到正常姿态,重新进入复飞航道。
孙启凡这边成功的脱离危险,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待着主席等人重新落座,军港又恢复过来。
而此时,另一头的陈婷也是成功从军港离开,已经进入临海公路往宾馆疾驰。豹子见解放军并没有追过来,不由是长松了一口气的倒靠在座位上,顺便是将手枪收了起来。可突然缓过劲儿来,大腿上的疼痛感瞬间冲顶脑门,让他痛苦万分。
豹子一边愤恨的扭头看着陈婷,一边从储物柜里翻出仅有的酒精和纱布处理伤口。不敢再让鲜血肆无忌惮的流失,豹子的左手只好死死的压住大腿的主动脉,右手拿住酒精瓶子放进嘴里,随着瓶盖被咬下,豹子双眼一虚,憋足一口气,才是将酒精倒在伤口之上。
伤口瞬间如同被无数蚂蚁撕咬一样的痒痛,痛得豹子猛地将酒精瓶子往底板上一砸以作发泄。
直到伤口上的疼痛感变得麻木,豹子才是将纱布的线头塞进嘴里死死的咬住,然后左右手的配合之下迅速的将伤口包扎起来。可就在他准备打结之时,陈婷的一个急刹让他直接扑了出去,大腿伤口瞬间的撕裂感让她异常愤怒。
“死娘们,你要干嘛!”豹子冲着陈婷怒吼着。
陈婷只是横了豹子一眼,却没有生气,转而回过头来看向车外。
豹子见着陈婷的反应,表情一下凝滞下来,他不敢相信的扭头朝着车外看去,这才发现他和陈婷再次被十几把枪围了起来。而且,他发现这一次的阵仗要比军港上厉害不少,在最里面的一圈枪口之后,前面是被一辆猛士越野车拦了去路,车顶上的一柄机关枪更是对准了他和陈婷。
回头往后看去,两辆步战车将军港的视野完全挡住,2门25毫米机关炮更是对准了他们的车子。
看样子,陈婷和自己都已经无路可退,豹子不免是慌了起来,也不再管腿上的伤势,结结巴巴的问着陈婷:“怎怎……么办?”
“等死。”陈婷说着,不由是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辆步战车,然后又回过头来看着前面的猛士越野车。
“右边是无路可走了,只能往海湾走。”想着,陈婷便是将手刹往下猛地一压,右脚往下猛地一踩,同时将方向盘往左猛地一打,驾驶着车子直冲左边的士兵而去。
士兵见况赶紧是让了道,车子前胎撞在马路牙子上瞬间弹飞起来,然后朝着沙滩直冲下去。
而一梭子弹也是紧跟着车屁股而来,将车后盖打得满目疮痍,打碎的后视镜玻璃反射出的阳光打在陈婷冰冷但俊美的脸庞上。车子落地,车轮渐起的沙子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顺利的阻挡了车后士兵的追击。
但海湾上的巡逻士兵见了,当即是从左右两侧围了过来,更是举起手里的枪口对向车子,不停的扣动扳机将子弹射向陈婷了豹子。
陈婷目不侧视,她只是死死的看着前方。豹子则已经怕得蜷缩在座位和车体的空隙里,用双手紧紧的抱着头,即便大腿上的鲜血涂满他的左脸,他也不再理会。
子弹将车子的后车窗打得粉碎,玻璃渣子也是在车子里到处乱飞,散满了后座,散满了底板,车体也是被打成了漏筛,门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