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围观的人群中,不仅有商贩、游客,更多的是些江湖人士。来自玉石之乡的于阗(和田)‘神勇三杰’,三兄弟也在其中,他们身着维吾尔族‘袷袢’长袍,头戴四楞蓝红花帽,腰插月牙弯刀,显得彪悍魁梧。老三西日巴依用他生硬的汉话道:“大哥、二哥,看来以咱们三人之力,在这小伙子剑下也走不过二十招,没想到这美娘子有如此大的能耐。”老二西日瓦斯汉话十分熟练的道:“随着临近中原,这样的高手会越来越多,吾等兄弟要学会低调做事,以免沦为他乡游魂,而误了观看来年重阳节,泰山玉皇顶的武林盟主选拔大会。”老大西日阿洪,望着场中惊险的打斗,用生硬的汉语感叹道:“女神,飞天女神......”
人群中,崆峒派掌门人苍松俊峰,黄玉发髻,一袭紫色绸缎、白鹤法衣,眼神清透明亮,显得神采飘逸洒脱。他此次出关下山,是奉师祖混元飘渺真人的谕令,带着门下身着黄色绸缎道服的八剑弟子,风、雨、雷、电、春、夏、秋、冬,下山历练,增加阅历;并前往中原、湘鄂、蜀鲁等地,拜访各大门派后,聚结泰山玉皇顶,协助其他门派维护武林盟主选举大会之安全。看着场中那似曾熟悉,娇小玲珑的身段,飘渺灵幻的身法,苍松俊峰脱口而出:“小神女。”八剑弟子齐声的惊异道:“掌门,是说场中的姑娘是武林中的新起之秀,轰动江湖已有年余之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小神女’?!”苍松俊峰甚是自信、果断的道:“是的,肯定是她‘小神女’。”八剑之首的风,惊叹的感触道:“难怪,她能在这般接近疯狂、如此凌厉凶残的冰花剑浪中任意游走,戏耍对手。”八剑中的春,带有女性般特有的好奇心,温文的道:“掌门,不知咱们崆峒派的‘四季四象剑阵’能否困住‘小神女’。”“以尔等们目前的功力修为,不能。场中已有变化,大家用心观之,定当受益匪浅。”在掌门苍松俊峰的提示下,崆峒派八剑弟子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场中的这场难得一见的打斗。
“卓凌风,阁下的表演该结束了。”公孙若兰的话音清朗绕梁,融入众耳。只见她身形一收,笛身合一,快似流星追月,电闪而至,强大的劲气将卓凌风的冰花剑浪击溃得荡然无存。卓凌风只感眼前一花,握剑的手腕一麻,已被对方玉笛点中,三尺青锋捏握不住,清脆声响中,跌落地上。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败在了一个姑娘的手中。这对出道不久、没有败绩、盛气凌人、狂傲不羁的卓凌风来讲,无疑是一次沉痛的打击;此时此刻,他的心境,只能用无地自容来形容!
场外的赞誉声、掌声,对卓凌风来说,就好比雪上加霜与催命符。他感到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自己就像一粒小小的尘埃,被一个巨大的黑洞,无情的吞蚀着......万念俱灰,死对自己目前来说,是唯一的、最好的解脱!卓凌风抬起右掌,用力的击向了自己的印堂穴,公孙若兰的玉笛精准的挡住了卓凌风的右手,严峻的道:“知道羞辱,还有药可救。连尔那不争气的师父都得恭称本姑娘一声师姐,尔又有何委屈?!死是懦夫的行为,面对失败,要勇敢的去生存,方为人杰。”公孙若兰正气凛然的话语,如雷贯耳,令卓凌风顿然醒悟,他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作揖道:“师侄卓凌风,有眼无珠,冒犯长辈,敬请长辈责罚,日后聆听长辈教诲。”公孙若兰,用玉笛轻轻抬起卓凌风的手腕,轻语道:“孺子可教也,师侄请起。”
“没戏了,原来是自家门庭,长辈们在教化目无尊长的晚辈。”“难怪,那姑娘闪而不攻,围而不击。”围观热闹的人们在议论声中,各自散去。崆峒派掌门人苍松俊峰,带领着八剑弟子前来,抱剑颔首道:“贫道苍松俊峰见过‘小神女’”,“崆峒八剑,见过神仙姊姊”。公孙若兰面带微笑:“荣欣之至,很高兴见到崆峒派苍松掌门和诸位师兄师姐。”一行人相互引荐、笑谈着,进入了西凉楼的大堂......
此时此刻的‘玉面人猴’龙君,也正要开始享受,山中这些勤劳、质朴、善良、热情的人们,为他精心准备的感恩盛宴。
“邪莫叔,在往酒里放什么?”‘恶狼谷’护法首领‘黑狼’栗邪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