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别以为你安全了,相反的,就现在这种情况,才是最不让人省心的时刻。”
闫妮说得太对了。
现在的我就像在做一场梦,思维、意识、神智都在漂离阶段,必须要等待药效过去之后才能真正的醒来。
而且躯体没有任何设防,一旦被外来的东西侵占,那就是最糟糕的事。
比如刚才,我还在身体里,都能让那一缕不明来历鬼魂侵扰。
更别说现在,我处于如此无力的状况下,更容易出事。
由此,闫妮拒绝了我自愿献身的要求。并且表示说,休息了一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做那事,还坚持要守候在我的身边,要亲眼目睹我醒来那一刻。
闫妮说去床边守候,让我别离开太远,并且在我所在的位置画了一个圈,叮嘱别轻易出圈。
我有觉得她的做法很好笑,我不是唐僧,她不是孙悟空,也不会有妖精要吃唐僧肉,画一个圈,就能保护我不出事?
她一闪身从我感觉中消失,我苦笑一声,没有呆在她画的圈子里。
下一秒发生的事,让我真心懊悔不已,当她离开,我感觉再次坠入暗黑中。
坠入暗黑的同时,也坠入了莫名的恐惧中。
这个世界绝非能跟现实世界相比,这个空间,也不是我曾经去过的那个游戏空间。哪怕是用词语也无法形容出它的颜色,只是感觉无尽的压抑,孤独瞬间包容了我。
我有一种赴黄泉路阴曹地府的悲沧感。
“罗川。”
日哦!我从没有想到在如此暗黑的空间,也有人喊我的名字。
所以很吃惊。
吃惊的同时看向喊我的人,她——是贾婷。
贾婷垂手而立,极不自然的神态凝望着我。
“你怎么在这里?”我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晃动一下头,感觉很轻,没有那种晕乎乎的眩晕感。在看见贾婷那一刻,我意识变得恍惚,迷顿,瞬间的错觉,就像在学校某一处看见她,心里万分渴望能跟她说上那么几句话。
这是潜在我心里一直就存在的渴望。
“等你。”
在贾婷出现的时刻,我觉得四周的光线变得亮了一些,真的就像大白天那种情景。
等我?我的心很真实的跳了一下,朝前一步,尽可能去模仿那些曾经看见过,有风度颜值爆表特有气质男人的举止瓮声瓮气的问道:“有什么事?”
“他死了。”贾婷说他死了时,脸上一片哀伤,苍白的脸上好似还隐有泪痕,她哭过,为了那个他。
我心一沉,难道是熊廷武出事了?一直以来,我希望他跟贾婷没有结果,希望有一天她能自动离开他。却真没有希望得到这个消息。
我脑子里还有闫妮说关于熊廷武家族是玄学门派的话。
“怎么回事?”
“他身体一直就不好,仅靠一种非常珍贵的药物维持,在不久前出了一件意外的事,他就无法继续坚持下去,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哦。”
我对贾婷保持纯友谊那种关心,能让我变得淡定的原因,是因为闫妮的话。
我是克妻之命。
寝室强吻贾婷,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所以她说他出事了,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是熊廷武出事了。
就像在印证我心里的想法,贾婷十分难受,无比悲痛的告诉我,是熊廷武出事了。
还说今天是他出殡的日子,同学一场,希望我去看他最后一眼。
我对贾婷的话没有一丝怀疑,或者就像现实世界网络流行一句话,脑残了吧!总之我跟她去了。
一辆车,安静无声好像特意在等待我的到来。
我坐上车,贾婷也坐上车。
车子很轻盈,无声的疾驶在一条死寂般的路上。
路旁的景物,就像梦境中看见的那样,没有颜色,灰色为主色调。
我也感到奇怪,路上为什么没有人?
贾婷笑笑说,她选择的路是捷径,应该很快就到了。
话说;我就是犯贱。
真的,从高中时代我对贾婷的单相思到心甘情愿的付出,从没有抱怨一句。对她的话,也是言听计从,哪怕是一句谎言,也是无条件的接受。
比如现在,我想都没有多想,就欣然接受她的邀请去参加熊廷武的葬礼。
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种东西,能把人变得愚蠢。
说白了,我跟贾婷什么都不是,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现在的我是怀着赎罪的心情,尽量保持跟贾婷的距离,来到熊廷武的家。
在感觉上,他的家好高大上。
一栋别墅楼层,门口停放了很多车,各种车型都有。
奇怪的是,门口没有人进出。
贾婷带着我径直进了门。
里面也没有人。
没有看见丧事人家应该有的摆设跟布局。
我愣住。
贾婷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熊爸爸一家不好受,高调做人,低调办事。”
“哦。”
我跟着贾婷进屋,进了一间貌似客房的屋里。她端来一杯水,递给我,看着我喝下去,宛然一笑,说去看看情况,然后带我去看熊廷武最后一眼。
一杯水下肚。
肚子咕咕叫,接着无边的困意袭来,我好想睡觉。这种感觉比镇静剂的效用还大,我挣扎着盯着那水杯,蓦然觉得发生了什么事,人却真是不好了。
我睡着了。
这次是睡死了。
本体在承受镇静剂药的洗礼。
其魂魄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