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六大妖王往东海赶来,只见孙猴子正立在东海之上的云彩中,手中提着如意金箍棒,正欲朝着东海一棒打下去,六大妖王大惊,鹏魔王一道纵光冽向孙猴子,其如电,迅疾地来到孙猴子身边,阻住他道:“贤弟,万万不可啊!”
孙猴子大怒道:“有何不可?哥哥若是怕了自可离开,别人怕他龙族,俺老孙可不怕!今日那老泥鳅若是不给个说法,休怪俺老孙棒下无情了!”
一声冷哼倏然传来,如天雷轰顶,大地震动般,把个孙猴子轰地耳朵嗡嗡作响,久久不息!
孙猴子大怒,他狂啸一声,阵阵波纹传出,挡住了音波的攻击,轰地一声,中间一阵灵气紊乱,乱流飞溅!
鹏魔王大骇,忙一振翅,躲开了乱流的肆扰,抬眼一望,却见敖广正冷冷地与孙猴子对峙着。
只见敖广冷冷地道:“孙悟空,本王以礼待你,可曾有所怠慢?你不仅不知恩,反而打上门来,更辱及本王,今日你若是不给本王一个交代,那便让你知晓我东海龙族的厉害!”
孙猴子闻言一噎,说起来敖广倒真是未曾怠慢过他,又送宝又送披挂,可谓有礼至极!只是此时这猴子认定了敖广算计他,把之前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怒道:“俺老孙骂你又怎的?你算计老孙,俺老孙特来讨个说法!”敖广一撇嘴,嘿嘿笑道:“孙悟空,你说本王算计于你,你可曾有证据?你也莫怪本王说大话,以你小小太乙金仙道行,你有何值得本王算计的?你花果山上要宝无宝,要人无人,惟有一些个烂果树而已,莫非你以为我东海当真穷到要向你乞讨么?”
一席话将将孙猴子说得脸色青红变幻不已,他怒声道:“那你说说。为何送俺老孙这如意金箍棒?”
敖广哈哈大笑道:“我道是甚事?却原来如此!难怪难怪!”言罢又是一阵大笑,直笑得孙猴子面皮通红。
却见牛魔王来到敖广面前,拱手道:“道兄,你我多年未见,今日一见,道兄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啊!”
敖广双眼一亮,也拱手道:“原来是贤弟至此!贤弟不在积雷山上享福,到此作甚?”
牛魔王苦笑道:“倒要叫道兄取笑了。小弟乃是为了贤弟而来!”
“哦?”敖广疑惑道:“道兄可是说孙悟空么?”
牛魔王点头道:“正是如此!孙贤弟不谙事体。多有得罪。还望道兄海涵!”
话音刚落。却见那边地孙猴子已经叫嚷了起来:“大哥。你怎生向这厮求情?俺老孙怕过谁来?他要打便打。也让他见识见识俺老孙金箍棒地厉害!”他却并未看到此时他身边地五大妖王俱都惊异地看着牛魔王。他们怎地也想不到牛魔王竟然认识东海龙王。看样子还是老相熟了!
牛魔王斥道:“七弟怎可如此无礼?”随即又向敖广问道:“道兄。你也莫怪我七弟无礼。这事任谁也似他那般。还请道兄告知详情!”
敖广笑道:“道兄不知。那如意金箍棒乃是当年大禹治水留下之宝。一直镇压在我东海海底。无论何人。皆不可拔出!岂料前日此宝宝光大放。将我整个东海照了个通明。我大惊之下掐指一算。得之此宝主人已然现世。正应在花果山山主身上。我虽心有不舍。然则却也知天道不可违逆。故而大开宫门。迎了那猴子进来。让他取了宝去。料想也可结个善缘。不料这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但不知报恩。反而打上门来。当真可恨!”
一席话将孙猴子说得面红耳赤的,他疑惑道:“此言当真?”
敖广一甩衣袖,佯怒道:“本王堂堂东海龙王,何须骗你?”
孙猴子闻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嘿嘿鞠了一躬,道:“倒是俺老孙失礼了!龙王勿怪,俺老孙给你赔礼了!”
敖言冷哼一声,抬看天,装作不理。牛魔王眼珠一转。呵呵笑道:“道兄。既然我七弟已然认错,念在他不通世故的份上。你便受了他那一礼吧!尔等总为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莫要生分了!”
敖言方才轻哼一声,却是面色松了下来,算是默认了牛魔王之言。
牛魔王见状朗声笑道:“如此岂不皆大欢喜!道兄东海中可是珍藏有好酒,你看我等难得见上一面,何不请小弟等人畅饮一番?”
敖广摇头笑道:“你呀!我看你来我东海可不是来劝架的,是来讨我好酒的!”言罢哈哈大笑起来。
牛魔王也大笑起来,连同孙猴子在内,尽皆大笑起来。
敖广伸手一引道:“众位仙友请!”不经意地与牛魔王相视一眼,点点头,随即水波向两边分开,他当先走了进去。
众妖王彼此相视一眼,同时跟在敖广背后进了龙宫。敖广吩咐虾兵蟹将大摆宴席,与众妖王同饮了起来。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准提道人不禁叹息自语:虽是天地所生,世间少有,但毕竟不通人情世故,不识人心险恶!也罢,总是要你长些见识,方知世间复杂!
且说敖广正与众妖王畅饮,这东海龙宫地仙酒果然不凡,虽是香醇,却可醉倒仙人,孙猴子喝了个迷迷糊糊,只觉头脑一阵昏沉,接着便醉倒于地。他只觉得灵魂出窍了般,被两条铁索牵引着来到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暗无天日,冷气森森,常有刮骨寒风吹过,削人元神!未几,便来到一座大殿之内,孙猴子抬一望,见大殿上方正中挂着一块大牌匾,上书“森罗殿”三个幽冥大字。
孙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