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罪有应得。可是老夫膝下就只有这一个血脉,怎能眼睁睁的弃他不顾。”
秀眉微皱,无颜看着冯员外面露难色,没有应答。
本是伤人害命留下的祸端,自己不便插手,也不能插手。只能等那恶鬼心事了结,自己才能将她收服。
见道长不说话,似不答应的样子。冯员外咬紧牙关,豁出老脸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长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吧,求求你了。”说完连带磕了几个响头。
冯员外突然的举动吓得无颜急忙将他扶起,可是地上的人不从,她看了眼身旁的家奴,没有阻止的意思,“你这又是为何,公子之事并不是贫道不管,只是事出有因,我也无能为力。”
听此,冯员外心一狠,更用力的磕头,磕得额前血肉模糊,血液花了老脸,粗喘着气,大有同归于尽的叫嚷着:“你今日若是不救,我便磕死在此,做鬼也要缠着道长你生生世世。”
乖巧的隐藏在衣襟里的某人一听这话黑沉了脸,险些忍不住跳出来灭人。
纠缠他小东西生生世世?他这就让他灰飞烟灭,地府都别想见。
“冯员外你这又是何必?”无颜神色无奈。
“你不知,孩子他娘生他时难产去世,我又忙于家业无瑕顾及他。他今日会犯此错误都是老夫的错,没有尽到父亲该做的责任,没有教他规规矩矩做人,没有让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是老夫的错......”
面容悲伤,冯员外深深忏悔着自己的过错。
“唉,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便是了。”
轻叹一声,无颜见他年老体弱,为了儿子竟做到这种地步,最终还是心软应了他。
“真的?”混沌的眼瞬间迸发出喜悦光芒,冯员外破涕为笑。
“嗯。”无颜点头示意到。
“谢谢道长。来时一路舟车劳累了吧,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吃的,你好生歇息一番。”从地上爬起,因跪太久腿有些发软。冯员外手扶桌面,拿着手帕擦拭脸上血渍,殷勤的很。
索性坐了一路马车确实劳累,无颜便也没有推拒,跟随家奴前去歇下。
是夜,空中繁星零零散散,月儿也被乌云遮住了身,四周静谧无比。
道桌上,红蜡火苗被风吹得若隐若现,无颜一手持三根檀香,一手握着铃铛轻轻摇晃发出清脆声响,嘴中哼唱小曲,如在召唤什么。
台阶边,男人懒洋洋的躺在地面手撑脑袋,啃咬着手中青枣,眯疏着眼皮瞧看大庭院中的青衣女子。
不一会,刮起一阵阴风,吹得无颜道袍“呲呲”作响,前方大门烟雾袅袅,一道窈窕身影渐行渐进。
“道长可是在召唤小女子?”
来人看起来年纪尚小,一张小脸白皙稚嫩,眉眼间却透露着与年纪不符的媚态,身段妖娆,胸前鼓鼓,是介于清纯与妖娆间的存在。
这等样貌,可见日后长开必定是祸国殃民,也难怪冯启洋会被美色冲昏头脑,不惜强抢回家。
收敛惊艳神色,无颜问道:“你可是沈鸯?”
“正是小女。”
“那冯启洋......”无颜话说一半就被打断。
沈鸯本是委婉动人的脸瞬间面目狰狞,眸光阴森,咄咄逼人着,“别跟我提起他,他一日不死,我父亲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我以为道长是个好人,明白是非,今日才前来应你召唤,谁知你与之前那些道士无任何区别,竟帮起那恶人,算我今日看走了眼。想让我离开冯府,做梦,除非冯启洋死,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说完便化作一缕烟雾消散无颜眼前,
女鬼消失无颜眸光不禁黯淡,思绪涣散。瘦弱的身板被风吹的有些摇晃。
啃咬果子的人身子顿了下,见女子一副被打击的模样眼含心疼开口:“要不要我让她消失。”
这种小鬼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眼神的事,但凤澜知道小东西不喜自己的事被人插手,他便也不做。只是此刻看她一脸困惑迷茫,不由想去替她分担。
台阶处担心自己的男人令无颜心头一暖,笑逐颜开,一扫阴霾神色。“不用,凤澜你带我去阴曹地府一趟可好?”
她从来都知这个男人身份不一般,对自己来说棘手的鬼在他眼前如同蝼蚁,不堪一击。此次让他带自己去阴间应该可行。
女人有求于自己凤澜满心欢喜,起身挪步到她身前,温柔的将她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撩好,眸中闪过狡诈,“好是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连忙追问的无颜没有发觉凤澜怪异的神情。
手指刮了小东西挺翘的鼻尖一下,凤澜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抬头望着她邪笑,语气暧昧,“等事后你就知道了。”
怀中无颜俏红了耳根,双手紧搂凤澜颈处防止自己掉落,羞涩的应了声好。
男人走得极快,怀中无颜坐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未曾感受到颠簸,平稳十足,便也放开了手,大眼张望着。
眼前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所有一切事物看起来十分渺小新奇。
原来这就是凤澜的视野啊,真好,那自己在他眼中是不是也娇小无比?
不过自己现在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