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要去。”
“别捣乱。”
“老公~唔~我要帮你。”
日了西红柿了,她一口一个老公喊得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不就是那晚上一个不小心跟她在梦里啪啪啪了而已,就特么的跟牛皮糖似的粘住我不放。
杂货店老板的老家在东门市郊,他们家祖祖辈辈也是农民出身。
在我儿时浅显的认知里,我还以为人一生下来就注定农村人,城市人。
城市人住高楼大厦,坐在办公桌前数票子,最不济也能在茅厕跟前办公收费。
农村人住茅草屋,还得每一天跟牛一样干活,吃的是野草挤的是牛奶。
店老板告诉我,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城市人的祖辈也是农村人来的。
农村人——城市人区别在那,城市人怎么来的等等。
这里面有很多故事,有很多值得深思的问题,但是跟哥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就没有必要带上,有脑子的自己去想。
店老板貌似很忙,把我送到他弟弟家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我心里没底,还是真的有鬼。到来这里,老板一离开,我就感觉很冷。
四周静悄悄的,黑漆漆的。
偌大的一片黑,全是树林。
他弟弟的家就在树林包围中,幸亏有这么一个死缠烂打丢不掉撵不走的死妮子跟着,要不然哥可真是没有胆量多呆一分钟。
“老公,你怕吗?”闫妮终于憋不住现身出来。
“别老公老公的喊,肉麻。”
“你本来就是我老公。”
我没有理睬她。晃动手电照一下房门,老板弟弟一家子都跑了,跑去婆娘的娘家去,只有大白天才敢回来种地,一到晚上全部跑光。
门是那种普通的木质门。貌似年生久远,门的颜色显得深沉,本质颜色已经不复存在,有点脏兮兮陈旧的感觉。
我推门进去,屋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阴森。只是那门轴发出吱嘎一声响,倒是把哥吓了一跳。
“老公,我有了。”闫妮在身后鬼叫鬼叫的说。
“有,有什么了?”
“有孩子。”
我去,门轴吓人也不及闫妮这句话吓人。
我神经质转身,本能的看她肚子。
可不是吗?她的肚子真的凸起了,足足有四五个月的身孕。
鬼能怀孕?我满腹狐疑的盯着闫妮。
死妮子满脸幸福,一副很享受的姿态陶醉其中。
看她如此享受,我冷不丁出手,一把掀开她的衣服。从她肚子上拉出一把东西来,她的肚子一下子就扁了。
“孩子呢?”
闫妮不敢看我,扁嘴道:“你真厉害,居然知道是假的。”
“不是哥厉害,是哥懂常识,鬼怎么可能怀孕?”
“鬼是不能怀孕,但是尸体可以怀孕。”
“表吓我,我得做事了。”
听说我做事,闫妮眼睛贼亮,急忙殷勤的说道:“老公你做什么我帮你。”
我抬手一指道:“你从这里滚出去就是帮我了。”
闫妮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吃惊的看向外面。她才不怕黑,只是不相信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这个时候我敢喊她滚。
她担心我。
想帮我。
所以死缠烂打的跟来。
我不是不想她帮我,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就刚才踏足进这间屋子,我就有一种感觉,这里没有什么好可怕的,至少没有二奶奶家那种特别阴森的气息存在。
二大爷曾经有对我讲过这些那些关于那方面的事,加上我能感触到,所以一般有感触就能知道此地是否干净。
这间屋子是干净的,也就不需要闫妮在这里多事。
只要我躺在床上一觉到天亮,就完成任务了。
闫妮见我如此决绝,一跺脚,泪眼婆娑的离开了。
她离开,我关门睡大觉。
昨晚上在街道边睡一觉,实在是不怎么样。
也不知道夏天狗逼师父现在怎么样了,他该不会存心让我难堪,才把我丢在街道边杂货店门口吧!
不对,不是他把我丢在杂货店门口。
好像一开始我就倚靠在杂货店卷帘门边等他——难道那晚上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
令我想不通的是,我跟夏天呆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很真实。特别是那种气息,只要夏天一出现,那种气息就会出现。
店老板弟弟家的条件还算可以,比我们家好。
小青瓦、吊顶、地砖、乃至家具配置,灯饰等,一切都仿照城市人居住环境修建的。
我睡觉前去了一趟卫生间。
卫生间有一股子香味,还有各种沐浴液,洗发水什么的。
我是自带牙刷,牙膏。却也忍不住拿了他们家的牙膏挤了一堆在牙刷上,歘歘的漱口,洗澡完事是舒服服躺在主卧室。
松软的大床让我很不适应。
翻来覆去的好久都没有睡着。
也不知道在床上折腾了多久,总之就真的睡着了。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一阵异常也刺耳的响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懵里懵懂,因为屋里的灯光太亮(我故意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启开)眯缝眼,我没头没脑的骂道:“谭明亮你丫的……”骂出声,我才惊觉,这里不是学校寝室是在别人家里。门口那噼噼啪啪的声音还在持续,我心里发咻,暗自想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一头响起我驱赶闫妮离开的事,想会不会是她故意吓唬我的。就麻起胆子大喝一声道:“闫妮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