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玲子将自己的小拇指割开一个口子,从地上随意捡起指头粗细的棍子,将血涂抹在棍子上。
随即玲子将涂抹了血的木头伸到血蛭面前,原本动作缓慢的血蛭,没有脚却一跃而起咬住了那根棍子。
紧接着血蛭快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手指头粗细的棍子居然被血蛭全数吞进了肚子了。
要不是玲子的手收得快,那血蛭恐怕就要顺着木棍咬上玲子的手指头上。
玲子一边将手指头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一边对我们说道。
“你别看这玩意还没手指头粗,但只要一见血这些东西就跟疯了一样,我曾经看见过一只水牛就瞬间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你有几根手指够这些东西吃的啊。”
听玲子这么一说我感觉手指头一紧,我刚刚差点让自己没了一根手指头。
我们三人看着附着在雨靴上的血蛭,三人不禁人人自危,此时感觉脚上就好像是绑了定时炸弹一样。
林芸害怕得一边甩脚,想将雨靴上的血蛭甩掉。
玲子赶紧抓住林芸的身体,对林芸说道:“千万别甩,万一一个不小心甩进自己的雨靴里或者身边的人身上就更不好了。”
“那就这么让它们在雨靴上待着吗?那多危险啊?”林芸此时都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了,像个木头人一样,盯着自己雨靴上血蛭的动作。
“它们只吸血,吸不到血就会自己脱落,如果你实在害怕,也可以用火。”
说着玲子从自己后背上的箩筐中,那出一只绑上酒精布的火把,将其点燃后用火的外焰靠近林芸的雨靴。
在火的烘烤之下,就看见不断有血从血蛭身上沁出,原本小尾指粗细的水蛭瞬间就缩水为牙签粗细了。
被烤干的水蛭便也就死了,纷纷从林芸的雨靴上脱落了下来。
“你要是害怕的话,这火把你就拿着吧。”玲子将火把递给了林芸。
虽然是大白天,但在树叶遮蔽的密林中火把还是能起到一些照明的作用的,并且还可以防止血蛭一举两得。
玲子是经常上山,凭着自己的熟悉度才找到路的,要换做我们三个,别说找路了就是连东南西北都分辨不清。
而因为有玲子带路所以我们三个手里的镰刀几乎没有用到,玲子用镰刀将挡在前面的杂草连跟拔掉,杆子较粗的就用镰刀割掉。
我和陈辉两个男人却在玲子身后坐享其成,倒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路倒不是很远,主要是陡峭难走,并且还要自己亲自开路,所以就显得很慢。
才走了一半的路,很快就到了中午,我问玲子道:“还有多远的路?”
“走快一点两个小时左右吧。”玲子听我这么问反而笑道:“怎么?累了吗?不然我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大家休息一下吧。”
我从玲子的语气中听出了嘲笑的意味,原本想要回答说不用的,可是看林芸有点吃不消的样子,还是先停下来休息比较好。
“前方就快到我们平时上山休息的落脚点了,再坚持一会。”玲子指着被树叶遮住的前方,我们也看不清她说的落脚点是个什么地方。
又接着走了几分钟,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茅草屋,非常简易的那种,连门都没有,就是用一些树枝和几片芭蕉叶搭盖而成。
但在这个茅草屋的附近有很多焚烧的痕迹,而且周围的杂草都比较稀疏,看起来好像挺多上上的人都会在此处落脚一样。
坐下后不久我的肚子就率先叫了起来,随后这叫声就好像是会传染一样,林芸和陈辉的肚子一个叫得比一个还要响。
随意的吃了点干粮,我们又重新上路了。
真的如同玲子所说的,我们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此时外面正是大太阳的天,可是我们在密林里面只能感受到微弱的阳光照射。
林芸没有走过这么久的路,脚上有点吃不住力了,拿了一根拐杖杵着地面走得比较慢。
我让陈辉和玲子在前面先走,我在后面陪着林芸走慢一点,只要距离不要拉得太大就行。
没想到这两人的脚程很快,不一会儿就只能看见高处有两个移动的点。
好在还能跟着两人走过的足迹和玲子割草的痕迹往前走。
林芸的身体有点吃不消了,这里没有地方可以坐,林芸只好倚靠在树上休息一会儿。
再看走在前面的那两个人早就没了人影,在这里打电话也没信号我只能朝着两人走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你们两个走慢一点。”
回音在山里来回的飘荡着,好像是有人在学我说话一般。
突然林芸从树上弹开,指着树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啊,有蛇。”
我连忙将林芸拉到我的身后,握紧手中的镰刀,打算来个手起刀落,不管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一律都给他斩成两截。
这时我看见草丛里开始有东西在蠕动,那动静可不小,连草都跟着左右摇摆。
可是我心想,这个季节照理来说不应该有蛇,入了深秋蛇应该冬眠了啊。
等那东西冒出头来之后,果然如同我料想的那样,这东西不是蛇。
血红圆滚的触头先探了出来,像是在查找吃的东西一样慢慢的往前蠕动着。
在我们眼前的居然是一只血蛭,而且是有女人手腕粗细的血蛭,如同蛇一般的大小。
之前看到的还是蚯蚓大小,只是有点恶心,现在看见这么大的血蛭还是一团血红色,瞬间我的脊背就麻了。
“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