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的时光总是转眼即逝,墨睢与青沅款款而谈,不知不觉已日落西山,离了后院,墨睢与青沅一同吃过晚餐之后,墨睢便告辞离去,直接回了房间。
其实进食对于墨睢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纯粹是为了满足一下口欲而已,可有,亦可无。
这个世界娱乐活动及其缺乏,入夜之后,平常人家除了睡觉便是造人,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活动了,经过昨日的事情,墨睢今夜已经不再准备修炼了。
似乎又很长时间都没有睡过觉了,在出发之前好好的睡上一觉也是不错的。
才刚躺下,墨睢便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还没有做,他躺在床榻之上细思了片刻,蓦然想起,青奴的信物还未交给青沅。
不是自己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总是有些不安心,墨睢便是这样的人。
他连忙从床上跳起,决定趁夜去找一下青沅,将青奴的信物交个他。
虽说入夜之时大多数人都已安睡,也总还有些人坚守在岗位之上,墨睢走出客房之时,尚有不少侍卫在府中巡逻,也有许多女婢在忙碌着事情。
墨睢走在回廊之中,碰到一个女婢的背影有些眼熟,墨睢不知青沅住在何处,便上前问了一句。
“姑娘,请留步!”
女婢听到墨睢的声音,连忙停住了脚步,便是连不远处巡逻的侍卫也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侍卫看到墨睢时,先是一愣,正纳闷为何青府中闯进了陌生人,却又好像对这个面孔有些熟悉。
对了,想起来了,此人是青府的贵客,家主曾吩咐过,不论他想去哪都不得阻拦,更不得怠慢他。只是不知他何德何能,竟让家主如此看重他?
这些终究不是他们这些侍卫所该关心的事情,他们的职责只是保卫青府的安全,见墨睢正在搭讪府里的女婢,识趣直接走开,继续巡逻去了。
开玩笑,若是打扰了他的好事,难免会被家主冠以怠慢之责,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侍卫兀自摇了摇头,心中惋惜了一声。
待墨睢看到女婢的容貌,才知道自己为何眼熟她的背影了,这女婢就是早上侍候自己的那个小丫头,还真是巧,竟然能在这里碰到她。
女婢回过头也看到了墨睢,同样也认出了他,她朝着墨睢笑了笑,说道:“公子叫小婢何事?”
“我找青沅将军有些事情。”墨睢说道,“烦请姑娘告知我青沅将军的住处。”
“家主他在......”
丫头话还未说完,身后蓦然传来几声干咳,听到这几声干咳,丫头身子一颤,脸上无比的恐慌,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道:“三老爷饶命!三老爷饶命!”
看到丫头这般恐惧,墨睢心疑,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把人吓成这样?
以墨睢的修为,自然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了自己,他回头一望,一个黑须老人正站在自己身后,正一脸威严地看着丫头。
“家主的住处乃是我青府的机密,若是被别有用心的宵小之徒探的,你真是百死难辞其咎!”黑须老人厉声道。
墨睢打量了一下黑须老人,觉得他话中似另有所指,他口中‘别有用心的宵小之徒’指的便是自己吗?或者说,他是在说青沅将‘宵小之徒’引入了府中?
墨睢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声,青沅这家主当的似乎当得有些不得‘民心’,我敢说,他只适合当将军,而不适合当一府之主。
当然,这并非墨睢该考虑的事情,他仿佛一个局外人一样,饶有兴致的看着黑须老人与丫头两人。
“当然,钟少侠是家主的贵客,自己不可能是那些个宵小之徒。”见墨睢望着自己,黑须老人干笑两声,说完一句,黑须老人又恶狠狠的看了丫头一眼,说道:“等会再收拾你!”
难道大家族的人都是这样的作风吗?墨睢不由得苦笑,这丫头也真够可怜的,估计这就是所谓的‘杀鸡给猴看’?
这老头是在用下人来展示自己不可侵犯的威严吗?还是在间接的表达出对清远的不满。
不过‘杀鸡给猴看’这个比喻,连墨睢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太恰当,墨睢思索了一下,似乎有些词穷,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墨睢发现自己的思维有些不受控制,老是喜欢想一些无关的事情,他连忙停止了胡思乱想。
方才听丫头叫黑须老人为三老爷,再观他的年纪,这人应该是清远的三叔,至于他叫何名,墨睢便不得而知。
“您老就是三叔吧?”墨睢说道,“敢问您老大名!”
“老夫青铭。”黑须老人自报家门之后,忽而反应过来,甚有些莫名地说道,“三叔?我何时成了你三叔了?”
“青沅大哥待我如胞弟一般看待,您是青沅大哥的三叔,自然就是小子的三叔了!”墨睢笑道。
这种拉进距离感的说法方式似乎很管用,青铭听了墨睢的话之后,不禁笑了笑,他捋了捋他的黑须,眯着眼睛重新打量了墨睢一番。
这小子,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主,若是一直留在青府,难免是个祸害,片刻之间,青铭已经想好了无数种对付墨睢的方法。
“你小子倒是真会攀亲。”青铭笑道,“小子,不错,老夫很喜欢你。”
看着青铭的笑容,墨睢怎么看怎么觉得猥琐,喜欢我?还是不要了吧,小爷我可没有龙阳之好。墨睢自然不会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三叔,这小丫头也怪可怜的,就绕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