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谩骂……
他什么时候谩骂过他了?
大哥都这样说了,严若只好弱弱地闭上嘴,朝黎垣投去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目光,完了眼里闪过了一瞬的j-i,ng光。
黎垣瞬间明白了,他这是被严若摆了一道。
果然是又蠢又幼稚,居然还学会告状了。
他咬紧牙关,看着严若的眼里多里几分威胁。
严若咳了一声,默默朝大哥那边挪了挪。
黎垣的一个小动作都逃不开黎渊的眼睛,他厉声道:“还敢威胁长辈了是不是?”
“……”黎垣,“不是。”
黎渊也不避着,当着严若的面就把黎垣教训了一顿,从道德经讲到心理学,再从心理学讲到哲学。黎渊的还是和年轻时一样,说话文绉绉,一套一套的,光是听着都让人无法反驳。想当,年严若也是被他这么教训过来的。
听到后面的时候,严若都困得打哈欠了,黎垣还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接受教育。
转到严若这边,大哥的语气就温和了下来,“困了就先去睡啊,房间我都已经让人给打扫出来了。”
“嗯。”严若点点头,“大哥,那你也早点休息了。”
严若从沙发上起身,边打哈欠边往楼上准备好的房间走去。
他是真的困了,今天一天都过得很累,洗漱好身子刚沾上床板他就睡着了。
严若睁眼的时候天还黑蒙蒙的,看了眼时间,居然才凌晨一点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觉前没把窗子给关上,他感觉自己嗓子干得有点难受,房间里没有水,他只好出门下楼。
刚打开门,只见一楼的客厅还在亮着,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走到走廊的最边上,才看清那人居然是黎垣。
只见黎垣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脱去了白日家束缚着他的西装,穿着变得舒适了许多,可能是常年健身的缘故,上身仅仅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短袖,也被他穿得十分有型。
他的旁边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大晚上的喝咖啡,这是不打算睡了?
想到黎垣被大哥训了一晚上,严若心中某个地方稍微起了点同情,
严若下了楼,路过黎垣旁边的时候,他特意驻足了几秒,假装无意地问道:“还不睡呢?”
黎垣斜了他一眼,淡道:“是拜谁所赐?”
黎垣今天本来就因为严若的事,一个下午的生物钟都被打乱,手边留下了许多工作,本打算晚上回去接着做,结果……
“哦,怪我咯?”严若小声道:“谁让你先那么说我的。”
黎垣手上的动作停住了,看向严若,问:“你多大了?”
严若说:“二十。”
“二十一。”黎垣说,“你以为你还小吗?居然还学着小孩玩告状。”
严若反驳道:“我没告状,我那叫诉苦。”
论讲歪理,黎垣辩不过严若。
严若走到饮水机旁,身后传来黎垣的声音。
“我和你道歉。”
严若愣了几秒。
黎垣说:“对不起,我白天对你说的话确实严重。”
严若按下接水的开关,“该不会是大哥让你和我道歉你才和我道歉的吧?”
黎垣:“……你幼不幼稚?”
严若:“我二十一了!”
黎垣:“知道就好。”
严若:“我比你小七岁,你已经老了。”
黎垣:“……”
看着黎垣耸拉下来的黑脸,严若嘿嘿得逞的闷笑。
他发现,黎垣最不别人说他的年纪,更不喜欢别人说他老。
可他就是要故意牟足劲了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准你说我就不准我说你呢?
“对不起,我道歉。”严若边笑边解释道:“无心之言,无心之言……”
黎垣:“……”
半夜醒过一次之后就很难入睡,恰好又在这儿跟黎垣遇上说了几句,严若的睡意也消散了。
看着黎垣一个人坐这儿工作怪可怜的,他就抬着水杯凑到黎垣旁边坐下了。
黎垣往旁边挪了一点,“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