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返回酒店的路上,叶司晨在车上就是睡着了,抵达酒店后,江尘抱起叶司晨上楼,送入卧室,顺手将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江尘……”看到江尘关门,一直跟在其身后的米姐,差点尖叫。
太过分太猖狂了。
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她和叶司然两个的面,江尘居然胆敢做出这种事情,而且,听门锁的动静,江尘分明是将门给反锁了。
如非是担心吵醒了叶司晨的话,米姐就要尖叫出来了。
好在,五分钟之后,江尘就是打开卧室的门,从里边走了出来。
米姐盯着江尘,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眉头微微蹙着,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继而,越过江尘,进入了卧室中。
五分钟时间很短,虽然米姐并不认为,江尘能在这五分钟之内对叶司晨做什么,但是还是不太放心,得亲眼看看叶司晨才行。
叶司晨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米姐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叶司晨衣裳完好,这才是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一个很大的疑问,萦绕在了米姐的心头,那就是,刚才那五分钟,江尘究竟做了什么?
或者,其实江尘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如果什么都没做的话,江尘干吗要将卧室的门反锁?
米姐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通。
“司晨没事吧?”叶司然找出一瓶红酒,拿了两个酒杯,倒一杯递给江尘,另外一杯拿在手里,小口泯着。
“大白天就喝酒?”江尘笑道。
“放心,我不会喝醉。”叶司然说道,以免江尘说出她是不是想要借醉占他便宜之类的话。
江尘莞尔,问道:“不好奇我刚才做了什么?”
“好奇。”叶司然说道。
她尽管并未表现的如同米姐那般直接,但注意力一直都在卧室,但凡听到一丁点不和谐的声音的话,那是立马会破门而入的。
“所以你这是想要灌醉我套我的话?何必呢,你问我,我肯定会如实告诉你的。”江尘笑眯眯的说道。
叶司然给江尘一个想太多的表情,说道:“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会怀疑我外公。”
“这种问题需要喝酒吗?”江尘说道,随意回道:“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在丛林中遭遇花姑的时候,任家和军方,都没有接受你的支援请求对吧。”
叶司然轻轻点头。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影响到任家,又能影响到军方的话,你认为那个人是谁?”江尘懒洋洋的说道。
这个问题,叶司然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回答了,因为,只有任老爷子才能做到这点。
而文衡,是能影响到任家没错,但充其量也就是通过各种小手段坐收渔翁之利罢了。要说文衡能够影响到军方层面的决策,却是太高看文衡的手段和能力了。
“外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早就知道,你会出现?”叶司然问道。
“他当然不知道,但是,尽管是文衡动的手脚,某种程度上而言,何尝不是对你的考验?我的出现,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江尘淡淡说道。
“可是,如果你不出现的话,我就死了。”叶司然喃喃说道。
“你若死了,就是表示,你这次考验失败罢了。”江尘说道。
“原来,这才是真相吗?”叶司然一阵失神,通过江尘这话,所有的疑问和不解之处,全部都是被串联起来。
文衡联合宵水宗,意图颠覆任家,她的两个舅舅以及两个表哥,被文衡戏耍如跳梁小丑,江尘被动入局,变成任家手里的一柄杀人利器。
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瞒过任老爷子的眼睛,任老爷子在背后,操控着一切,包括文衡,也包括她。
文衡不过是一枚棋子,具体而言,是一枚试金石,是任老爷子用来磨炼她的两个舅舅和两个表哥的,结果,自然是让人非常之失望。
后继无人,无疑是莫大的悲哀,是以,任老爷子打起了她的主意,将文衡的阴谋算计,当做是对她的考验。
她若通过考验,往后任家内部,必有她的一席之地。
若没通过,她就惨死丛林之中,另外还有连累她的队友白白送死。
真相,无疑是极其残忍的。在得知真相如此之后,叶司然的心情,一下子苦涩到了极点,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灌酒,一会之后,在酒精的刺激之下,苍白的小脸,便是多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润。
江尘并没有打算安慰叶司然,就如同他没有打算隐瞒真相一样,叶司然是这件事情之中的第一当事人,她所付出的代价,也无疑是相当的惨烈,是以,她是有权利知道真相的。
隐瞒真相的话,才是对她真正的残忍。
“司然美女,说好的不会喝醉的,你可千万不能说话不算话。”不过看叶司然不停的灌自己酒,快要喝醉的迹象,江尘便是故意戏谑说道。
“不会喝醉的,江尘,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多喝两杯。”叶司然轻声说道,一瓶酒喝完,又是找出第二瓶打开。
“我现在很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灌醉自己。”江尘哀声叹气的说道。
说好不喝醉的,可是眼下,叶司然分明是已经有了五六分醉意了,再喝下去,必醉无疑。
而结果,也诚如江尘所料想的这样,第二瓶红酒喝到一半,叶司然就是醉了,醉倒在了江尘的怀抱里。
或许,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也或许,是她此刻太需要一个温厚的肩膀依靠。
米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