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溪亭位于帝京郊外,因亭边溪水由百余条小溪汇聚而得名。夏季的风景更是好。此时正有人在亭中休息。而此时,正值深夜。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乾风王朝的帝京外。现在休整片刻,等那里的接头人来,把东西上交。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这项任务十分重要,务必不能出差错。”
“是!”其余四人都齐声应道。
初夏的夜,虫鸣阵阵。然后不知何时,四周突然静了下来,静谧得有些骇人。
气氛转变得诡异,五个人警惕地站起身来,背靠内围成一圈,四下打量。
风吹动树叶盘旋落下,深深地钉入土壤半寸。五个人心下一紧,领头那人对着黑暗中的树林大声喝道:“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阻我们去路?”
没有人回应,只是突然,东南方向飚射来数十片树叶,划破空气带来异样的感知。眨眼便到了眼前,五人立即挥剑相挡,两者相碰发出叮叮响声。
领头那人纵身一跃,向那处一剑刺去。叮的一声,什么极为坚固的东西挡住了剑锋。于是那人就看见一个红衣女子从暗处现身。他面色一冷。目光从那支白色的玉笛上收回,心里暗自惊讶,问道:“姑娘是何人?为何要阻我们去路?”
女子面色苍白,看不出表情,一双桃花眼此时冰冷刺骨,她开口,声音沙沙的,不悦耳,但听着就会让人心神松懈,“我并不想阻你们的路,只是有人要留下你们,我奉命行事而已。”
五个人闻言心里皆是一凛,看向红衣女子,道:“不知是何人要留下我们我们主子与你们乾风王朝的一位极有实力的人有合作关系,还希望姑娘莫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他的语气中暗含威胁,如果能将之劝退,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这女子功夫路数实在诡异,连声音都有着诡异功效,若真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女子闻言连眼睛都不眨,摇头,“不论是谁,若他要你们死,谁也挡不住。”说完她也不废话,笛子带起极为凌辣的攻势,直指那人的面门。
见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那人也是仓促间挡住这一击,退后几步,然后其余四人见交涉无用也立刻上来,五人形成阵型围攻她一人。
然而对拆数百招后,女子仍未见疲势。五人心中越发紧张,剑招一变,形成四守一攻之势挟制住那红衣女子,一剑刺向她心窝。而此时那女子左手一掌,右手一笛。攻击已至。可那五人不闪不避,好似就是要吃定要以伤换命。女子冷哼一声,极快收了右手,以玉笛对利剑硬轰一记,双方蹬蹬后退几步。
有血丝从那女子嘴角边渗出,然而她也不加理会,手中又一发力,笛子尾端又刺向那领头之人。那人自不肯落入下风。以剑相带又迎了上去,孰料女子只是虚晃一招,竟然硬受了他一剑,纤细白嫩的左手竟然生生插入其中一人的胸膛内,握住那正在砰砰跳动的东西,活生生捏爆了它。而此时那领头人的一剑,也刺在她腹上,没入寸许。
然而她仿若无感般又飞身到另一人面前,血淋淋的左手呈爪状向他胸膛插去。那人被眼前一幕骇得魂飞魄散,立即向后退一步险险避开。而她得势不饶人追至身前,两指合拢直插入他还不停吞咽的喉咙,然后瞬时收手回身与领头人对拼一掌,再度闷哼一声,后退。
想不到这女子出手竟如此狠辣惨厉,那人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又一剑刺来,女子迎上格挡回去,左手亦迎之而上,握住他握剑的手的手腕,那人只觉得有一股能捏碎骨头的大力自腕上袭来,咔的一声。只见一截白森森的骨茬从他手腕处破肉而出。剧痛让他惨嚎出声,剑也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他唯能满地打滚而已。
剩下两人满头冷汗,对视一眼,咬牙又攻了上来。女子面不改色,一笛横去挡住一剑,另一剑以肉掌相迎劈在刀面上卸去力道,然后下一瞬立即一脚飞上,脚尖点在那人腰眼上,那人瞬间下盘不稳踉跄了一下扑上前面空地。女子又回身,左手再呈爪状,抓向被笛子挡住那人的心口,那人胸口诡异的下沉些许躲过这一抓,但仍被那纤细玉指抓去几道肉,留下一个狰狞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女子见状,仍是不满地皱起了眉,突然开口发出一道古怪的吟声,那人却觉得脑子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疼。而与此同时,女子纤细的手掌,终是插入了他胸膛。
除了被断腕的领头人之外,四人只剩下一人。女子向他慢慢走去。他却突然瘫坐在地,双腿木讷的往后挪,脸色惨白,“不要...不要过来...”
女子停下瞥了他一眼,抬起手中的笛子,却往后一挡,挡住了偷袭来的一剑。正是那领头人左手持剑偷袭而来。见攻势被挡住,他又一剑刺向她后心。女子也不回头,又是一挡,连续几击后,女子终于不耐烦了,猛地回身,左手狠狠轰在他心口,那人顿时吐血倒地,搽着地面飞出几丈外,挣扎不能。
红衣女子向他走去,剩下那人见状,爬起身来往大路上跑去。女子却不曾理会他,只是走近那首领,蹲下身去,看着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此截杀我们?”那首领气息奄奄问道。
女子没有答话,将细长的食指插入他喉咙里,穿透皮肤。看着血液从那个小孔里不断流出。
那人意识渐渐消散,然后听见一个轻和沙哑的声音道:“羽飞楼。”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