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别人从不天黑上山,偏偏就你。”张显叹气。
“那张老板这意思,你不想去了?”
张显难得听冯钰商量,以为好说话呢。
忙点着头,“得回店中了。”
恰经过招风酒馆。
冯钰稍稍停脚,“喝些酒再走罢。”
张显没拒绝,同她进酒馆,盘算着后来事。
就没顾得眼前冯钰的话。
“嗐,我说你这木头,我同你说话呢!”
“什么?”
“听王婆说你拒了我的亲事,可是嫌我丑?”
作者有话要说:
牙疼
第20章 第十九回
张显羞红了脸,对于冯钰的耿直,他突然退缩起来。
“哪……哪里话,只是觉得配不上冯仵作。”
冯钰端起酒碗,闷头灌了一口,她如今摘了面纱,和丑字还真沾不上边。
何况,以面相来判人,当真对么?
张显惯不认为。
只是想来他拒绝王婆的那套说辞,归根究底,是自己心虚,还有不能接受以那样的方式。
他端着同样的酒碗,小口抿了下。
冯钰睨了他眼,自顾又喝起酒,嘴边另又呢喃道:“饶是嫦娥下凡,也没有配不配的上说法……”
闻者,摇头。
“还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冯仵作应当明白。”
“哈哈哈哈。”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两人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个青年男子走过来。
冯钰常来买酒,自是知道,此人是招风酒馆的老板。
便点头招呼,“严老板许久未见。”
招风酒馆由于地处偏僻,所以往日来的人不算多,知道这老板的人更是不多。
他在张显右手边的空位坐下。
“方才听二位聊天,觉得甚是有趣。”他朝张显拱手,介绍道:“在下严子光。”
张显礼貌回应,“谬赞。”
严子光比起张显这个闷葫芦,显得活泼许多,毫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嗐,你可就是城中长乐街茶馆的老板?”
“半个老板,我与同门合开的。”张显老实道。
严子光又笑笑,他拿张显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是听说了一些,只看老板眼生,非这津门县人士吗?”
“是,师承华严社。早年间在外跑场较多,不怎么上街走动。”
“原来如此,我说呢,今日冯仵作到访怎么还带了个伴,莫不是……”
“休得胡说。”冯钰厉声打断他。
严子光撇唇继续乐道:“打趣而已,冯仵作可别恼。我这啊,正好今日酿好了一批上等竹叶青,你可得尝尝。”
张显不知,冯钰原是个酒鬼。
对她刮目相看起来,眼神间充满对女子的探究。
“平日素喜夜间解剖探案,事前喝上一两盅最妙。”冯钰的碎言说得轻巧,有点不经意的味道。
严子光跟着点头,“我这最大的主顾也就是冯仵作了还好,若不是她光顾,我怕是早喝西北风去了。”
两人聊起天来,张显只作默言旁观。
似是很久的熟识,从无拘束。
喝过三碗酒,张显起身告辞。
冯钰,“我也该上山了,告辞。”
严子光从屋内拿出一灯笼,递给冯钰,“你可得保重,我的大主顾。”
冯钰白了他眼,再朝张显摆摆手,往外面走了。
两人各奔东西。
临分别时,冯钰叫住张显,“此案和你关系较大,我想你近日不要开张了吧。”
张显苦笑着点头,“开与不开境遇差不多了。”他抱手,“静候佳音。”
冯钰先行抬步离开,飘飘然,晚风卷起她衣袖,女子模样坚定,左手提着还未点亮的灯笼,右手拎了壶招风酒馆的招牌清酒,一步一步往龙首山方向。
张显看的有点久了,眼见消失在灌木深