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受了些轻伤,又因为使用闻雪音精神承担不过来,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入住客栈后就一直在沉睡当中。小草从厨房里端回清粥回到房间后,被吓了一跳,愣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欢喜的道:“洛公子,无檀大哥。你们真的在这里啊!太好了!姑娘受了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们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她没事。无檀刚刚为她试了脉,只是一些轻伤,休息几天就好。”洛淮说道。才近一个月不见,怎么这人就又被人找麻烦?“你可知,这一路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会被人追杀?你们又怎么会到沧州来?”
小草噘着嘴,低声道:“其实都是我不好。本来姑娘是要带我去南方的,在路上小草因为迷路被人抓去了青楼,姑娘找到了我,跟别人打了一架。然后就有人一路追着我们了。我听他们说,是有人买他们来追杀我们的。那几个人很厉害,姑娘又要保护我,所以一直在逃命。听别人说你们在沧州,姑娘就往这儿来了。”
洛淮又问道:“那几个人,是水色一人杀死的?”
说到这个,小草皱起了小眉头,可能是想到了当时血淋淋的场景,脸色都有些白了,轻声道:“姑娘让我捂住耳朵和眼睛,我不知道,总之后来他们都死了,姑娘浑身都是血。后来我们就进城了,住进了这里,姑娘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我都要准备去找你们了。”
洛淮没有说话,低头看水色的脸。苍白消瘦的。刚进来时,这个女子像被惊醒的野猫,虽然虚弱,目光却凌辣的想要吃人一样,还是那么警惕。看见自己后,却笑了,什么话也来不及说,就又昏过去了。
“住在客栈不安全,无檀,你去知会杭大人一声,我过会儿带水色去他府上住下,请他再准备一个房间,在我隔壁就好。小草,你和无檀一起去,先把房间收拾一下。等水色醒了,我就带她过去。”
小草欢快的应是,拖着无檀就往外跑。无檀只想仰天长叹,灾星啊!甩都甩不掉!此情此景,聆风榭大总管只好认命。
沧州府衙。
无檀将情况大致一说,杭海明立即命人在洛淮厢房隔壁清出一间客房给水色住下。无檀正疑惑于杭海明的热情,杭大人就说了:“洛公子与水色姑娘真是神仙眷侣般的感情。”
无檀面色一僵,看着杭海明。杭大人说:“早就听闻洛公子与水色姑娘感情甚好,没想到就连外出办正事也是片刻不分离。”
无檀竟无言以对。感情甚好?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这个杭大人又是从哪里的听说的?莫非公子和那妖精的事还被写成了小话本供人诵读不成?
如果无檀知道此事的确如此,不知会做何感想。
客栈。
水色并没有睡很久,醒过来时天也是黑了下来。屋里点着昏暗的蜡烛,一袭月色锦袍的男子端坐在桌前。“洛淮。”她叫了他一声。
洛淮转过身来,“你醒了?可还有哪里难受?”
水色坐起来,“幸好道听途说的事也尚有几分可信,不然我这次,可真就不好了。”
洛淮道:“何解?”
“被那伙人追着,我到处打听你的去向--我知道你离开了扬州。我没有把握能赢他们,想找你帮忙。幸好命大,没死。”
“你怎知我不在扬州?”洛淮问道。
水色摸了摸鼻子,望天。我才没有想要偷偷回去看你一下。
见她不答,洛淮只当是羽飞楼有事传召于她,并未多想,又问:“追杀你的是什么人?小草也是语焉不详,我还未曾明白。”
说起这个,水色正经了起来,脸色严肃。说:“小草应该告诉了你们,她被人拐去了青楼我去救出了她的事。”见洛淮点头,她又说,“可是那伙人并非是那个青楼的人买来追杀我们的。我与那五人几次交手,发现他们的武功路数并不像是哪个门派常见的功夫。虽说单个拎出来都不是我对手,可是她们结起阵来,我的确不敌。”
洛淮道:“天下武林门派众多,你又岂能个个门派都能详尽?我已经让聆风去查清此事,等有了结果再说吧。”
水色点头,既然洛淮插手此事,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于是问洛淮“你在沧州,所为何事?”
“上个月无檀接到沧州府尹杭海明的信,说沧州城内有十数人同时暴毙,有人怀疑是此事流入沧州的一伙西北人所为。我就来看看。”
水色闻言,乐了,“怎么你还兼管官府之事的么?”
洛淮看着她的样子,也笑了,唇角微微弯起,道:“只是杭大人怀疑此事与江湖人士有关,不得推托,我才来的。”
“你又不是武林盟主,这事你也管?闲不闲!”水色调侃他。
洛淮不动声色调侃回去:“若非我多管闲事,也不可能凑巧让你找到。”
水色讪讪,“看样子,我还得谢谢那个杭大人?”
洛淮轻笑一声,“我已经让无檀和小草去了州府,准备下了你的住处,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过去吧。”
水色看着洛淮,半天没有说话。
“怎么?可是哪里不舒服?”见状,洛淮温声问道。
水色摇头,掀开被子。洛淮自觉转身。水色其实并没有脱衣服,身上还穿着皱巴巴脏兮兮的那件红衣。站起来仍有些脚软,扶住桌子才站稳。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说道:“洛淮。”
清雅的男子转过身,看着她,蹙起了眉尖,上前扶住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