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魔兽抱头狂叫,孤狼上前想拍他肩膀,却见他瞪着他,“表哥,你胡说什么,你到现在还要包庇她吗?不愿把她送至魔林,犯罪的魔族不是被灭,最基本都要送至魔林的,到现在你还要护着他,你要大家对你的信任跌到谷底吗?”他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杀父仇人逍遥法外。
孤狼以手指按住额头,头痛,低声吼道:“别逼我!”
金魔兽见此仰天狂笑。“逼你?你要杀我灭口吗?我们是亲人,亲人都比不上你妻子在你心中位置,你最好把魔臣们全都杀了!”
雪灵的眼里泛起泪光,推住孤狼另一只手紧了又紧,她从未见过金魔兽如此失态,像是所有的信仰瞬间崩塌,只有留有无尽的嘲讽与寒冷。
紧握的指尖几乎深入肉中,他只能埋下头咬牙不出一声,伤疤处如大浪袭来的痛楚几乎将他这一叶小舟掀翻,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他那道刺目而又不堪的伤疤终于裸暴露在她眼前,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被拆穿,底下是又可悲又可笑的可怜虫。
渐渐地魔臣们又番来,雪灵与孤狼对视一眼,皆点点头,雪灵转头是坚定,孤狼却是担忧。
“魔君,你真是……”十大魔臣的一位欲言又止,看着几个老臣又是叹气又是低声议论。
说到底,要是魔君不肯退让,他们就没有办法了,他只要一甩手老臣子的生命就解决了,听说过去有好几代魔君把他们君王逼急了,所以性命不保。
“哈……”金魔兽再次冷笑,泪也流出来,跌跌撞撞站起来,伸手变出折扇打开,恨声道:“孤狼,我要跟你割袍断义……”说着便倒转肩柄要割衣服下摆,却被两老臣拉住他。
“我说金魔兽你还是别逼他们了……”
“对啊,再这样,说不定魔君会杀了你。”
金魔兽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我全心全意的为他们,到最后父亲却会遭到他的妻子毒手……哈……”他声音冷绝,令众魔心头纠紧。
“够了!”孤狼摆手吼着,双眸从地上直凝向雪灵。
他扭过头来,冷冷看着雪灵,然后用力挣开她的手,在她面前平举手臂,直直与她对视,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雪灵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她安然合上眼,耳边传来鳕莺嘶吼声,“别伤害姐姐……不要……”
“呛”匕首入身体的声音,血的味道飘出,还有众人尖叫声,倒吸声,但是雪灵丝毫都不觉得痛,她猛地睁开眼,那把原本应插自己身上的匕首此时正右胸上上。
“魔君!”众臣们叫道。
孤狼瞧着她,眼神依旧那般深情,咬咬牙把匕首拔出,血如一朵妖艳的鲜花绽放。
“孤狼哥哥……”雪灵惊慌,见此颤抖着双唇道:“你傻啊……”
“我没事。”他淡淡一笑。
金魔兽怔怔地看着他,他从来都没想过令孤狼受到伤害,怎会料到他选择伤害自己,他只不过是因为仇恨蒙蔽了双眼,丝毫没想过让事情变成这样。
“这样你们满意吗?”狠狠抛下匕首,匕首插在石柱上,嗡嗡作响,不顾伤口上血液染红了衣襟,还不断向整件衣服延伸。
“灵儿,走,我带你去魔林……”说着不顾众人的木然反应,强自牵起她的手向殿外走去。
妖云上手掌一直被他拉着,雪灵不断回头看他,担忧不已,直进了魔林,把她带到林中。
魔林混沌不分,两人似乎迷路,孤狼却握住她的手不顾一切向前走。
“孤狼哥哥停下来吧!”雪灵又是急又是乱,惊慌之下她甩开他的手。
“噗”孤狼重重嗑起来,扶着树干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前方道路豁然开朗,一种腐烂腥恶的味道也扑面而来,浓郁难当。
雪灵她猛地收住了脚步,面露惊愕之色。
“孤狼哥哥……”雪灵上前扶着他,手指沾到他的伤口一阵颤抖,泪也禁不住流了出来。
她倔强地一擦泪水,“来,我给你上药。”说着半推着孤狼坐在地上,在自己衣裙上扯下一条布碎,把他衣服的破口处挪开,用碎布擦着伤口,直至露出狰狞的窟窿,看到这,她的泪水又不听话地涌出眼眶。
孤狼看见她这样,微微一笑,嘴唇有些苍白,痴痴地说:“别担心,我是魔,魔是不容易死的。”
雪灵抬眸看了他一眼,带泪颔首。
取出腰间放着的金创药抖着手给他上药。
“咝……”孤狼忍不住抽气,虽然他这些伤害对他来说是无关重要,但是却会痛,死不了依然会痛。
孤狼咬牙直视着雪灵低下的头,“灵儿记住我的话,太过迁就别人,别人就会变本加厉的为难你;太过忍让别人,别人就会得寸进尺的伤害你。”
雪灵手一顿,药粉洒下了不少,抬头直凝着他道:“嗯,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哦。”
“……”
给孤狼上完了药,雪灵想让孤狼枕在她的腿上。她拍了拍大腿对孤狼笑道:“孤狼哥哥,来!躺下。”
孤狼望着雪灵犹豫着,雪灵见此便自己动手将无道拉过:“你现在受伤了肯定很累,让我来照顾你。”
孤狼躺在雪灵腿上,贪婪的享受着这份美好。有多久,他没有这样了。母后还在的儿少之时,他也总会躺在她的腿上。
躺在雪灵腿上,孤狼合了合眼,亨受这一刻安宁,手指抚在孤狼脸上。
在雪灵看来他看起来总是最低调安静,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