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十四岁那年,被圣上安排入御殿前禁卫军,且下了死命,不得对他有宽厚之处。禁卫军那群榆木脑袋的家伙,还当真就一点儿不留情。十四岁的少年,日日与青壮年的禁卫兵打斗。那段时日,太医院的门槛子都要被皇长孙的人给踏破了。年华,你十五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上树掏鸟蛋,下水摸鱼虾,斗鸡遛狗赛蛐蛐儿。”她如实答道,却觉得这么一比,年长风那老头不知可爱了多少。
禹珏沐一身叹息,继续忧伤陈述;“永禧四十五年,兄长被册封太子,便开始日日往清议台论政。朝中老臣众多,不服一个毛头伙子的也多。兄长固然聪明能干,但其中费了多少心血,累瘫了多少次,你可能想象到?”
“我们有时怨恨别人凉薄寡意,却从不思虑这份漠然的来源。年华,若是没有兄长这份冷情,大禹绝不会是如今的模样,百姓也不是如今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